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把温颜宁给气笑了。她轻蔑的看向胡大夫,“胡大夫这意思,便是我诊断有误了?”
那胡大夫闻言神色颇为高傲,“这夫人孕中肾气不足之症,天底下所有的大夫都是这般医治的。如何到了你这里,变成了错的了?”
都是这般医治?温颜宁再一次被气笑,“天下之大,病症千变万化数不胜数,怎能每次都照本宣科,一成不变?更何况,若是都一成不变,那医术又何来的提高?”
胡大夫被温颜宁给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当即冷哼了一声,再一次甩出了那句“不成体统”出来说话。
“对了,温姑娘,”乔夫人突然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转而说道,“你看我脸上的这些黄斑,可有医治的办法?”
黄斑?温颜宁往乔夫人的脸上看去,发现乔夫人的脸上虽然被脂粉遮盖着,但这其中的黄斑也还是隐约能够看到。
不过,这黄斑到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左不过也就是那肾气不足所反映出来的表象而已。
“这个夫人不必担心,倒时候我自有方法为夫人医治。倒是您腹中的胎儿,若是再这样任由其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情况严重的,恐怕都用不着等到足月生产,更甚至,还有可能直接胎死腹中。您……”
这话让乔夫人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乔夫人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纱质帕子,几乎快要将其攥破。
这个孩子对她实在是太重要了,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是这个孩子真的出了事,那往后的日子改回变成什么样子。
乔夫人的头一胎生的是个女孩儿。虽说也是打小便千宠万宠的养大,可到底是个女孩儿。这女孩儿,是没有办法继承家业的。
如今乔家家大业大,若是不趁着他们还年轻的时候生下个男孩儿,那等到他们夫妇两个老了之后,这偌大个家业,怕是都会拱手让与他人。
可她怀头一胎的时候身子太弱,生产的时候上了身子,乔远山心疼她,便不许她再怀了。
这之后的这么些年里,她一直都喝着避子汤。
可乔远山又没有其他的妾室,若是她再不生下个男丁,这乔家的未来,怕是会……
因着如此,乔夫人差了身边的丫头,将每次的避子汤都倒掉,换成了助孕的汤药。折腾了好几个月,才又怀上了这一胎。
而这些事情,统统都是在乔远山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的。
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他们夫妇二人的礼物。倘若这一胎真的没了,她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当即,她用企求的眼神看向温颜宁,那眼神里含着的满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深深爱意,“温姑娘,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能够保住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这么说着,乔夫人还站起身来打算给温颜宁跪下来。
温颜宁被乔夫人的这个举动给下了一大跳,赶忙起身将她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