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雎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你的爱？”
“不不不。”
师如歌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钱！这些都是钱！”
见宋雎楞神，她接着道：“你知道大老板的超话里，签名照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张吗？？”
“你要把这些都卖掉？”
宋雎震惊的看着师如歌：“他不是你偶像吗？你居然要把你偶像的签名照拿去换钱？”
“这怎么叫换钱呢！”
师如歌笑眯眯道：“你看，我都已经签在偶像的门下了，经常能看到真人的那种，签名照什么的，还是多多照顾一下超话里的姐妹比较好，你说对不对？”
宋雎：“……”
宋雎：“你不如直接说换钱来的更实在。”
师如歌说是卖签名照，但也不是真的卖。
她有个微博的小号，是关岄的老粉了，眼看着手里突然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的签名照，她抿了抿唇，默默的编辑了一条微博。
【关山月如钩：抽个奖。嗯，奖品是关岄的签名照，要求是关岄的铁粉，每天打榜做数据的那种！】
图片里附上了一叠的签名照。
这条微博一发，超话里一下子就燥起来了！
【靠靠靠！钩钩你哪来这么多的签名照！过分了过分了！】
【一定要抽奖吗？买可以不可以？钩钩我给你转账，你给我留一张好不好？】
【不会是假的吧？关岄哥哥什么时候签过这么多的签名照？】
【钩钩又不是拿来卖，怎么可能搞假的！】
【说是假的那个，一看你就是新粉！】
【钩钩，别抽奖了，卖一张给我吧，我不贪心真的，就一张！】
【钩钩你从实招来，你哪来这么多的签名照？】
师如歌用小号在超话里认真的回复。
宋雎坐累了，活动了一下。身子，无意中瞥了一眼，觉得有些新奇：“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软件？”
师如歌吓了一大跳。
她连忙捂住手机，心虚：“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
师如歌无语，见宋雎一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这才道：“就是明星超话，里面都是粉丝的那种，没事给偶像打打榜之类的。”
宋雎了然的点点头。
“所以，你是在给关岄打榜？”
师如歌：“……”
承认吧。
她面无表情的往车门边挪了一点。
不承认，就算是小老板也不行！
-
宋雎还没来得及去欧洲看宋海军，宋海军就先回来了。
在水之洲经过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已经恢复了正常营业，宋雎这段时间没往那边去，也没过问。
见宋海军突然回来，宋雎直觉一定是出事了。
宋海军连行李都没放，站在玄关那看着宋雎，满脸倦色，眼神有些沉的看着她：“你去看过她没有？”
宋雎知道他说的是谁，摇了摇头：“没有。”
宋海军顿了俩秒，“她死了。”
宋雎一愣。
死了？
“她不是一直都在看守所吗？怎么会死？”
“不在看守所。”
宋海军说完这句话后，换了鞋走进来，一脸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滋味。
“之前拐骗的案子没有证据不予成立，所以没过多久她就被放出来了。”
宋海军揉了揉眉心，“昨天警察联系我，说她是掉进了我们家以前那栋别墅旁边的排水井里。”
“意外吗？”
“警察调查了，说她喝过酒，应该是醉酒失足掉进去的。”
宋海军叹了口气，侧过脸看向宋雎：“我知道你恨她，但她已经死了，她嫁给我快二十年了，我……想替她操办葬礼。”
宋雎点了点头。
不管韩薇薇做过什么，宋海军与她毕竟有将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人死为大，操办个葬礼也是应该的。
好在宋海军没有要求宋雎也去。
他说完就进房间去了，宋雎看着他，突然发现他的鬓角已经开始冒白发了，略显沉重的背影，像极了她父皇。
宋雎垂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了，她总觉得韩薇薇并不是死于意外这么简单。
盛兮疯了，韩薇薇突然发生意外死了，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巧合。
临睡的时候程邃给她发了个视频。
视频里，程邃那边光线不怎么亮，大概是站在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光影落在他的脸上，轮廓显得有些模糊。
“你还没回宿舍吗？”宋雎侧躺着，瓮声瓮气的问道。
程邃“嗯”了一声，“刚做完实验，要睡觉了吗？”
“躺着，有点睡不着。”
宋雎这边只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给小姑娘的轮廓都笼上了一层黄色的光晕。
程邃看着视频里的小姑娘，眼神温柔缱绻：“怎么了？”
宋雎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道：“韩薇薇死了。”
程邃眼皮轻抬，墨眸里闪过了一抹惊诧。
“宋海军也回来了，警方的调查结果是她喝了酒导致她失足摔进了别墅旁边的排水井里，但我觉得很奇怪。”
宋雎索性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一脸深思的看着程邃：“我记得那个别墅附近是没有排水井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在不显眼的地方，平时肯定也有井盖。”
“你怀疑是他杀？”程邃眉头微皱。
“太巧了。她刚好就喝酒了，刚好就醉了，刚好又走到了一个平时几乎注意不到的地方去了，又刚好那个地方的井盖松了，然后她就掉下去了，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宋雎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
“是有点，查过监控了吗？”
程邃靠在楼道的墙壁上，声音有些低淡：“像那种别墅区，一般都会有全面监控的，如果有人做了手脚，肯定会留下记录。”
宋雎看了程邃一眼。
灯光下，他眼帘微垂，睫毛的残影落在他的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阴影。
阴影之下，还有一层黑眼圈。
“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
宋雎的声音突然放的很轻，软软糯糯的，还带着懊恼。
抿了抿唇，她轻声道：“快回宿舍去吧，早点睡觉，你都有黑眼圈了。”
“还不困。”
程邃低低的笑了一声，眼帘轻撩，墨色的眸子里瞳仁深黑，“我喜欢听你说话，想听你跟我说，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样我就会觉得，我还在你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