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下与太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难道是想要亲自观看下官审理案件吗?”郑彦瑕战战兢兢地问道,声音微微发颤。
沈琉璃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容。
刹那间,宛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在场的不少人看到这倾国倾城的笑颜,都不禁心旌荡漾,难以自持,甚至有人激动得连连惊呼起来。
然而,经验老到的郑彦瑕却敏锐地从这抹迷人的笑容之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之意。
他心头猛地一紧,暗自思忖道:“看来今日之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郑核官怕是有所误会了。”
沈琉璃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本宫今日到此,实则是要阻止这场审判继续进行。侯铭轩乃本宫的至交好友,就在不久之前,我们还一同在城外欣赏美景。以本宫对他的了解,他绝不可能有任何作案的条件,你们抓错了人。”
听到这话,侯铭轩心中不由得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这长公主果真比二公主更有韵味,可她此来究竟算是怎么回事,自己何时与她相识了?
莫不是此女欣赏哥的才华,迷恋哥的英俊容颜,这才来求情?
哼,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过……要是欠下长公主的面子人情,怕是有点难还噢。
郑彦瑕盯着自己手中的黑金令牌,“可是……可是他!”
转念一想,郑彦瑕很快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的确是抓错人了!”
郑彦瑕一脸讨笑致歉,亲自为侯铭轩松绑。
“侯公子,是小官冤枉您了,没想到您与长公主、太子太师都有交情,年纪轻轻,大有可为啊!”
长公主扫视一眼在场的吃瓜群众,气场强大。
“各位,今日之事,不必外出传言些什么,只是一场乌龙误会罢了。”
百姓们连连答应,各自保证封紧嘴巴。
开玩笑,若是走漏出相关此事一星半点对风声,恐怕他们全都得跟着掉脑袋!!
郑彦瑕遣退大堂百姓,利落跑到三人身前,再次露出标准的讨好笑容。
“姚太师、殿下,今日看来果真是一桩误会,且险些酿成大祸,坑害了侯公子,怪我怪我。既然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姚某愿在千金楼大摆筵席赔罪,诸位可否赏脸一聚?”
“不必了。”
“郑核官好自为之。”
沈琉璃倒也干脆,径直离开。
姚太师紧随其后,看来今日陪同只是个镇场作用。
侯铭轩朝着郑彦瑕挑衅般摆了摆手,潇洒离去。
只留下郑彦瑕心中苦闷。
“明明都是上面安排的,如今又有上面的人来压我,老子招谁惹谁了,到底听谁的啊!”
……
出了衙门之后,侯铭轩像个小尾巴一样屁颠屁颠地紧紧跟在长公主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后面。
只见这两人就这么一直默默地往前走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沉默的意思。
侯铭轩心里暗自嘀咕:这样下去可不行!
于是他不得不清了清自己有些发干的嗓子,主动开口向长公主和姚前辈表达谢意道:“多谢殿下与姚前辈今日出手相助。若不是二位仗义援手,恐怕在下此刻已经深陷困境难以脱身了。”
听到侯铭轩的话语声,原本一直稳步前行的沈琉璃终于停下了她那轻盈的步伐,并缓缓转过身来。
刹那间,侯铭轩便与沈琉璃那双美眸四目相对起来。
当他看清眼前这张面容时,心中不由得猛地一颤——这张脸竟是如此绝美动人,甚至比起那位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妹妹沈虞迩还要更胜一筹,而且还多了几分成熟气质。
一时间,侯铭轩小鹿乱撞。
此时的沈琉璃却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侯铭轩,轻声问道:
“侯公子可知我们今日为何要帮你吗?”
侯铭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还请殿下明示。”沈琉璃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在斟酌用词一般,稍作停顿后才继续说道:“不知道便算了。如今你已然被某些人给盯上了,而这些人的来头可不简单。所以从今往后,你务必要处处小心谨慎才行。至于具体情况……我与姚老虽然略知一二,但眼下实在不方便将其中内情全部告知于你。毕竟像这类涉及到诸多隐秘之事的消息,往往都是知道得越少反而会越安全一些。”
听完沈琉璃这番话,侯铭轩连连点头称是,同时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不知不觉间招惹上如此厉害的人物,如果不是有长公主和姚前辈及时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京都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自始至终从未发过一言的姚逸尘终于开口:“候公子,老夫在天阙阁开业那日曾经到场,亲眼见过你的诗词,也见识了你的营销手段。你脑子很活,老夫很是欣赏,日后想来你定能有大作为,今日前来,正是不愿让你白白受陷。”
侯铭轩感动得很,不过,那人的确是他杀的,要说冤吧,他还真不冤。
“另外,听说最近你与我妹妹走得近些,我帮你,也有她的原因。她的性子本就是不好相与的,作为朋友,你平日里多顺从她些。”
侯铭轩满口答应,送别了两位大人物,又完完整整回到南城门,在刚才擒拿自己的守城卫兵们惊愕目光中开走房车。
开回天阙阁大院后的第一件事,侯铭轩赶忙爬上二楼,打开那扇上锁房间,并在一对枪支弹药身处寻得了自己缴获的令牌。
果然,郑彦瑕是在诈自己!
他们根本就不曾进入过房车。
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经历,似乎尽在他们掌握之中。
自己果然被下了套。
还是一记连环套。
幸得今日沈琉璃亲至,这才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