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馆里的人砸东西摔笔地胡乱搜了一通,忽然有一个小卒子模样衣着的人拿了一幅画来到了判案的人面前,“大人,您看!”
判案的人展开画卷一看,那画上霍然画出来的便是温颜宁本人。
判案的人对着画像与真人来回看了两遍,然后反手将这幅画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冷声看着温颜宁,冷笑着问道,“郡主殿下可还有什么疑问?”
那个画馆的主人上前仔细辨认了一番,确凿地说道,“五皇子殿下常在我这里画画,小的认得出来,这就是五皇子殿下的画!”
场间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看着画像与温颜宁,而五皇子颓然地站在一旁,好像已经是无话可说了。
“这是五皇子殿下将要送给我的新婚礼物。”温颜宁沉声回答道。
“对对对,是我要为温姑娘准备的新婚礼物而已,你们实在是误会了。”五皇子像是才想起这么一回事儿,又开始急切地辩解起来,可是根本就没有人肯听他的话。
“景王殿下,您的头上怎么冒着绿光啊?”有人在下面嘲笑着萧景尧,“您快些回王府去吧,这绿光照的人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真是比这天上的太阳还要刺眼些,您自己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他们这是在嘲笑萧景尧都不知道温颜宁在外面脚踏两条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的事情。
萧景尧十分生气,他想要站出来为温颜宁辩解,温颜宁却是再一次拦住了他。
温颜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两个人相握的双手,柔声道,“让我来吧,这是我的事情,我想要自己解决。”
“好。”萧景尧同意了,“只是你要始终记得,若是不高兴了,往后便是,我始终在你的身后给你倚靠。”
温颜宁笑了起来,明明现在的情势如此不容乐观,她却笑的恍若春花绽放,纯美艳丽。
温颜宁安抚完了萧景尧,然后转头看向场间的众人,一一地看了过去,记住了这些面容,然后最后才看向那个判案的人,“大人,可否容我向诸位作证的证人问几个问题?”
“郡主请问。”那个人爽快地应了。
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即使温颜宁的嘴能够翻出花来又如何呢?她堂堂帝师府的嫡女,云宁郡主未婚而私通,勾引皇族贵胄,攀附权贵的事情已经成了定论,再是翻案无能了,所以又何须惧怕她问些问题?
难道她温颜宁还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说成死的?
他们都不相信。
温颜宁也不需要他们相信,她只是微微一笑,看着场间的那几个人,尤其是领头跪着的画馆主人,浅笑着问道,“你说我与五皇子殿下私通,可我这些日子只来过你这画馆一次,那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来找五皇子殿下的时候身穿什么衣服?是什么颜色?什么质地?是哪家的裁缝缝制的?脚上穿的又是什么鞋子?头上戴的什么配饰?我想你既然把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说的言之凿凿,那想来这些便也该是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