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稳之后,他快步走到车尾处,伸手打开了后备箱。
刹那间,这具面容姣好的女尸赫然呈现在他的眼前。
尽管此时此刻这名女子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机与活力,但是那张绝美的面庞还是让人心生怜悯和惋惜之情。
侯铭轩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将女尸从狭窄的车厢里抱了出来,然后脚步踉跄地继续向着树林的更深处艰难前行。
一路上,他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了那些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荆棘丛,经过一番苦苦寻觅之后,总算是成功地找到了一处相对而言比较隐秘的所在。这里位置偏僻,寻常人等应该很难会察觉到此处的异常情况。
将女尸轻轻放置在地上之后,侯铭轩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不停蹄地开始在四周搜罗起一些已经干枯的树枝和杂草来……
没过多久,他便成功地堆砌出了一座宛如小山般高耸的柴堆。
紧接着,只见他动作娴熟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从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打火机。
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火苗瞬间从打火机口窜出。
他蹲下身子,将那微弱的火舌轻轻地触碰至柴堆底部已经枯黄干燥的草丛之上。
刹那间,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迅猛蔓延开来,无情地吞噬着那具女尸。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裂声响彻四周,随着火势愈发凶猛,原本苍白如雪的女尸肌肤逐渐被烤成了焦黑色。
那曾经美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已不复存在,望着眼前一幕,侯铭轩的心头不禁微微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暗自思忖道:“想这古代哪会像如今的现代社会那般拥有先进的指纹和DNA 验证技术啊!我这般精心布置、缜密处理,应当是不会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吧?即便日后真有人追查起这件事情来,恐怕也是绝对无法查到我的头上的。”想到此处,一直紧绷着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许。
不过,生性谨慎的侯铭轩深知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于是乎,他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厌恶,再次靠近那具已然面目全非的女尸,并开始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摸索起来。
他满心期待能够在其身上寻觅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重要线索或是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宝。
然而,事与愿违,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搜查后,除了在女尸腰间意外发现一块防火的黑金色的铁质牌子之外,他并未收获到银两。
这块铁牌通体散发着冷冽的光泽,质地坚硬无比,仿佛经过千锤百炼方才铸就而成。
其表面光滑如镜,没有丝毫瑕疵,工艺之精湛令人赞叹不已。而最为引人注目的,则是铁牌上方那用纯金镶嵌而成的数字“七十七”,金光闪耀,熠熠生辉。
显而易见,这位女子乃是出自那神秘莫测的窥天楼,而且在众多使者当中排名七十七,居于末尾之列。
至于她为何要暗中监视侯铭轩,是受到至高无上的皇权所驱使,还是有着其他不为人知的隐秘缘由,截至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个未解之谜。
侯铭轩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那块令牌,如同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将其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似乎想要从这小小的令牌之中探寻到更多关于这名女子以及整个事件的线索。
然而,无论他如何观察琢磨,终究未能有所发现。
最后,侯铭轩只得轻叹一声,缓缓地将令牌收入怀中。
不多时,侯铭轩便回到了停放在不远处的房车旁边。
他打开车门,进入车内,径直走到放置保险箱的位置前。
侯铭轩轻轻地打开保险箱,把刚刚得到的那块令牌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然后再谨慎地关上箱门,并上好锁。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后,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没收了这个古怪的东西,这下应该就没有人能够知晓此女的真实身份啦!我真不愧是个天才!”说罢,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自己吓自己。”
侯铭轩总算从杀人情绪中缓解,将身上血迹擦拭冲洗干净,重新上路。
为了舒缓心情,他特意将车内的DJ音乐调为“只因你太美”,手臂跟随韵律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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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返京,他选了曾经沈虞迩为他指引的那条小道,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烟,兜兜转转行至南城门,本以为会同出城时一般畅通无阻,却横生事端。
天涯行宫被守卫截停。
侯铭轩无奈,只得先将房车停靠在城门一端。
难不成这二公主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侯铭轩心中思索。
此次拦路执勤的卫兵们,正是那日他出城时的看守,算是老熟人,侯明轩热情地朝他们打招呼,手中早已塞好了碎银子,准备贿赂打赏一番。
可那几人今日一改当日的热情面孔,满是警惕,小心翼翼靠近,确认侯铭轩身上没有携带刀具兵器后,便一拥而上,将他牢牢锁住。
虽然侯铭轩,此时已是六品武者,但能够镇守着京都城门的十几守卫也均是五六品上下境界,因此候明轩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压根讨不到任何便宜,连裤袋中的沙漠之鹰也顾不得掏出,只得乖乖就范。
他此刻一头雾水,想要弄清楚现状,心疑难不成是自己不久前,在林中杀人走漏了风声?
不应该啊!
侯铭轩被紧紧地束缚住手脚之后,就连双眼也未能幸免,一块漆黑的布条蒙在了上面,使得他眼前一片黑暗,完全无法辨别方向和事物。
就在这几乎瞬间的功夫里,一记干脆而利落的手刀如同闪电般迅速袭来,准确无误地爬上了他的脖颈处。
只听得一声闷响,侯铭轩顿时觉得脑袋一震,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侯铭轩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依旧被捆绑着双手双脚,但所处之地已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