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们小心翼翼地将腐尸的皮肉肌肤逐一取样,他们屏住呼吸,眼神专注,用锋利的手术刀切割下微小却关键的组织,那刀刃切入腐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让人头皮发麻。
切下的组织被迅速放入特质的器皿中,这些器皿用琉璃制成,晶莹剔透,密封性良好,能有效保存样本。
再通过显微镜等工具仔细观察细胞结构,法医们的眼睛紧紧贴在目镜上,眉头紧锁,不时调整焦距,试图从这已经腐败不堪的肌体中找到线索。
侯铭轩则在一旁协助,他凭借着前世的知识,不时给法医们提供一些思路。他在法医们忙碌时,仔细观察着尸体,提醒道:“大家留意一下尸体上是否有特殊的印记,这可能是他们身份的标识。还有,看看骨骼的生长形态是否异常,也许能从中推断出他们生前的经历。”
法医们听闻,纷纷点头,按照他的提示更加细致地查验。
几日下来,众人虽疲惫不堪,眼睛布满血丝,身形也略显佝偻,但也有了些许发现。
从尸体的肌肉纹理和骨骼密度来看,这些腐尸生前似乎经过某种特殊的训练,肌肉紧实而富有弹性,骨骼粗壮坚硬,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几乎比肩二品强者。
这一发现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如此强悍的身体素质,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在他们的皮肤上,当真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类似符文的刺青痕迹,虽已模糊不清,但侯铭轩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所在。
他凑近仔细观察,手指轻轻触摸那些刺青,心中暗自思索。
随着调查的深入,侯铭轩逐渐意识到,自己所面对的,不仅仅是简单的灵异事件,背后更牵扯到一个庞大而神秘的组织,他们在暗中操控着一切,势力盘根错节,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
而自己身上的秘密,似乎也与这个组织紧密相连,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与这一切紧紧捆绑。
等法医们凭借着精湛的技艺和耐心,将刺青拼凑复原绘制出来,侯铭轩心下一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脱口而出:“果然,我和陛下都没猜错,这印记又是蟠龙会!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查到蟠龙会,便意味着线索中止。
先前青龙街爆炸一案,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也是蟠龙会幕后主导,那惨烈的场景至今仍历历在目,而如今这诡异的腐尸事件再度与之关联,背后的阴谋愈发让人胆寒。
侯铭轩握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将蟠龙会的阴谋连根拔起,还京城一片安宁。
侯铭轩心情沉重地离开那阴森的坟墓,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腐尸那可怖的模样,以及皮肤上模糊不清却暗藏玄机的刺青。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脚步也略显拖沓,平日里的矫健步伐此刻全然不见,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
他开着房车缓缓前行,车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他却无心留意。路过一个村庄时,村口大红灯笼高挂,一盏盏红灯笼像是熟透的红柿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喜庆的光芒洒向四方。
张灯结彩的彩带随风飘舞,遍地爆竹纸屑,红通通的一片,仿若给大地铺上了喜庆的地毯,那浓烈的喜庆氛围扑面而来,分明是刚刚行过迎亲队伍。
侯铭轩却无心欣赏,只当是寻常人家的喜事,闷头走进村子,心中还在思索着蟠龙会的种种线索。
没承想,刚入村不久,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利刃般划破了村子的宁静。
侯铭轩心头一紧,循声望去,便瞧见一妇人掩面痛哭。
那妇人衣着朴素,粗布衣衫上还有几个补丁,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她哭得身体颤抖,双手不停地抹着眼泪,那哭声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悲愤,仿若要把心中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哭声宣泄出来。
侯铭轩起初还以为是这家人舍不得女儿出嫁,念及亲情难舍难分,毕竟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亲人分别总是伤感的。
出于关心,他上前轻声询问,声音轻柔温和,带着几分安抚之意:“大娘,您这是怎么了?今日家中办喜事,何故哭得如此伤心?女儿总是要嫁人的,看开些才好。”
妇人听闻,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抽噎着说出背后令人发指的真相。
她那所谓的亲家,是一窝畜生。
那家恶霸畜生为了满足私欲,简直丧心病狂。
他垂涎妇人女儿的美貌,便带人大闹女方家宅,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顾忌。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丁手持棍棒,冲进院子,见人就打,将女孩的爹爹、哥哥打伤。此刻,屋内传来男子们绝望的哀嚎,声声刺痛人心,那是受伤后的痛苦呻吟,也是对恶霸无力反抗的悲愤呐喊。
“娘的,竟有这等事!”
侯铭轩本就心绪不佳,满心的愤懑正无处发泄,这下见此等不平之事,自是来了劲头。
他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那怒火仿若能将一切邪恶焚烧殆尽。
他快步走到妇人跟前,轻轻扶住妇人颤抖的双肩,温言安慰女方一家:“大娘,您莫要伤心,我定当为您讨回公道,绝不让那恶霸逍遥法外。”
说罢,他转身,顺着迎亲队伍离去的方向,疾步追赶上去。
誓要将那恶霸绳之以法,还这家人一个公道。
侯铭轩心中的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愈烧愈旺,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截住那丧尽天良的恶霸一行,他索性开着房车一路狂飙。
房车的引擎仿若一头被彻底激怒、挣脱牢笼的钢铁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疯狂地沿着狭窄而崎岖的村道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