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剑光芒大放,仿若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正义之力,一道耀眼的剑光斩向三人。
那剑光仿若一道开天利剑,剑身所过之处,空间破碎,仿若被劈开,发出撕裂声,光芒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这一剑,蕴含着沈皇守护东川的决心、对百姓的的责任以及对命运的抗争,威力绝伦。
沈皇双手紧握着天子剑,虎口震裂,鲜血染红了剑柄,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中只有必杀的决绝。
三位域外强者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只听三声惨叫,他们的身体被剑光斩为两段,瞬间毙命。
来自倭缅四岛的强者,手中的巨型狼牙棒还未及挥出,便被剑光腰斩,上半身滚落一旁,脸上还残留着惊愕与恐惧,他圆睁的双眼仿佛还定格在剑光临身的那一刻;寒疆国的高手,身体被劈开的瞬间,冰蓝色长剑破碎成数段,他眼中的不甘与绝望还未消散;宰倾国的阴险强者,蛇形拐杖断为两截,血红色宝石失去了光芒,他张大嘴巴,似想呼喊,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脸上的阴鸷之色瞬间化为死寂。
沈皇看着倒下的敌人,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大口吐出鲜血,用天子剑支撑着身体,目光望向宫城之外的百姓,仿佛在向他们宣告:
东川国,保住了!
而沈诏硫在斩杀敌人后,也因伤势过重、寿元损耗过大,瘫倒在地,气息奄奄。
他躺在冰冷坚硬的狼藉地面上,身躯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破碎的肺腑,鲜血从他周身的伤口缓缓渗出,洇红了身下的砖石。
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宫城,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心中欣慰却又苦涩,欣慰的是东川国暂时逃过一劫,那是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换来的成果,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护住了最后一点火种。
苦涩的是自己大限将至,生命的烛火摇摇欲熄,他深知自己即将无力再为这片土地遮风挡雨,不知东川国未来将何去何从,仿若一艘在茫茫大海中失去了舵手的孤舟,飘摇不定。
诏狱中,侯铭轩心绪复杂。
这几日,外面喧嚣不断,喊杀声、惨叫声隐隐传来,似远实近,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断撩拨着他的心弦。
那喊杀声时而高亢激昂,仿若千军万马在冲锋陷阵,金戈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时而又低沉压抑,仿若有人在角落里做着最后的殊死搏斗,每一声嘶吼都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与不甘。
侯铭轩心急如焚,像一只被困牢笼的猛兽,在狭小的牢房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急切与焦虑,沉重的脚步声在牢房内回响。
他竖起耳朵极力捕捉每一丝声响,耳朵几乎要贴到墙壁上,试图从那细微的动静里分辨出战场的局势。
知晓是有别国强者闯进宫来,可这厚重的狱墙如同一堵隔音的屏障,让他无法探知具体情况,内心犹如百爪挠心,对外面未知的战局心急如焚,不知此战结果如何,更不知东川国的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正当他来回踱步、心绪难安之时,外界声音渐渐停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狱中死一般的寂静。
那脚步声瞬间点燃了侯铭轩心中的希望,他身体紧绷,死死地盯着牢门的方向,眼神中满是期待与警惕,心脏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仿若要跳出嗓子眼,他在心底暗自揣测:
来者何人?是带来喜讯,还是又一场噩耗?
不多时,只见沈皇手下最为信任,同样也是权势最大的掌印大监匆忙来到诏狱中。
那大监身着一袭绛红色蟒袍,头戴乌纱高帽,更衬得他身份尊崇,高高在上。
他脚步匆匆,神色慌张,平日里保养得宜、圆润富态的脸上此刻满是焦急。
侯铭轩心中一惊,暗叫不好,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心想莫不是局势已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否则这深居宫闱、掌控机要的大监怎会亲自前来这阴森之地。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战鼓擂动,一下下撞击着胸膛,手心也微微沁出了冷汗,在这阴暗潮湿的狱中,竟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掌印大监一路疾行,所到之处,狱卒们纷纷低头避让,无人敢拦。
他们深知这位大监在宫中的地位,平日里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让众人噤若寒蝉,此刻见他神色匆匆,更是不敢多问一句。
大监径直来到侯铭轩牢房前,从袖中庄重地出示了陛下密诏,那密诏以金丝镶边,封印上盖着的玉玺印记仿若散发着威严。
狱卒赶忙打开牢门,动作迅速,生怕稍有耽搁便惹来大监的不悦。
侯铭轩整理了一下衣衫,虽囚服破旧,却仍尽力保持仪态,他微微抬起下巴,挺直脊梁,稳步走出牢房。
他目光紧紧锁住大监,那目光仿若实质化的绳索,试图从其眼中探寻一丝真相,开口问道:“大监,究竟发生何事?”
大监并未立刻作答,只是神色凝重地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那手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一道无声的命令。
侯铭轩跟随掌印大监,脚步匆匆地向外走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停地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与焦虑,脚步也愈发急促,仿佛多耽搁一秒,外面的世界就会陷入更深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