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阙阁众人纷纷出阁张望,这座宏伟的楼阁矗立在朱雀街繁华的街区,平日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此刻却笼罩在一片紧张压抑的氛围之中。
赵星站在楼阁之顶,他方今已是天阙阁的大管家,跟随侯铭轩多年,忠心耿耿。
此刻,他神色凝重,双眼紧紧盯着天空中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双手在身后紧握成拳。
身旁的苏莞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老爷此去,吉凶难料,但愿天佑我东川。”
阁中的伙计们也都齐聚在庭院之中,他们来自五湖四海,身份各异,此刻却都面露担忧,双手紧握,有的人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所有人都在为侯铭轩捏一把汗。
远在侯铭轩名下田地的无数佃农们,也同一时间放下手中农具,这些农具或沾染着泥土,或带着劳作的磨损痕迹。
佃农们直起酸痛的腰背,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佃农老张头,家中妻儿老小全靠这片田地养活。
他望着京都方向,浑浊的眼中满是期盼:“侯大人,您给了我们活路,如今也只有您能救大家了,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老张想起往昔,家中穷得揭不开锅,孩子饿得哇哇大哭,是侯铭轩推行新政策,分给他们田地,教他们先进的耕种技术,才让一家人过上了温饱的日子。如今,侯大人面临生死危机,他怎能不揪心。
同一时间,全球各地,不同民族、肤色、性别、年龄之人,甚至那些“无神论”者,都开始为侯铭轩呐喊祈祷,声浪滚滚,直冲云霄。
在海外一个小渔村,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吹拂着,简陋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海边。
渔民们停下手中修补渔网的活计,他们面朝东方,高呼侯铭轩的名字,声音响亮整齐,在海面上回荡。
其中一位老渔民,满脸沧桑,眼中却透着希望,他高声喊道:“侯大人,您一定要平安啊,您是全世界的希望!”
沙漠中的商旅们,正身处炽热的黄沙之中,帐篷在狂风中摇摇欲坠。
他们也纷纷走出帐篷,向着天空行礼,有的单膝跪地,有的双手合十,为这位异国英雄祈福。
一位年轻的商旅,不顾风沙眯眼,神情虔诚地说:“愿上天庇佑侯大人,拯救我们于这场灾难。”
世界各地的人们,虽相隔甚远,语言不通,但此刻他们的心却紧紧相连,都将希望寄托在了侯铭轩一人身上。
侯铭轩刚一靠近天劫区域,那股强大的压迫感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仿若千万座大山同时压顶,令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每一道闪电划过,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那狂暴的能量如汹涌巨浪,狠狠撞击着他的身躯,震得他气血翻涌,喉咙处泛起一阵腥甜,耳膜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股力量震破。
侯铭轩紧咬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都渗出了血丝,他施展“虚甲”异能,调动体内潜藏的灵力,汇聚于体表。
刹那间,一层透明且散发着微光的护盾瞬间将他笼罩,这护盾看似轻薄,实则坚韧无比,其上流转的微光如同灵动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力量,抵御着外界狂暴的冲击。
在“虚甲”的庇护下,他艰难地向着天劫核心挺进,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狂风呼啸,如锋利的刀刃般割扯着他的身躯,脚下的云层绵软却又难以借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泥沼。
他的双腿微微颤抖,肌肉紧绷,汗水从额头滚滚而落,却又瞬间被狂风蒸发。
随着逐渐深入,侯铭轩感受到了来自天道的狂暴力量,那是一种能将世间万物碾碎的伟力。
周围的空间都因这股力量而扭曲变形,光线紊乱,仿若置身于混沌初开的世界。
侯铭轩试图以“天权”异能去感知这混乱力量的脉络,探寻其中隐藏的奥秘,寻找制衡之法。
在狂暴的能量乱流中,他屏气敛息,全身心地沉浸其中,凭借着敏锐的感知力,他发现了一些若隐若现的能量节点,这些节点如同维系天劫运转的关键枢纽,散发着诡异而强大的气息。
侯铭轩小心翼翼地靠近一个节点,身体前倾,他伸出右手,掌心涌动着金色的灵力,尝试与节点接触。
瞬间,一股巨大的反噬之力传来,仿若一股无形的巨手狠狠拍击过来,他的手臂猛地一震,差点被弹开,手肘处传来一阵剧痛,骨骼仿佛都要被震裂。
但他稳住身形,双脚扎根于虚空之中,如同苍松咬定青山,加大灵力输出,试图以自身之力去梳理这紊乱的能量。
在与节点的僵持中,侯铭轩脸色愈发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的白衣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
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坚定的声音仿若在与天道沟通,又似在给自己鼓劲。
凭借着对力量的精妙掌控,他渐渐引导着节点的能量走向正轨。
他的手掌微微颤抖,却始终未曾离开节点半分,一点点地,那狂暴的能量开始变得温顺,如同被驯服的野兽。
一个节点稳定后,侯铭轩并未停歇,只是短暂地喘了口气,调整一下紊乱的气息,便继续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
就这样,他在天劫中穿梭,逐个攻克那些狂暴的能量节点。
每一次的触碰与引导,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与痛苦,他的身体一次次遭受能量的反噬冲击,脏腑仿佛都被震移位,骨骼酸痛难忍,但他凭借着非凡的毅力坚持下来。
终于,侯铭轩来到了天劫的源头面前——一颗半人高的紫黑色球体前。
它悬浮于虚空之中,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毁灭气息,仿若一个黑洞,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线与希望,仿佛是世界末日的倒计时。
周围的存在都因它的能量而扭曲,空间仿若破碎的镜片,呈现出不规则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