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联手杀来,粉袖红衣女子小脸煞白的同时,内力也是继续运转。
余光瞥见不断身陨的麾下,粉袖红衣女子顿时一声叱喝,手中佩剑顿时应声而出,伴随着铮铮剑鸣,一时间寒光乍现。
黑甲将领二人见状相互对视一眼,默契颔首之间,两人纷纷出手,刀光剑影闪烁之间,冷芒就是唯一的着色。
穿云揽月!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逐渐焦灼,威压也在此时节节攀升,黑甲将领眉头微挑之下,手中佩剑依旧行如迅风。
而中年人见状,手中佩刀顿时横在身前,下一刻内力迸发之下,一刀斩出!
推风斩雀!
两股力量顿时针锋相对,本就独斗二人的粉袖红衣女子手臂已经有了轻微的颤抖,脸上的肤色更是从苍白转换为惨白。
黑甲将领手持佩剑在这一刻袭杀而去,感受到凛冽剑风的粉袖红衣女子蓦然抽剑。
锵锵锵!
剑剑相交,火花乍现,中年人手持佩刀已然杀到。
刀风之间,粉袖红衣女子甚至隐隐听到了凤雀的死前的悲鸣之声,婉转而凄凉。
粉袖红衣女子这一刻骤然转身,既不杀向黑甲将领,也不杀向中年人,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边是逃走!
瞬间爆发的速度领黑甲将领与中年人都是一阵惊愕,而下一刻黑甲将领瞬间追了出去。
中年人回首看了眼四下的士卒,最终还是没有追出去。
黑甲将领此时手持佩剑,时不时剑气纵横,粉袖红衣女子此刻依然是内力有些不支,寒着脸说道:“放我一条生路如何?”
黑甲将领一样冷着脸回答道:“若是可以,我又何必穷追不舍。”
“没有一点可能?”
黑甲将领这次不再说话,只是手中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
见对方不再说话,粉袖红衣女子自然知晓这是何意,顿时转身立住,一双冷眸看着黑甲将领。
而此时的黑甲将领也已经停下脚步,同样以一双淡漠的眼神看着对方。
只见粉袖红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鹿死谁手,可还未定!”
说话之间,手中银白色佩剑猛然出鞘,寒光闪烁之间,黄昏在此刻都显得有些耀眼。
黑甲将领并不多言,手持佩剑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下一刻,两人同时动身,两道身形骤然消失在原地,高速之下,身形逐渐有些虚幻。
锵锵锵!
剑影剑光在这一刻交相辉映,天边的昏黄倒是一抹不错的点缀。
“穿云揽月!”
只听粉袖红衣女子一声轻叱,天边昏暗低沉的云朵在这一瞬间猛然被调动了起来,云层叠加之下,一股莫名的威压顿时涌上黑甲将领的心头。
“内力外放?!”
黑甲将领惊异之间,手中的佩剑却已经揽出股股剑风,直杀对方而去。
过了片刻,黑甲将领刚提起的心顿时又沉了回去,内力外放的威力可不会仅仅只有这么些许,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特殊的功法罢了。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粉袖红衣此刻内力都有些跟不上,纵然她真的能内力外放,仅凭她体内残余的内力也完全支撑不起一次的释放。
剑纵三万里!
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时间在这一刻也已然暂停,黑甲将领身处在这静止的空间中一切都变得游刃有余,除了体内的内力。
明显感受到内力消耗的黑甲将领根本来不及多想,下一刻悍然出剑!
嗤啦啦——
剑气在这一刻如同波涛一般涌起,股股剑风之间带着无尽的锋刃,撕裂着粉袖红衣的衣衫。
噗!
只见对方的玉臂上骤然出现了一道血痕,猛然的吃痛领粉袖红衣猛然回神,但这回神对于黑甲将领来说毫无用处。
身处其中的他,速度要远比任何人快的多,纵使是天空中迅鸟的速度在此刻都不一定有她快。
粉袖红衣在这一刻自然是也看出了这一点,对方的每一步在她眼中都如同极速,一时间粉袖红衣的心便已经凉了半截。
内力的消耗远比黑甲将领想象中还要快上许多,为了保持一定的战力,黑甲将领在最后一剑杀出的时候不得不同时收回内力。
世界回归常态的瞬间,粉袖红衣女子已然反应过来,手中佩剑猛然抬起。
叮——
伴随着一声清脆,黑甲将领佩剑的剑尖不多不少,正好顶在粉袖红衣女子的剑身之上。
看到这一幕的粉袖红衣女子长吁一口气,下一刻骤然后退与对方拉开距离。
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查了一厘,也正因为这一厘,而导致结果差之千里。
一招未得手,黑甲将领下一刻再次冲杀上去。
夜幕逐渐降临,与宗门联军争斗一路的渔凉城部队在此刻终于抵达了渔凉城之外。
呼延陀瞧着城楼一时间没有说话,他不能确定对方究竟是谁。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老大?!”
