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铭轩心中暗自盘算,只要将这红袍控制,那么接下来,他想问些了解些什么,自是轻松。
毕竟擒贼先擒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只要拿下首领,这群乌合之众便不足为惧,到时候就能从他口中撬出蟠龙教的机密,为捣毁这个邪恶组织找到关键突破口。
想到这里,侯铭轩毫不犹豫,他大喝一声:“异能,尽源!”
声音仿若洪钟,在这密闭的空间回荡,震得四壁簌簌发抖,仿佛要将这地下世界的死寂彻底打破。
接着,他浑身被雷电包裹,雷电闪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电流在他周身游走跳跃,释放出令人胆寒的力量。
他的身形仿若鬼魅,借助雷电之力闪现,速度快到几乎不给旁人留有半点反应时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黑暗。
在他靠近红袍的瞬间,被电流萦绕的手掌正要去钳住红袍脖颈,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红袍身形却如烟雾般瞬间消失不见,仿若融入了这黑暗之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仿佛在嘲笑侯铭轩的徒劳。
侯铭轩心中一惊,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好惊人的速度!
这是侯铭轩第一反应,他的瞳孔猛地一缩,那原本深邃的眼眸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眼中满是惊愕与警惕。
“异能,吞血!”
一声暴喝突兀响起,仿若平地惊雷,打破了这短暂的死寂。
侯铭轩循声望去,只见那红袍竟再次现身,然而此刻的他,模样却让人不寒而栗。
他身上出现无数孔洞,仿若蜂窝,密密麻麻地分布在红袍之上,鲜血从孔洞中汩汩涌出,又在空中诡异地扭曲、盘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
每一个孔洞都像是一只血盆大口。
十数位蟠龙会高手同一时刻静止下来,他们仿若被施了定身咒,面容狰狞地僵在原地,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他们身上的血气被源源不断吸入红袍身上,一缕缕血气仿若红色的丝线,在空中蜿蜒游走,汇聚向红袍。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气息,那味道厚重得让人窒息,仿佛将人拖入了一个血腥的屠宰场。
而红袍的体内的力量也越发雄厚,随着血气的涌入,他周身泛起一层诡异的红光,光芒闪烁间,几乎已经踏入庇士境范畴。
他仿若一尊魔神,身形愈发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威压,那威压如实质化的浪潮,向四周汹涌扩散,让人望而生畏,侯铭轩身处其中,只觉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双腿仿若灌了铅一般沉重。
此时,玄武街上的百姓们早已被地下这一系列动静惊醒,窗外,风雪依旧肆虐,狂风呼啸着拍打门窗,发出“哐哐”的声响,好似鬼哭狼嚎。
屋内,众人虽不敢出门查看,但隔着门窗,也在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仿若生怕惊扰了外面的“凶神恶煞”。
“这大半夜的,外面啥动静啊?听着怪吓人的。”
一位老者压低声音说道,声音里透着几分惊恐,他颤巍巍地坐在炕头,双手紧紧攥着棉被,浑浊的双眼满是不安,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我瞅见一辆大车开进来,后来就没啥声了,不会是有啥歹人吧?”
一个年轻后生接话道,语气中满是担忧,他凑近窗户,透过那糊着薄纸的窗棂,向外张望着,可外面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幕,什么也看不清。
“咱可别瞎猜,这年头,乱得很,保不齐是官府办事呢。”
一位妇人轻声安抚着众人,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颤抖,手中的针线早已停下,紧张地绞着衣角。
“你们可还记得,那辆威风凛凛的房车?叫‘天涯行宫’的那玩意,全京都也就侯大人有这么一辆稀罕玩意儿。”
一个消息灵通的中年男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说道,“平日里侯大人出行,那房车一出现,就知道准有大事要办。今儿个这么晚了,侯大人开着它进了咱们玄武街,还悄没声息地停在那,依我看啊,八成是奉了皇命,来收拾啥恶人的。”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若对自己的推断颇为得意,又带着几分对侯铭轩的崇敬。
“对对对,我也听说侯大人最近正忙着清查那些个作奸犯科的势力呢,说不定今晚就是冲着某个大贼窝来的。”
旁边一个年轻人附和道,眼神中透着几分兴奋与好奇,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抓捕大戏即将上演,“那房车看着就不简单,里面保不准装着啥厉害的家伙事儿,这下那些个坏人可有苦头吃了。”
他边说边比划着,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情,似乎恨不得冲出去一探究竟。
“唉,咱老百姓就盼着能太平过日子,不管是啥事儿,只要侯大人出面,肯定能给咱摆平。”
一位老妪轻声叹息着,言语中满是对侯铭轩的信任与期盼,“只是这大晚上的,外面风雪交加,侯大人可要千万小心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寒冷的雪夜,心中满是不安与揣测,殊不知就在他们脚下的地下世界,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正在上演。
蟠龙教分舵内。
侯铭轩见状不对,毫不犹豫地抬手聚起一道雷球。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若被电离,发出“滋滋”的细微声响,丝丝电芒在他掌心疯狂汇聚、跳跃,仿佛一群被激怒的银蛇,急切地扭动着身躯,它们相互缠绕、碰撞,释放出噼里啪啦的静电火花,似乎在宣泄着对敌人的愤怒。
那雷球越聚越大,光芒愈发耀眼,仿若一颗来自苍穹的愤怒星辰,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满身孔洞的红袍砸去,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灼烧得“嗞嗞”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