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整个人僵在原地。
鹰酱国给巴乐丝坦投放物资?
这可能性,大概和鹰酱国与龙国手拉手高唱“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差不多。
主打一个绝无可能。
他死死地盯着那名年轻的士兵,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然而,士兵的脸上只有激动和同样的困惑。
“首领,千真万确!物资箱上的标识,里面的武器型号,全都是鹰酱国制式!数量非常庞大!”
阿巴斯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陷阱吗?物资里有诈?还是说……运输错误?
在瞬息万变的战线上,出现把物资送给敌军的乌龙事件,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笑话!
可不管是什么缘由,这批物资对弹尽粮绝的巴乐丝坦来说,无异于天降甘霖。
他们不用再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对以瑟烈的储备站发起胜算极低的自杀式进攻。
有了这批物资,他们就有了继续拉扯、继续战斗下去的资本!
“不管是什么原因!”阿巴斯苍老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血色,他猛地一拍桌子,下达了命令,“立刻组织人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物资运回我们的秘密仓库!一件都不能少!”
“是!”士兵兴奋地敬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看着士兵充满活力的背影,阿巴斯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缓。
最后的胜利?或许还很遥远。
但至少,他的战士们,能活下去了。
与此同时,以瑟烈地下指挥部。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安东烈铁青着脸,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垂头丧气的鹰酱国运输机驾驶员。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飞机引擎坏了,然后一阵风,就把整整一飞机的军火,吹到敌人那边去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长官,我们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机长一脸的无奈和自知理亏,“引擎在飞行途中突然出现不明原因的故障,我们只能选择紧急迫降!而且物资投放的时候,我们明明已经抵达了预定范围!”
副机长也急忙补充:“是的!但就在我们投放的瞬间,突然刮来一阵极其猛烈的强风!那风太邪门了,直接把带着降落伞的物资箱全都吹向了巴乐丝坦那边!”
“强风?”安东烈气得发笑,“你们是在跟我讲神话故事吗?技术精湛如鹰酱国的运输机,会因为不明原因停转引擎?你们会因为一阵风,把重要的战略物资送到敌人手里?”
他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就在这时,旁边一名以瑟烈的技术兵快步走上前来,低声汇报:“司令官,气象部门刚刚确认,就在物资投放的那个时间点,该区域上空确实监测到了一股极不寻常的突发性强风,强度和范围都非常诡异,而且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消失了。”
安东烈:“……”
他张了张嘴,所有准备咆哮出口的怒火,全都被这句话给堵了回去。
他想起了几天前,那莫名其妙发生殉爆的军火库。
现在,又是这莫名其妙的强风。
明明胜利就在眼前,明明他马上就能成为结束这场战争的英雄,结果却接二连三地出现这种离谱到无法解释的意外。
这……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荒诞且无力的感觉,第一次笼罩了安东烈的心头。
“司令官,那……我们对巴乐丝坦的总攻……”一名下属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缺乏这批物资弹药,我们或许……需要搁置了。”
“搁置个屁!”
安东烈猛地回过神,赤红着双眼,一把揪住那名鹰酱机长的衣领,几乎是脸贴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想,这次的物资丢失,完全属于贵国的责任吧?我希望,贵国能把这个责任,承担到底!”
……
龙国驻巴大使馆,那间还算完好的小会议室里。
路嘉俊手舞足蹈地冲了进来,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生效了!长青!真的生效了!鹰酱国支援给以瑟烈的物资,因为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全部空投给了巴乐舍坦!你这霉运,简直神了!”
李长青正端着那杯颜色可疑的“战地茶”,闻言只是淡定地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末。
“基操,勿六。”
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改变战局走向的“神之一手”,只是他随手弹了下烟灰。
然而,路嘉俊的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他脸上的笑容很快就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不过,事情还没结束。或者说,变得更麻烦了。”
他坐了下来,沉重地说道:“就在刚刚,以瑟烈方面,向巴乐丝坦发出了正式的宣战声明。从他们的措辞和态度来看,这是不留任何余地,准备一举把巴乐丝坦彻底拿下的信号。”
“说实话,这样的情况,我们并不愿意看见。”
路嘉俊看向李长青,开始解释背后的利害关系:“以瑟烈是鹰酱国在中东最重要的棋子。一旦他彻底掌控了这片地区,就意味着鹰酱国在这里多了一份绝对的战略优势。这不符合我们的国家利益。”
说到这里,路嘉俊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目光,看向了李长青。
李长青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疑惑地与他对视:“所以?”
