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侯铭轩,他时常站在海边,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海风呼啸着吹过,撩动他的发丝。
他心中满是遐想,想要完成一项壮举:
彻底探索清楚这个世界的全貌,并且将自己的有灵作物种植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想象着有灵作物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茁壮成长,为当地百姓带来福祉,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们品尝着这些神奇的作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他深知,这大海之下隐藏着无数的奥秘,深邃海底或许藏着从未现世的奇珍异宝,神秘海沟说不定隐匿着古老的遗迹;远方的大陆或许有着别样的风情,有着迥异于东川国的奇风异俗、先进技艺,只有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才能揭开世界神秘的面纱。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要探索世界全貌,这就需要他组建一个超级无敌的舰队,制造出能够应对各种海上状况,足以支撑他行驶万里的超级巨轮。
为此,他查阅了无数古籍,那些古籍被小心翼翼地收藏在侯府的藏书阁深处,木质书架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一格格摆满了历经岁月沉淀的典籍。
他每日早早便踏入藏书阁,在弥漫着淡淡书香与历史尘埃的空间里,逐本翻找。
与国内顶尖的学者们日夜研讨,学者们来自不同领域,有精通天文历法的,能依据星象推算航向与天气;有擅长机械制造的,熟知各类器械原理,助力船舶打造;还有深谙海洋地理的,对洋流、暗礁分布了如指掌。从船舶的设计图纸到建造材料,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斟酌。
那些古籍纸张泛黄,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散发着历史的气息,上面绘制着古老的船舶样式,有的船身狭长,仿若灵动的游鱼,适合在狭窄水道快速穿梭;有的船底宽阔,稳定性极佳,能抵御狂风巨浪。
侯铭轩常常秉烛夜读,藏书阁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他坐在陈旧却擦拭得一尘不染的书桌前,在微弱的烛光下,仔细研究着先辈们的智慧结晶,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提笔批注,专注之态仿若世间再无他物。
终于,他向沈虞迩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是一个宁静的夜晚,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庭院的石板地被月光照得泛着清冷的光泽,侯铭轩轻轻握住沈虞迩的手,那双手温暖而有力,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
“虞迩,我心中一直有个梦想,我想去探索这广袤无垠的世界,我想为我们的孩子,为东川国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如今海外贸易受阻,若能开辟新航道,找到新资源,东川国必将迎来前所未有的繁荣。孩子出生后,也能生活在一个更加昌盛的国度,拥有无尽的机遇。”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未来的憧憬。
沈虞迩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腹部的隆起似在提醒她即将为人母的责任与牵挂,心中满是担忧,脑海中浮现出侯铭轩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画面,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但她深知丈夫的志向,就如同她当初义无反顾地嫁给侯铭轩一样,那份对彼此的信任与支持从未动摇。
她温柔地点头表示支持,轻声说道:“我相信你,你去吧,只是一定要平安归来。孩子还未出世,我也不能没有你。”
侯铭轩心中满是感动,他将沈虞迩轻轻拥入怀中,手臂紧紧环抱着她,似要给予她全世界的安全感,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负妻子的信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为了家人、为了东川国闯出一片新天地。
于是,侯铭轩开始筹备起这场惊世骇俗的航海之旅。
他召集了国内最优秀的工匠,这些工匠们散布在东川国的各个角落,皆是凭借一手精湛技艺声名远扬。
他们听闻侯铭轩的宏伟计划,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奔赴而来,只为打造出能征服大海的巨舰。
工匠们仿照远航船的样式,精心打造出一艘艘坚固无比的巨舰,名为天悬之阁。
每一位工匠都全情投入,他们的双手布满老茧,那是多年劳作留下的痕迹,粗糙的掌心却能雕琢出最精细的部件。
老工匠陈福,年近花甲,在造船行当摸爬滚打了一辈子,他目光如炬,对木材的纹理、质地了如指掌,负责挑选船身的主材。
他穿梭在深山老林之中,历经艰辛,终于寻得那珍稀的铁木。
打造船身时,选用了特殊的铁木混合材质,这种铁木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质地坚硬如铁,需数人合力才能砍伐。
经过特殊的锻造工艺,先用烈火高温煅烧,使其内部结构更加紧实,再迅速投入冷水淬火,增强韧性,如此反复多次,最终打造出的船身既能抵御狂风巨浪的冲击,又可防海水侵蚀。
年轻的工匠李猛,虽然只有二十来岁,却有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在帆布的制作工艺上独树一帜。
船帆选用厚实坚韧的帆布,经特殊处理,能灵活适应不同风向。他亲自监督帆布的纺织,选用最优质的麻料,每一根麻线都坚韧无比。
纺织完成后,又带领学徒们在帆布上涂抹了一层特殊的防水油脂,这油脂是用深海鱼油与几种特殊植物熬制而成,经过反复试验调配,使其在风雨中依然能保持坚韧。
同时,挑选了一批身经百战、熟悉水性的水手,还有精通天文地理、能在茫茫大海中辨别方向的学者加入航海队伍。
水手中,有以勇猛著称的张大力,他身形魁梧壮硕,肌肉如同坚硬的磐石,双臂一挥,便能轻松扛起百斤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