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绿带着赫拉往香室走去,中途赫拉故意走的很慢,一直在暗自观察洛水赋房间周围的布局,等把所有的摆设都牢记在心之后赫拉又故意哎哟的叫了一声,唤起翠绿的注意。
“赫拉贵人,您怎么了?”
“本宫忽然头疼,你去给本宫那一些治疗伤风感冒的药来,本宫先去客厅等着。”
“可是贵人……”
翠绿有些犹豫的皱眉欲言又止的看着赫拉,主人没有说话她可不敢擅自把别人往客厅里带呢。
“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也敢不听?敢惹我的话,下场可不是你等担待的起的。还不快去给本宫准备药?”
“是,贵人稍等,翠绿马上就回来。”
趾高气扬的瞥了一眼翠绿赫拉贵人仪态万千的朝着大厅走去,不敢违抗命令的翠绿几乎是用跑的快速离开了。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厅,赫拉贵人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之后便快步的从客厅的另一个门走出去饶了个小小的圈进了洛水赋的房间,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包男人的衣服放在柜子里然后又拿出一枚精致的蝴蝶型玉佩,不过那玉佩却只有一半,显然是定情信物之类的东西。一切都办妥之后,赫拉贵人勾起嘴角露出一声邪恶的冷笑,趁着没人注意又回到了客厅。
见翠绿还没有回来,赫拉贵人慌忙穿过客厅往前院走去。原本是想在翠绿回来之前回到花园,却不成想在半路就撞到了端着药碗往客厅来的翠绿。
“娘娘,您要的药已经准备好了。”
“你是怎么办事的,磨磨蹭蹭的,害本宫等了那么久。你着该死的宫女是故意想要本宫疼死吗,不吃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毒。”
狠狠的推开面前的翠绿,赫拉挑眉恶狠狠的瞪了她一样往前走去。无缘无故被骂的翠绿双眼噙着泪珠委屈的吹着自己被滚烫的汤药烫伤的手腕。
快步的回到花园,赫拉贵人给了水瑶娘娘一个得逞的眼神,两人心领神会的露出一脸得意的笑。
“水赋妹妹啊,本宫忽然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你了。有空的时候咱们姐妹再聊。”
水瑶和赫拉露出一脸虚情假意的笑,假意跟洛水赋寒暄了一番之后就扭臀摆腰的离开了。洛水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就凭这两个女人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她洛水赋的眼睛,既然她们已经开始有所动静,那干脆自己就来个将计就计。
命人收了桌椅和琴,洛水赋身形款款的往后院的客厅走去。坐在梨花雕木的椅子上,洛水赋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之后才唤来翠绿。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垂手站在一旁的翠绿,眼尖的洛水赋注意到了她被烫伤的手腕,眼底忽然闪现出一丝犀利的精光。洛水赋进宫的目的虽然是为了报仇,但是她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到自己的宫女无缘无故被人欺负,她心里的怒火就抑制不住的升腾起来,这一笔账一定要算在那两个女人的身上。
“翠绿,刚刚赫拉贵人并没有去香室吧?”
