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铭轩心思机敏,立刻“高情商”回复:
“什么?四十岁!若不是师姐位次比我高些,我方才都想喊妹妹了,师姐分明看起来只有十八岁,瞧着像个姑娘似的。”
他的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牧箐箐,仿若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牧箐箐被侯铭轩这一番话哄得咯咯笑出声来,瞬间驱散了御书房内原本的些许拘谨。
沈诏硫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嘴角带笑,眼中满是对二人互动的欣慰。
“你就别逗她了,她呀,都是靠这一身二品修为才保养的这般好,况且不日就要嫁人,准备相夫教子了。”
沈诏硫笑着插话道,眼中满是对牧箐箐的祝福。
侯铭轩听闻,不禁有些惊讶,微微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莫不是因为小弟抢了师姐的位次,师姐这才一气之下决定结婚?”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试图让气氛更加轻松愉快。
牧箐箐笑得更欢,几乎要笑出眼泪来,她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摆手说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沈诏硫见状,笑着解释道:“牧箐箐替朕行事多年,自打朕二十七岁登基时,便伴朕左右。这些年,她历经风雨,出生入死,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她厌倦了生死一线,刀剑舔血的日子,更寻到了心中所爱,朕便特许她脱离七十七子窥天楼。至于你,朕上次答应提升你的位次,恰好在牧箐箐离开后,由你继承六十六号。”
“倒是蛮吉利,只是不知,这空出的七十七号又要由谁来替代?”
侯铭轩微微皱眉,心中好奇,不禁开口问道。
沈皇轻笑一声,仿若看穿了侯铭轩的心思,故意调侃道:“怎么,你莫非要将手伸到朕的人事变动来?”
那声音虽然带着笑意,却也透着几分帝王的威严。
侯铭轩知晓自己僭越,心中一凛,赶忙躬身行礼,说道:“臣不敢。”
“这人选,你日后自会知晓。”
沈诏硫微微抬手,示意侯铭轩不必紧张。
牧箐箐适时补充一句:“小老弟,你方才既然喊我一句师姐,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去京都城北四百里的磐闫县寻我。”
侯铭轩躬身作揖,再次行礼,感激说道:“多谢师姐。”
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与江湖之中,多一个朋友,便多一份助力。
牧箐箐与侯铭轩又寒暄了几句,就此转身离去。
那对双板斧随着她的走动在背后有节奏地晃动,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御书房外的长廊尽头。
待牧箐箐走后,沈皇的目光这才重新聚焦到侯铭轩身上。
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审视与关切,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侯铭轩,仿若要将他看穿一般。
片刻后,沈诏硫微微皱眉,开口问道:“这阵子是不是太过劳累了?”
侯铭轩心中再度一紧,说实话,这段时日经历刺杀、疗伤等诸多波折,他着实感觉疲惫不堪,身心俱疲。
但哪敢和直系领导抱怨。
于是,他赶忙调整表情,脸上挤出一抹轻松的笑意,装作毫不在意地回应道:“臣卧床休息多日,早已恢复了精神。陛下无需担忧,臣如今龙精虎猛,随时可为陛下效命。”
“好!”
沈诏硫听闻,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突然诈唬一下,猛地拍了大腿,吓得侯铭轩心头一跳。
紧接着,沈诏硫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郑重地说道:“近日来,京中朱雀街西坊多地惊现闹鬼奇闻,如今闹得是人心惶惶,百姓们日夜难安,街头巷尾皆是恐慌之色。既然爱卿不累,朕命你三月内暗中侦破闹鬼案。”
他的话语字字如重锤,狠狠砸在侯铭轩的心间。
侯铭轩面露惊愕神色,嘴巴微张,瞪大了双眼,心中暗叫不好:坏了,又上套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这看似关切的询问,背后竟暗藏着这般“算计”。
可事已至此,君命难违,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陛下,您颁布的任务,作为臣子本不该推却,只是……只是这奇闻怪案为何也要落到七十七子窥天楼的头上。这些不是京都衙门的活么?”
这类灵异诡谲之事,向来棘手,稍有不慎,不仅难以破案,还可能惹得一身麻烦,况且这本该是衙门分内之事,七十七子窥天楼平日里处理的多是关乎朝堂机密、江湖纷争的要务,如今却要涉足这闹鬼奇案,实在有些令人费解。
沈诏硫神色平静,仿若早已料到侯铭轩会有此一问,他微微抬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自然也是他们的活事,只不过你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互配合调查。此番行程,便是朕对你的考验磨砺。你知道的,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期待你日后能成为朕的臂助。”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对侯铭轩的期许,仿若在为他描绘一幅宏伟的未来蓝图,让人难以抗拒。
侯铭轩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明白,皇帝都把饼画成这样了,自己作为人臣哪有不接的道理。
当下,他只得躬身行礼,沉声道:“臣遵旨,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离开皇宫后,侯铭轩一刻不歇,深知时间紧迫,立即投身到关于这些个闹鬼传闻的调查中。
他的脚步匆匆,眉头紧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从何处入手,方能在这三月限期内侦破此案,还京城百姓一个安宁。
一路上,京城的繁华喧嚣仿若与他无关,他满心都被这闹鬼案占据,径直向着朱雀街西坊赶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