这话就说的很没有道理了,温颜宁面上微怒,却也只道,“林小姐这句话说的好生没理,未央是同我一起来的人,又不是什么物件,哪能说让就让了?”
林若蓝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正要说话,温颜宁却又道,“林小姐能说出这样的话,想来是个大方的人。既然如此,我见林小姐发上的那支牡丹华胜就很好,不如请林小姐割爱?”
温颜宁的眼光毒的很,一眼就看中了林若蓝全身上下最珍贵的那件东西。
林若蓝今日发上的珠钗带的犹如首饰店里的柜台,是有的全摆上了,看上去不仅不美观,还显得累赘。而且这些珠钗大部分以金饰为主,虽然贵重,却也庸俗。唯一一个算得上是珍贵的就是这个牡丹华胜。
以金线缠成,间隙之间漆着靛蓝色的彩,花形栩栩如生,是名家之作。大抵是千金也买不到的。
林若蓝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牡丹华胜,一时之间竟然无言回击,只好憋下了这一口气,明白了温颜宁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但袁未央可就不一定了。
林若蓝转移了矛头,对准了袁未央,咬牙切齿地娇笑道,“袁未央,好久不见了,不出来跟老朋友打个招呼吗?”
袁未央瑟缩着,眼神惊恐,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只紧紧地抓着温颜宁的胳膊,用力之大甚至让温颜宁感觉到了疼痛。
林若蓝见到了这一幕,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冷哼一声嘲笑道,“袁未央你好大的脾气啊。难道你以为攀上了云宁郡主,就可以无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吗?”
林若蓝光是嘴上说说还不算,竟然还直接上了手推了袁未央一把。袁未央被推的一个踉跄,连带着拉着温颜宁都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心虚不敢见我们了?”林若蓝不依不挠地,“还真的是攀上了云宁郡主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温颜宁的脸上已经带了怒气,她回想起袁晔之前跟自己说的袁未央小时候的遭遇,大概这以林若蓝为首的一行人就是那个时候整天以欺负袁未央为乐的人!
温颜宁生气,正要维护袁未央,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温澜心又加入了进来,一脸柔柔弱弱地走到温颜宁的身边,娇娇怯怯地说,“姐姐,我知道您最是心善,可是您交朋友也该分分是什么人啊?姐姐瞧瞧这袁大小姐的畏缩模样,竟是攀上了富贵就不认旧友了。”
温澜心还在为着方才袁未央帮着温颜宁说话而生气,这会儿见着有机会能够奚落袁未央,还能指桑骂槐地奚落温颜宁,正是心理高兴的时候,于是可劲儿地在一旁煽风点火,她还故意装出姐妹情深的模样想要去拉起温颜宁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姐姐,需知古人还知道苟富贵,勿相忘呢,你瞧瞧这才是什么时候,若是将来袁大小姐命好择了贵婿,是个亲王皇子的,怕是见了面还要姐姐给她行礼磕头才好呢。”
袁未央求助似的抓紧了温颜宁的手,仓皇地抬起头来看着温颜宁一个劲儿地摇头,眼睛里全是恐惧。
温颜宁一把甩开了温澜心的手,拍了拍袁未央,冷声哼了一声,“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