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小巷多出三具无头尸首,那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在地面上蔓延。
尸体全身没有一块完整骨骼,仿若被拆解的木偶,惨不忍睹。
所幸他们来得及时,苏莞除了衣物破损、精神受到惊吓外,没有受到太多实质性的伤害。
怕是怕她落得一生阴影。
侯铭轩看着瑟瑟发抖的苏莞,心中满是心疼与自责,他轻轻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披在苏莞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回到客栈后,侯铭轩的心情依旧沉重,仿若压着一块千斤巨石。
他开始自责反思,在内心不断地拷问自己:
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本就危机四伏,自己身为众人的主心骨,为何如此疏忽,竟让一个女子独行,差点酿成大祸。
不多时,他将赵星叫到跟前,神色凝重,仿若在交代生死大事,叮嘱道:“在此期间,若要外出,你便时刻守护在苏莞身旁,寸步不离。莫要再让今日之事重演,若是她再有个闪失,我唯你是问。”
赵星闻言,重重地点头,仿若立下军令状,眼神坚定,仿若在说他定当竭尽全力守护苏莞周全。
不久,武林大会那险象环生的淘汰赛在城外演武场如期拉开帷幕。
演武场四周,观者如潮,人山人海,众人的欢呼声、议论声交织在一起,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将现场的气氛烘托得热烈非凡。
场地中央,黄沙漫天,观众们静静等待着各路英雄豪杰在此一决高下。
淘汰赛首轮,侯铭轩对阵静瑶师太。
这静瑶师太可不是一般人物,她出身峨眉名门,自幼便在峨眉山潜心习武,数十年来,寒来暑往,从未有一日懈怠。
峨眉剑法本就以凌厉无匹著称,在江湖中威名赫赫,而静瑶师太浸淫多年,更是将这套剑法练至炉火纯青之境,其造诣之深,让不少江湖高手都望尘莫及。
开场的铜锣声轰然响起,仿若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开。
静瑶师太白衣胜雪,衣袂飘飘,仿若从天而降的仙子,然而她手中紧握的长剑却透着森寒之气,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她足尖轻点地面,身形仿若鬼魅般灵动,瞬间欺身向前,剑走轻灵,刹那间,剑花闪烁,恰似点点繁星罩向侯铭轩。
那一道道寒光闪烁的剑影,快得让人目不暇接,每一剑都刺向要害,仿若能划破空气,带着一股必杀的气势,直逼侯铭轩周身要害。
台下观众不禁瞪大了眼睛,心跳加速,许多人都为侯铭轩捏了一把汗,暗自担忧他能否抵挡得住这凌厉的攻势。
侯铭轩却沉稳如山,任你风雨侵袭,我自岿然不动。
他在静瑶师太密不透风的剑网中穿梭自如,逐渐适应了节奏。
面对那如疾风骤雨般的剑招,侯铭轩紧紧锁住静瑶师太的剑身,手中长剑以慢打快,看似缓慢,实则每一招都暗藏玄机,蕴含着千钧之力。
他深知,静瑶师太剑招虽快,但过于追求凌厉,必然会在节奏上露出破绽。
侯铭轩耐心等待,沉稳应对,终于,在静瑶师太一次剑招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挑,挑飞静瑶师太手中长剑。
那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伴随着清脆的叮当作响,哐当落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台下观众发出一阵惊呼,原本以为侯铭轩陷入绝境,没想到瞬间扭转局势,众人纷纷拍案叫绝。
正当众人以为胜负已分时,静瑶师太竟使出峨眉秘传暗器“冰魄银针”。刹那间,寒光一闪,银针仿若疾风般射向侯铭轩。
分明是想杀人!
这暗器来势汹汹,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侯铭轩躲闪不及,手臂被擦过,瞬间,一阵麻木感传遍全身,仿若千万只蚂蚁在啃噬肌肤,疼痛难忍。
他咬牙强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眼神却愈发坚毅。侯铭轩深知,此刻绝不能倒下,他迅速运转内力,试图逼出毒素。
只见他牙关紧咬,面色憋得通红,体内真气如汹涌的潮水般在经脉中奔涌,一丝黑血从手臂伤口处缓缓渗出,毒素被逼出了些许。
随后,侯铭轩不顾手臂的伤痛,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长剑如电,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虚空,抵住了静瑶师太的咽喉。
这一刻,全场寂静,仿若时间都为之停止,紧接着,台下观众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喝彩声仿若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经久不息。
众人皆为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叫好,对侯铭轩的果敢与坚韧更是钦佩不已。
首战结束后,侯铭轩在客栈中吞服了华春风的药丸,接着被其针灸医治,一整晚华春风都在骂骂咧咧。
但神医不愧是神医,第二天一早,侯铭轩便百病全消,恢复健康状态。
次轮,侯铭轩迎战赵轩。
这赵轩虽是年轻一辈,但在青城山也是备受瞩目,练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艺。然而,他为了赢得比赛,竟心生邪念,赛前买通了主办方,联合峨眉弟子在赛场四周布置迷烟。
比赛还未开始,场外的空气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浓烟滚滚,仿若一层诡异的轻纱迅速笼罩住整个赛场,一时间,演武场内伸手不见五指。
此时,宁泽川在场外气得涨红了脸,仿若一只被激怒的公牛,他跳着脚,挥舞着拳头,怒目圆睁,扯着嗓子大骂申诉:
“你们这是干什么?借助外力,不讲武德!这般下作手段,怎配得上这武林大会的威名!”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演武场上空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一旁,站着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气得胡须直颤,附和道:
“就是,就是!这武林大会本是公平较量之地,怎能容得这般猫腻!老夫行走江湖数十载,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