“所以,又到了你出手的时候了。”
“噗——”
李长青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郁闷地放下茶杯,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有点跟不上对方了。
“又到我出手的时候了?路大使,我怎么出手?”
他摊开手,一脸的无奈:“我的霉运影响影响天气,让飞机出个故障,这都算超常发挥了。现在人家是要发起亡国灭种的总攻!我还能一句话给他们喊停不成?”
路嘉俊闻言,非但没有反驳,反而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写满了“你终于悟了”的欣慰。
“我觉得你可以!”
李长青被路嘉俊这句“我觉得你可以”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什么叫做我觉得你可以?真就是俺寻思之力了呗!
“路大使,你认真的?”李长青艰难地开口,“你是不是对我的能力有什么误解?我这是霉运,不是言出法随!”
“性质差不多嘛!”路嘉俊大手一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笃定,“你想想,之前几次,你的霉运为什么能精准打击?因为你和目标产生了关联!你本人,就是最大的关联!”
“现在,以瑟烈要发动总攻,这是你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我们龙国不希望看到的。这个‘不希望’,就是你的核心诉求!只要你把这个诉求,用最正式、最公开的方式表达出去,你的霉运就会自动围绕这个诉求开始干活!”
路嘉俊越说越兴奋,简直像个发现了新大陆的科学家。
“所以,我建议,几天后的一场面对巴以冲突的国际外交会上,由你李长青,作为龙国的外交代表,公开表明我们龙国对这次事件的立场!”
李长青:“……”
他现在严重怀疑,路嘉俊是不是被这边的炮火给震坏了脑子。
虽然他在外交部上有挂名头,也出席过几次外交行动,但那几次,都主打一个眼神助攻,压根没做啥。
现在要他作为龙国的代表,去公开表明我们龙国对这次事件的立场....
李长青只想说:哥们的本职工作是主播,你让一个主播去开国际记者发布会?这比让哈士奇去参加奥运会体操项目还要离谱。
“路大使,我何德何能……”
“你能!”路嘉俊直接打断了他,态度坚决,“你的身份不是问题,我们可以给你授权!关键是,必须是你,亲自去说!你就是那个因果律兵器的扳机!你不扣下,它怎么发射?”
在路嘉俊堪称PUA级别的反复洗脑和劝说下,李长青最终还是稀里糊涂地点了头。
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
几天后,加砂地区,一场规格极高的发布会,在这边为数不多的安全区内召开。
来自世界各国的战地记者,长枪短炮地对准了发布台。
发布台上,来自各个国家的代表,分别表明了自己国家对这次事件的态度。
有的对以瑟烈的行为表示了强烈谴责,但也仅仅只是谴责。
有的则是表示了一下同情,但也仅仅只是同情。
没办法,巴以事件没什么油水可捞,其他国家自然也懒得在这里面掺一脚,只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就可以。
很快,话语权来到龙国这边。
聚光灯下,李长青清了清嗓子,按照事先背好的稿子,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表明了龙国的态度。
“我们对以瑟烈方面不顾国际社会劝告,执意升级战争态势,并发出正式宣战声明的行为,表示严重关切和明确反对。”
“战争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只会带来更深的仇恨和灾难。我们敦促有关方面立刻停止一切军事行动,回到谈判桌前。”
“任何试图通过武力单方面改变地区现状的行为,都是不可接受的,也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发布会很短,但信息量巨大。
会议结束,李长青和路嘉俊坐上返回大使馆的车。
李长青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开口道:“所以,我们表明了态度,真的有用吗?”