“是的小姐,赫拉贵人只说是头疼的厉害要奴婢去弄些治伤风感冒的药,谁知道汤药准备好之后赫拉贵人忽然又不喝了,然后就把奴婢大骂一通离开了后院。”
“恩,传我的命令去御医院拿些治烫伤的膏药涂抹在伤口上,另外去嬷嬷哪儿领十两银子算是给你的医药费。”
“谢小姐恩典。”
在宫中呆了两年之久,跟过的主子也不计其数,可是翠绿却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洛水赋这般体恤下人的主子,不仅恩准自己去御医院拿药还特地赏赐十两白银。翠绿十六岁的年纪,心思还单纯,谁对她好她就也会对谁好。洛水赋这一次对她的关怀让翠绿小小的心思里装满了感恩。洛水赋也不曾想过不过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却为以后的报仇之路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帮手。
夜幕徐徐降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点燃着数支粗壮的蜡烛,洛水赋冷笑着看着摆在桌子上男人的衣服和那枚蝴蝶型的半枚玉佩。看来那两个女人是想要依靠这些东西来嫁祸自己,真是幼稚。洛水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绝美的笑。
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早晨洛水赋还在梳妆打扮,就听到门口传来了喧哗声。她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推开房门往外面走去,从院门怒气冲冲冲进来的是冷月心为首带领的水瑶娘娘和赫拉贵人。看着三个女人脸上得意而高傲的笑,洛水赋真想大声的讥笑她们,不过此时时机还未成熟。洛水赋清了清嗓子,雍容华贵的朝着冷月心迎了上去。
“一大早的我还以为是我着扶摇宫失火了呢,这么吵闹的,却原来是几位娘娘来访。瞧你们慌张的样子,是有什么急事来找水赋?”
在冷月心还没开口之前洛水赋就先发制人的询问到,她故意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好让冷月心相信自己真的不知情。
“姐姐们今天来可不是跟你闲话家常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应该心里清楚,用不着我当这这么多人的面说吧?”
冷月心冷哼一声,娇媚的脸上挂满了冷笑和得意,可是洛水赋却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
“水赋可不知皇后您要说什么,自水赋进宫以来,自觉没有做出过什么逾矩的事情。皇后今日的架势,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哼,洛水赋你还真猜对了。本宫今天来,就是为了抓到你私通外人的证据。来人给本宫搜,所有的角落都不准放过。”
“是。”
冷月心一声令下,早就已经恭候在一旁的侍卫便冲进洛水赋的房间开始翻动起来。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冷月心仪态万千的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身后的水瑶和赫拉也相互对望一眼,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有别于三个人的幸灾乐祸,洛水赋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一旁随意的拨弄着发梢。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当然不怕冷月心的刁难。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那些进屋搜的侍卫拿着一个包袱和一个首饰盒走了过来,看到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包袱,赫拉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得意洋洋的冷笑。哼这下人赃并获,看你洛水赋还能嚣张到几时。
“启禀娘娘,小人在水赋姑娘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包男人的衣服还有一枚蝴蝶型的玉佩,请娘娘过目。”
那侍卫毕恭毕敬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冷月心面前的桌子上之后就弯腰退了下去。冷月心挥手,示意一旁的公公打开那些包袱和首饰盒。当看到叠的整整齐齐的男人衣服时,冷月心故意猛然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洛水赋。
“说,你的房间里怎么会有男人的东西?”
“水赋的屋子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呢,我也觉得好奇怪。不过仅凭几件男人的衣服,皇后就想给水赋扣上私通外人的帽子,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哼,事情都已经败露了你竟然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来人,给本宫上刑具。”
冷月心故作威严的声音让洛水赋听了一阵恶心,她坦然自若的瞥了一眼侍卫手里拿着的专门用来夹手指头的刑具,一副毫无畏惧的模样。
冷眼看着死到临头却依然高傲冷然的洛水赋,冷月心勾起嘴角露出一丝残暴而嗜血的笑意。美目一挑,示意一旁的侍卫动手。看着森冷的刑具夹着洛水赋修长的青葱细致,冷月心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深沉起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分别拉着刑具两端的绳索,丝毫都不怜香惜玉的用力拉扯着。巨大的疼痛挤压着洛水赋的手指,都说十指连心,这般巨大的疼痛那是一般女子能够承受了,可是洛水赋却生生咬牙挺着,一声求饶都不曾说过,一个嘤咛都不曾发出。
看着洛水赋倔强的模样,冷月心更加恼羞成怒,挥手示意另外两名侍卫拿出另外一幅刑具,夹着洛水赋的右手。残酷的场面让站在一旁看戏的水瑶以及赫拉纷纷心尖颤抖,不敢直视。可是洛水赋却像是最倔强的骑士,冷冷的瞪着冷月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