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先是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五人身上的兵器黑袍瞬间卸下,那些兵器在金光触碰的瞬间,便化为一堆废铁,仿若被高温熔化,失去了原本的锐利。
接着,五只黑袍也碎成布条散落一地。
紧接着,金光去势不减,精准无误地贯穿五人脑袋,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眼神空洞,直挺挺地倒下,性命被一并夺走。
沈琉璃展现出的超一品战力,惊天地泣鬼神,已经绝非一品武夫靠数量优势能够匹敌。
在这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哪怕今夜来了五十个战力类似的黑袍人,恐怕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就像一位掌控生死的神祇,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风雪吹拂发丝,那发丝缠绕在她的脸颊旁,却丝毫不影响她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恢复了些许往日的清冷,仿若从复仇的战神回归到了那个高贵矜持的长公主。
高开与青怜此时身负重伤,身形踉跄,却依旧强撑着同时单膝抱拳,齐声道:“属下无能,惊扰殿下,请殿下责罚。”
他们的声音中透着愧疚与自责,低着头,不敢直视沈琉璃的眼睛,脸上满是懊恼与悔恨,恨自己没能护得殿下周全。
沈琉璃将二人扶起,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她轻轻扫了一眼他们身上的伤势,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迹斑斑的衣衫,心中不禁微微一痛。道:“去寻太医吧,今夜之事,不怪你们,那幕后之人,正是冲我来的。”
说完,她向院外走去:“有刺客袭击阮金宫一事,非同小可,你们二人好好养伤,我去寻父皇禀明状况。”
她深知此事背后定有隐情,必须尽快向父皇禀报,以彻查真相,还阮金宫一个安宁。
予夺一式,顾名思义,可给予,亦可夺取。
方才沈琉璃先是将刺客身上外物夺取,接着将自身怀有的皇室气运化为实质,赠与他们凡人之躯。
这样一来,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无法一时间接受这样恐怖的力量,故而暴体而亡。
在离开前,沈琉璃派了几个手脚麻利、办事稳妥的下人,将七名刺客的尸首小心翼翼地搬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一切安排妥当后,她一并进宫去,马车在雪地上缓缓前行,留下一串深深的车辙印。
无一例外,在刺客们衣服上,均有蟠龙会的标志。
……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沈诏硫身着明黄色龙袍,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章,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听闻沈琉璃求见,他立刻放下手中朱笔,宣她进来。
沈琉璃踏入御书房,将阮金宫遇刺一事详细地汇报给父皇,声音沉稳,条理清晰。
沈诏硫听完,站起身来,走到那七具摆在地上的尸体旁,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沉重,毫无头绪。
“蟠龙会,又是这该死的蟠龙会,先是多次暗杀侯铭轩,如今竟将主意打到了朕女儿的头上,这些畜生,究竟想做什么?”
沈诏硫怒目圆睁,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愤怒与懊恼,他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仿若要将这蟠龙会捏碎在掌心。
沈琉璃见父皇如此愤怒,心中一痛,忙上前安抚:“父皇不必过度忧心,如今虽然他们屡次造出动静,但也从未得手,可见实力一般。”
沈皇摇了摇头,脸上的忧虑更深了:“朕是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不光你与侯铭轩遭遇刺杀,上次青龙街爆炸案,死伤的均是朕的臣民。若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朕的皇威何在,朝廷颜面何存?恐怕会造成时局动荡,乃至天下大乱。”
沈琉璃沉思片刻,似是联想到了些什么,她微微仰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父皇,这蟠龙会的针对对象,有没有可能是您的七十七子窥天楼?”
这一发问倒是给沈皇点出新方向,他微微一愣,停下踱步的脚步,细细想来,确实有些道理,眼中不禁露出一丝恍然。
正当沈诏硫思考之际,沈琉璃再度发问:“父皇,国师还有多久出关?”她深知国师智谋超群,或许能在这一团迷雾中找到出路。
沈诏硫眼神一动,抬手去抓桌上的年纪日程表,往后翻了几页,回复道:“还有七百零六天……”
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明白这七百多天里,局势恐怕依旧会波谲云诡,只能期望在国师出关前,能稳住局面。
朱雀街内,侯铭轩一路风尘仆仆,终是回到了阔别近一年的天阙阁。
踏入阁门的那一刻,他抬眼望去,只见阁内秩序井然,生意依旧红红火火,哪怕自己离开了小一年,这里仍然一切运转完好,每日盈利如潺潺溪流汇聚,竟是日进斗金。
天阙阁内,各类产业规模都在不断扩大,原先略显局促的储物库房如今已扩建了数倍,一排排高大的货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货品;交易大堂更是人声鼎沸,客商们往来穿梭,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
随着业务的蓬勃发展,员工数量自然也水涨船高,已有接近两百号人。
这些新员工们听闻天阙阁东家归来,皆满心好奇,他们或是放下手中账目,或是暂停搬运货物,纷纷投来探寻的目光。
于他们而言,这位东家可是京都城内赫赫有名的诗仙,时常听闻其出口成诗、文采斐然,如今许多新员工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眼中满是崇敬与仰慕。
对了,若是要称呼他,如今还需添上几个前缀:“侯王爵兼领诗文总管。”这新添的头衔,让侯铭轩在众人眼中愈发显得尊贵不凡,身份地位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