路嘉俊翘着二郎腿,脸上是稳坐钓鱼台的淡定:“你甭管有没有用,你就看你的霉运生不生效就完事了!”
李长青无语。
他发现路嘉俊这厮是真把自己的霉运当许愿机了。
“那接下来我们干嘛去?”
路嘉俊理所当然地回答:“干嘛去?回去等着呗!喝茶,看报,等新闻!”
于是,回到大使馆后,众人真的……等了起来。
闲着也是闲着,李长青索性拿出了手机,开启了直播。
许清念削了个苹果递给他,他一边咔嚓咔嚓地吃着,一边和直播间里闻讯赶来的水友们唠嗑。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主播你玩真的啊?真跑去当中东和平大使了?”
“我刚从新闻上过来,主播你刚才在发布会上帅爆了!”
“青哥牛逼!这波直接大气层!”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弹幕。
“哥们,你这和平大使,真就只是开个发布会说说而已啊?能不能来点实际行动啊!”
李长青看到这条弹幕,乐了,他咬了一口苹果,对着镜头反怼。
“我,行动?我怎么行动?你教教我。是去两国的交界线上举个牌子,然后声嘶力竭地大喊‘不要打辣,你们不要再打辣’?”
那条弹幕被他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很快,另一条弹幕飘了出来,像是在给新人科普。
“哥们是新来的吧?不清楚主播的情况建议不要随意发言。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能让樱花国火山爆发、九级地震、十七级台风三件套的男人;是能让鹰酱国航母飞天、卫星砸六角大楼的男人;是能让棒子国和鹰酱国狗咬狗,顺便封锁其所有进口贸易的男人!”
“今天,他站在世界的面前说,要和平,指不定明天全世界的枪都得生锈了,懂吗?”
这条充满“传奇色彩”的科普弹幕,直接把直播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但先前那人显然不信邪。
“哥们搁这儿说玄幻故事呢?还因果律都扯上了?我话就放在这,就是因为世界上有太多像主播这样光说不做的伪善者,所以巴乐丝坦的人民才会到现在都生活在地狱之中!”
对于这种道德绑架,李长青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跟这种人争辩,你就输了。
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比他更没有道德。
再说了,一个普通人,面对宏大的战争机器,能做的事情本就极为有限。即便是拥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人,想通过舆论给战争降温,也无异于杯水车薪。
普通人能做的事,几乎没有。
哦不,李长青能做的事,还是有的。
就在刚刚发布会结束后,他已经授意路嘉俊,以他个人的名义,向以瑟烈领导人安东烈的办公室,发去了一封措辞强硬的联络函。
联络函里,他反复、重点、逐字逐句地强调了自己在发布会上所表达的立场。
这叫什么?
这叫精准索敌,二次确认。
……
与此同时,以瑟烈,地下指挥部。
一名通讯兵神色匆匆地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安东烈。
“司令官,龙国那边……刚刚发来一封指名给您的联络函。”
安东烈接过文件,草草扫了一眼,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内容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无非就是发布会上那些陈词滥调的重复。
一旁的副官却有些担忧:“司令官,龙国这次的态度如此强硬,甚至让那个叫李长青的代表直接发函给您……他们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入场吗?”安东烈将文件随意地丢在桌上。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电子沙盘前,看着代表着自己军队的蓝色箭头,已经对代表巴乐丝坦的红色区域形成了绝对的包围之势。
“放心好了。”安东烈的声音里充满了绝对的自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无论如何,龙国都不会亲自下场淌这趟浑水。这里的战事,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战略好处,巴乐丝坦和龙国的关系,也远没到需要他们出兵的地步。”
“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外交抗议罢了。等我们明天一早,彻底碾碎巴乐丝坦最后的抵抗,这个世界,自然就安静了。”
副官听完,心里的担忧消散大半,重重地点了点头。
安东烈转过身,看着通讯兵:“那个叫李长青的,有什么回复的必要吗?”
通讯兵摇了摇头:“对方表示,无需回复,只需我们‘了解并记住’他的立场。”
“记住他的立场?”