呼延陀闻言猛然抬头,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中,这一刻呼延陀的心也已经平静下来。
“开城门!”
伴随着粗胡子中年人一阵高语,渔凉城城门在此刻伴随着一阵响声逐渐大开。
躲在暗中的卫无常在此刻瞧着呼延陀对等人进城,又看了看身上挂了彩的白通行,一时间对于计划更有信心了。
虽说风林派宗主的话最终是虚晃一枪,但对于呼延陀来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特别是这次奇木道人身陨之后,渔凉城的势力便只剩下通行客栈和越雨门了,虽说奇木道观有异心,但呼延陀对于通行客栈的防备也不低,不说白通行的实力,单单是通行客栈与越雨门之间的关系,就要呼延陀好好的重视。
白通行父子此刻状态都不好,这自然就给了井彩星一个机会,这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几乎将通行客栈大多数底细给摸清楚了。
而对于井彩星的所作所为,底下的人虽有微词,但也或多或少知道老店主和店主对她的看中,说她是通行客栈的女主人都不为过,权衡之下,所有人都变成了聋哑人,看不见,听不见。
一间房屋之中,卫无常背对着烛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后,井彩星推门进入,朝着卫无常欠身行礼道:“奴家见过卫公子。”
此刻卫无常转过身才发现对方已经换了一身行头。
淡白色的纱衣外还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衫,只是这衣衫实在是过于“淡”了,甚至隐约之间都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景色。
瞥了一眼井彩星,卫无常也不打算点破,开口说道:“白通行父子的状况如何?”
“回公子的话,白通名受了内伤,估计要停些事日才会醒,白通行倒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日便差不多了。”井彩星恭敬回答道。
卫无常闻言微微颔首,继续说道:“通行客栈掌握多少了?”
“除了一些隐秘只有白通行父子知道之外,其他已经差不多了。”。
斟酌片刻后,卫无常又说道:“无论如何都要得到通行客栈的那份名册,你应该明白它的重要性。”
“奴家知晓。只是……”说到这儿井彩星忽然停顿片刻。
“只是什么?”
“只是奴家希望卫公子能够答应奴家一件事。”
卫无常闻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奴家不敢!”井彩星惶恐跪下说道:“只是希望卫公子能劝说主人。”
这一刻卫无常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道:“你既然知道必尘是玩蛊的,你若是失去了蛊皿的作用,你觉得洛必尘还会留着你吗?”
说到这里,卫无常微微一顿,忽然笑道:“你莫不是以为,你仅凭一个身子就能在这其中活下来?”
卫无常的一番话令井彩星不颤而栗,头低的更沉之下什么话也没说。
对于洛必尘,卫无常不说了解的多透彻,但也能从对方身上看出几点来。
第一便是活下来,若非如此,当初洛必尘又怎么会答应的如此痛快?
其次便是对于蛊术的痴迷,如果井彩星失去了成为蛊皿的条件,卫无常毫不意外地说,洛必尘必然会一脚将她踢开。
对于井彩星的幼稚想法,卫无常纵使答应下来也没用处。
从井彩星的身边走过的同时留下一句话:“若是想活的好,要么你杀了他,要么老老实实当蛊皿任他玩弄。”
说到这里卫无常再次顿了顿,而后才说道:“当然,你若是杀了他,我自然也会杀了你,除非你的价值要高于他。”
这一句话如此凉薄,但井彩星却知道这就是江湖的规则,本就是凉薄的世界,又怎么不会有凉薄之人?
待到卫无常离开之后,井彩星才算是彻底的接受了这个现实,如果说之前她是屈辱的迎合,那么现在便已经忘记什么叫屈辱了。
离开通行客栈宅邸的时候卫无常拐进一旁的小巷道里,看着眼前的洛必尘说道:“如此你就满意了?”
只见对方轻笑道:“我与您一样,不希望自己的身边有不安定的因素。”
卫无常闻言耸耸肩,却也没问为什么非要是井彩星,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自己来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