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德行,还能被陛下授封为云宁郡主,怕不是千年狐狸成的精,竟把陛下也蒙骗了去。”帝师府设宴,前院招待官家男子,后院招待贵族千金。
这说话的藏在一片争相斗艳的小姐之中,并不露脸,话却是酸溜溜的,像是恶意搅浑水似的。
果然,这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说的话一落,围观的人就传出一阵恶意的笑声。
温颜宁默不作声,居时恨恨咬牙,撸袖子要去与那些官家女子口上争斗一番,却被温颜宁拉住了袖子。
温澜心见状于是更加得意。她昂仰着头,生怕旁人看不到她的得意。像个翘头的蠢鸭子。
可惜这只鸭子蠢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是优雅的天鹅,看的温颜宁都要忍不住嗤笑出声了。
“你看她不说话爱了,别是默认了吧。”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百来只麻雀掏了窝关在一处笼子里,也没这些披着人皮的“大家小姐”们令人心烦。
“哎,我家里还有一件白狐皮制的坎肩,还好我往日里珍惜,没怎么穿出来过,不然要是让这人面兽心的温家大小姐瞧见了,怕不要夜半三更摸到我的房里剥我的皮了?”有人笑着打趣。
“你这张刻薄嘴。”旁边的人也笑着应道,“半夜三更摸进女子闺房的是下三滥的臭痞子,怎么能与咱们名满京城的郡主殿下相提并论?”
明面上为着温颜宁开脱,暗地里却是贬低着温颜宁。将她堂堂一个陛下亲封的郡主比的连地痞流氓都不如。
温澜心听得开心,觉着今儿就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日子,于是得意忘形,亲身上阵。
“这话可说的不对,”温澜心装模作样,“我这位嫡姐姐可是整个京都都知道的妙手仁心。怎么能与那些地痞流氓混为一谈?”
温颜宁抬眼看过去,她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好妹妹”要在外面怎么说自己。
“不过我姐姐却是太过仁善了些,什么人都要去帮扶一把。且不说我这帝师府不是那仁善堂,没那么多闲钱闲心,更遑论姐姐大善,不论好恶皆要扶持。殊不知这有俗语名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了。这要是整日里同那些不识好歹,不辨是非的人在一起待久了,怕是日后交际,也要如那河中死蚌,腥臭难近了。”
温澜心今天倒是牙尖嘴利。
回头该吩咐帝师府管事的何管家,明日之后温澜心院子里的青盐不要再采购了,该用恭桶里的才是。不然怎么配得上刚刚她那一口芬芳。
温澜心不知道温颜宁心中是如何腹诽她的,她只得意着,继续道,“这般往后,丢了咱家的颜面是事小,堕了陛下的英明可是事大。毕竟……呵。”温澜心嗤笑一声,“姐姐您可是陛下亲封的云宁郡主啊。”
旁人耻笑不断,皆为温澜心这一番话喝彩。
温澜心仰着头,像只讨食吃的呆头鹅。
温颜宁冷笑一声,“温澜心,你今儿倒是牙尖。”
“是姐姐教的好。”温澜心嚣张地瞪着温颜宁,脸上满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