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一定要用这样的语气和扶摇说话吗?”
玉含烟一脸责备的看着玉函墨说着,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他的态度。不管洛水赋对于错,她都是个应该被男人温柔呵护的柔弱女子罢了。可是玉函墨竟然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跟她说话,更重要的是他眼底的轻蔑让玉含烟觉得无法原谅。
“怎么,你们一个是朕的弟弟一个是朕的妃子,难道朕说什么怎么说还要听你们的不成?”
玉函墨语带讽刺的说着,他的冰冷和无礼让原本就桀骜不驯的玉含烟看了更加的不爽。
“皇兄,臣弟真是不明白你究竟怎么了要变成现在这样。以前,你不是对谁都宅心仁厚的吗?”
“哼,就是朕太柔和了所以某些人才胆敢骑在朕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如今,朕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残忍。因为只有心肠硬,才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玉函墨目光悠远的看着远方,一脸云淡风轻的说着。他的脸上带着太多太多让玉含烟无法苟同的冷漠和疏离,这些话从玉函墨的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背台词一样。
玉含烟始终都无法相信,玉函墨会变成现在这幅摸样。
“皇兄,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玉含烟无比心痛的说着,因为在他的心里玉函墨永远都是那个替他遮风挡雨承担一切的好兄长。可是现在,如此天翻地覆的转变实在让玉含烟接受不了。
看着玉含烟难受的样子和眼神里的不敢相信,玉函墨只是扬起唇角露出一个冷淡而疏离的笑。
“一切不过是一个必然的过程罢了,其实你可以不必在意过去的感情。老天是在推着我们前进,没有人可以拒绝命运的安排。”
玉函墨一脸高深莫测的说着,他的话让玉含烟根本摸不到头脑。看着玉函墨近乎于疯狂的表情,玉含烟只觉得害怕和陌生。
“王爷您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若是再不走就会耽搁了。”
眼看着玉函墨和玉含烟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怪异,洛水赋不得不再一次开口。她不想让眼前的两个人变得失控起来,更不想看着亲生的兄弟因为自己而反目成仇。
“八弟原来还有事,那就赶紧去办好了。”
玉函墨淡淡饿瞄了一眼玉含烟,故作担忧的说着。
“臣弟……臣弟确实还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一步了。”
玉含烟犹豫着看了一眼洛水赋,看到她眼底的哀求硬生生的把到了喉咙的话硬生生的转个弯。
他们两人之间的动作虽然微小,可是却并没有逃脱玉函墨的眼睛。他的眼底不自觉的升起满满的怒火,一下下的刺激着他的神经。为什么,他们还要如此把自己当做傻瓜一样的愚弄?
“日后没有朕的允许,八弟你还是不要到扶摇宫里来。毕竟你们之间是叔嫂关系,若是接触过于频繁惹出了闲话来怕是有损朕的脸面。”
玉函墨忽然提醒道,他的话让玉含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回头静静的看着玉函墨,玉含烟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等到玉含烟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玉函墨才猛然转身用力的捏住洛水赋的下巴一脸惊骇的怒视着她。
“八弟来找你干嘛,是不是来跟你一起商议怎么对付朕?”
看着玉函墨冰冷又残忍的表情,洛水赋的眼神始终淡定。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的在意玉含烟,玉函墨就越恼怒。现在她还能怎么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她再想要挣脱也无法轻易的逃离。
“臣妾方才已经说过了,王爷是听到扶摇宫里有吵闹的声音所以才进来看看。”
洛水赋一脸平静的说着,她如幽泉一般深邃的眼睛一只淡然的看着玉函墨。她的淡定和从容让玉函墨的心里生出一丝无名的怒火,刚刚他明明看到洛水赋在袒护玉含烟。可是她竟然可以装出什么也不曾发生的样子,她怎么可以如此虚伪!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以为朕是瞎子还是傻子?”
玉函墨低声的咆哮着,他更加用力的捏紧洛水赋的下巴。他的眼神愈加的冰冷,带着浓烈的恨意和绝望。那是洛水赋这些日子以来最经常看到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她觉得不安和惶恐。
“皇上,臣妾所说句句属实。皇上您若是不信,那臣妾也没办法。”
洛水赋神色倔强的说着,她骄傲的别过脸去不想让玉函墨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虽然下巴的位置火辣辣的疼,可是洛水赋却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看着一脸倔强的洛水赋,玉函墨感觉自己的威严和脸面正被她冰冷又无情的践踏。
“该死,看着朕。让朕看看你这个女人的眼底到底有什么。”
玉函墨死死地盯着洛水赋的脸,努力的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些什么。当他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一个愤怒到疯狂地自己时,忽然像是见到了鬼一样猛然松开了手。忽然的变故让重心不稳的洛水赋重重的跌坐在地上,虽然很疼可是她却一言不发。
缓缓的从地上起来,洛水赋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摸样低头站在玉函墨的面前。
看着对自己越来越疏离越来越冷漠的洛水赋,玉函墨方才涌上心头的一丝愧疚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他的眼神更加冰冷的盯着她,好像恨不得把洛水赋给吃掉一样。
忽然玉函墨扬起嘴唇笑了,那笑冰冷而残忍。诡异的就像是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带着血腥和冷酷。
“扶摇现在一定很想念烟雨阁的嬷嬷吧?”
听到玉函墨的话,洛水赋猛然抬起头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你把嬷嬷还有烟雨阁的姐妹怎么样了?”
看着洛水赋一脸心急如焚的表情,玉函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一脸残酷的看着洛水赋,眼神里带着无边无际的怨恨和抱负的快感。
“怎么,现在你倒是开始担心起来了?为什么你可以担心任何人,却唯独对朕如此冷漠?”
玉函墨眯起眼睛斜睨着洛水赋,他的脸上透着浓烈的恨意和不知名的疯狂地嫉妒。
“告诉我,嬷嬷在哪儿?”
洛水赋顾不得去管玉函墨在说什么,她只想要知道嬷嬷的消息。她明明已经让玉含烟去通知她们赶紧离开京城的,却原来还是慢了一步。还是让烟雨阁跟着自己遭了罪,洛水赋无法原谅自己。
“放心,你的嬷嬷暂时还安全的很。朕原本打算把烟雨阁所有的姑娘都找来陪你解闷的,可谁知道烟雨阁里只剩下嬷嬷一个人。你说,这烟雨阁的姑娘会去哪儿呢?”
玉函墨一脸疑惑的看着洛水赋说着,他的表情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讽刺。听到玉函墨的话,洛水赋的心里微微的安定了一些。看来玉含烟已经传达了自己的话,也许是出了什么差错所以嬷嬷才没有来得及离开。可是不管怎样,至少其他的姐妹没有因为自己而受苦。
“求皇上不要为难嬷嬷,嬷嬷跟扶摇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是吗?啧,若果真如此扶摇你又何必在意她的死活呢。”
玉函墨扬起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他眼底的残忍让洛水赋觉得惶恐极了。一股害怕的因素在洛水赋的心底不停的蔓延,她既着急又痛苦可是却只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表现的冷漠。
天知道,这样的折磨让洛水赋都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