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茶听着评书的卫无常正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计划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一到丽影。
淡淡的瞥了一眼，卫无常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问道：“苏姑娘又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苏蕊儿此时已经没了初见时的那般害羞，倒是嘴上笑了笑，落落大方的坐下来拿起叩着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
“在家待着太无聊了，一天天被关在屋子里学习琴棋书画，都快闷出病了。”苏蕊儿小嘴呷了口茶无奈的说道。
卫无常看着告一段落的评书，手中拿出一两银子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入那木盘中。
看到这一幕的苏蕊儿两眼闪光，看着卫无常突然问道：“卫凌，你这么厉害，那天怎么会饿晕在路边？”
瞅了她一眼，卫无常神色一冷道：“说了我不是卫凌，我叫卫无常。”
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苏蕊儿可怜兮兮的嘟囔道：“好吧好吧，明明卫凌比卫无常好听多了。”
“那卫无常，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你那天怎么会晕倒在路边？”
“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你若是想知道应该去问卫凌。”
事实上卫无常的确不知道，苏醒过来之后他也懒得去问卫凌，如今的一切已经注定，往事皆是过往云烟罢了。
见卫无常不愿说，苏蕊儿看着他瞅了半天忽然说道：“你的剑还要不要啦？那天你走的时候剑落在马车上了。”
“剑？什么样的剑？”卫无常蹙眉问道。
描述完剑的模样，卫无常可以确定那柄剑应该就是禾轩剑
识海中卫无常询问卫凌关于禾轩剑的信息，却发现对方连禾轩剑都不记得了。
一瞬间卫无常好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问道：“你还记得鹿凌山庄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卫无常的话，卫凌虚魂浮动，咬牙切齿道：“自然记得。”
“那你记得回到鹿凌山庄之前的事吗？”卫无常又问了句。
“回到山庄？我不是一直都在山庄吗？”说道这儿，卫凌面部略带狰狞，虚魂黯淡了些许。
把这一幕看在眼底的卫无常不免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开口道：“卫凌，不用再想了，想的越多你残魂消散的越快。”
不多时，冷静下来的卫凌缓缓看向卫无常，苦涩问道：“我要死了，是吗？”
长叹一声，开口说道：“恐怕那一天在雷域之下你便已经死了，如今残魂寄予我身应该是还有什么执念，你慢慢回想吧，在你消失之前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完成。”
毕竟是兄弟一场，虽说不到一年，但卫凌对于自己或者说是对亲人的情分也是令卫无常不得不感慨。
退出识海，卫无常看向品茶的苏蕊儿说道：“剑在哪儿？”
难得有令卫无常提起兴趣的事，苏蕊儿双手托着下巴美眸看向卫无常眨了眨说道：“在我房间的剑匣里。”
盯着对方的眸子，卫无常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开口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既然你问了，那你以后别那么冷冰冰的，我就还给你。”说着苏蕊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就这？”
“对，就这”
“可我我并不是卫凌！”
“我没说你是卫凌啊。”小姑娘眯着月牙状皎洁的眼睛笑了笑。
盯了她半响，淡声道：“成交！”
对于禾轩剑，说没有感情也不太现实，但主要令卫无常好奇的是禾轩剑的材质，虽说当日已经猜出许多，但绝对有其他没有发现的珍贵材料，否则单凭寒心铁是顶不住雷池轰炸的。
望着卫无常的侧颜，苏蕊儿开心的笑了笑，虽好奇对方古怪的脾气，可并不影响对一个人的看法。
两人就这样坐着品茶，听评书，倒是在茶楼中形成一条特别的风景线。
忽有一刻卫无常突然停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评书说道：“苏府的护卫就要到了，你不躲躲？”
话音刚落，一群人便踏进了茶楼，茶客也是全都望去，即便是评书老叟也是声音一停。
苏蕊儿感觉这气氛有些压抑，看了眼卫无常脸色红了红旋即趴到他怀中捏着声音撒娇道：“相公，人家还想听书嘛。”
许是第一次这么做，捏着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奇怪，卫无常面色古怪的低头看了看，想要推开她的手也是稍微一停，旋即看向说书老叟淡淡说道：“继续说，说得好重重有赏！”
老者略微迟疑后，凝了凝心神赫然开口：“却见那……”
茶客一个个不经意的看了眼卫无常，那日茶客知道对方不好惹，索性都没敢说话。
为首青年看了看卫无常，觉得他怀中那女子的背影十分眼熟，上前几步朝卫无常拱手说道：“可否请公子令这位姑娘起身一见？”
像是准备看戏一般，卫无常嘴角勾了勾低头看向苏蕊儿说道：“既然有人愿一睹你的风华，不如……”
话音未落，卫无常脸色却是猛然吃痛瞬间。
忍受着苏蕊儿的小手，听她用蹩耳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道：“人家不嘛，人家的容貌只给相公一个人欣赏。”
面带苦楚的卫无常忍着腰间的疼痛，附耳后微微提声说道：“既不愿，那边算了。”
声音刺的苏蕊儿满脸幽怨，可此时却不敢乱动半分。
这人自然听出对方在下逐客令了，只是对方怪异的行为令他心中的疑惑愈加盛了，而且这女子的背影实在太像自己小姐了。
“这位公子……”
“没听到我家夫人说不愿意吗？”
感受着一阵刺骨的寒意，青年压下心中的悸动拱手道：“即使如此，是在下冒昧了。”
等感觉到这人离开口，卫无常淡声道：“你还准备掐到什么时候？”
苏蕊儿闻言脸颊一红送开了手，小心翼翼转过头，确定对方走了之后才起身拍了拍胸脯，美眸瞪了瞪卫无常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准备出卖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怎么能叫出卖，你要知道我越是遮掩漏洞越大，只有你自己拒绝才合适。”卫无常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小姑娘脑子许是不太好使，仔细想了想，竟是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的点了点头。
“你就准备这么跟我在这儿耗着？”卫无常转过来看着苏蕊儿说道。
呷了口茶，苏蕊儿才说道：“当然不是，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说着看向卫无常。
“啧，我不是你相公吗？相公问话，身为妻子的你不该回答吗？”说着卫无常嘴角勾了勾。
“呸！你才不是呢！”苏蕊儿脸红的啐了一声。
“哦？我不是那谁是？”卫无常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哼，要是也是卫凌。”苏蕊儿娇声说道。
卫无常顿了顿手里的动作，笑了笑转过身不在多语。
一直认为卫凌和卫无常是一个人的苏蕊儿看到对方眼底那抹深埋的冷漠，忽然间心头一颤。
捕捉到对方的眼神，卫无常便冷淡的开口下逐客令了：“苏姑娘，既然护卫已经走了……”
不等卫无常话说完，苏蕊儿开口道：“我还想再听会儿评书。”
目光微动，卫无常起身说道：“即使如此，卫某便先行告辞了。”
张了张嫩唇想要开口的苏蕊儿却被一个声音生生打断。
“大人！”跨入楼门，方广洪来到卫无常身侧恭敬行礼。
“有消息了吗？”卫无常转坐过来，目不斜视的看着他问道。
“有，只是……”话说一半，方广洪的眼神朝苏蕊儿瞄了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