安东烈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靠在桌边,双手抱胸。
“一个毛头小子,他也配?”
......
安东烈没有把龙国发来的联络函放在心上,而是整合起了军队,准备对巴乐丝坦发起最后的总攻。
而在总攻前,按照惯例,他召开了一场动员会。
夜色如墨,探照灯的光柱在临时搭建的军事基地里交错扫射。
成千上万的以瑟烈士兵集结在广场上,盔甲锃亮,钢枪如林。他们的脸上,是狂热,是激动,是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无限渴望。
高高的宣讲台上,安东烈一身笔挺的军装,身形挺拔。
他就是这里的神。
他将带领他们,碾碎最后的敌人,铸就永恒的功勋。
“我的勇士们!”
安东烈的声音通过扩音设备,传遍了整个广场,带着一种鼓动人心的力量。
“黎明即将到来!我们忍耐了太久,退让了太多!但从今天起,一切都将改变!我们将用敌人的鲜血,洗刷我们的耻辱!用他们的哀嚎,奏响我们胜利的凯歌!”
“胜利!”
“胜利!”
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让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安东烈满意地看着这一切,正准备说出那句“总攻开始”的命令。
然而就在这时。
咕噜噜……
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声响,从他的腹部传来。
安东烈整个人微微一顿。
他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记忆飞速回溯,最后定格在一份包装精美的军用口粮上。
鹰酱国出品,最新款,据说营养全面,口味绝佳。
在这一刻,安东烈在心中用最纯正的家乡话,问候了一下鹰酱国军工部门的亲属。
但骂归骂,仗还是要打,话也还是要讲。
他只能强行憋住那股翻江倒海的冲动,试图用意志力压制住自己不安分的肠胃。
什么?你说为什么他不先去方便一下?
开什么玩笑?
三军集结,万众瞩目,他,最高司令官,在阵前动员的最高潮,说自己肚子不舒服,要去上个厕所?
这传出去,他安东烈还要不要在军界混了?!
他不要面子的吗?!
安东烈继续他的演讲,只是语速不自觉地快了几分,试图尽快结束这场该死的动员会。
“我们将以雷霆之势……”
噗。
一个微不可闻,但绝对真实存在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
安东烈僵住。
幸好,声音不大,而且被他洪亮的演讲声和士兵们的狂热呐喊给掩盖了过去。
他暗自松了口气,但括约肌却收得更紧了。
然而,他身后的几名副官和亲卫,却不约而同地动了动鼻子。
一名离得最近的亲卫兵,小声对旁边的同伴嘀咕:“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好像是……有点臭?”
“司令官今天踩到什么了吗?”
他们的声音虽小,但还是断断续续飘进了安东烈的耳朵里。
安东烈的脸皮瞬间绷紧。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正在随着那股无形的气体,一点点地流逝。
不行,必须忍住!
胜利就在眼前!他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他越是这样想,肚子里的动静就越大。
咕噜…咕噜噜……
又是一阵剧烈的翻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猛烈。
安-东-烈-眉-头-紧-锁。
但联想到刚刚那几个连环屁,他下意识地放松了一丝戒备。
或许,这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屁。
只要自己控制好力度,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释放出去。
他怀着这样的侥幸心理,继续用激昂的语调进行着最后的演讲。
“为了以瑟烈的荣耀!为了我们最终的胜……”
噗呲——!
这一次,声音不再含蓄。
它带着一种湿润的、黏稠的质感,清晰地宣告了自己的到来。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安东烈保持着振臂高呼的姿势,整个人,彻底石化。
他的军裤后方,那个原本平整的地方,此刻,多了一个小小的、不甚明显的凸起。
他承认,他刚刚有赌的成分。
他真的以为,那只是一个屁。
谁能想到,它居然是气体和固体的混合物,而且,固体占了绝大部分。
此时此刻,他只想由衷地感谢自己的军裤。
谢谢你,我的伙计。
是你,用你厚实坚韧的布料,维护住了我作为一名司令官,最后,也是仅有的一点脸面!
“……出发!”
安东烈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一个词,猛地放下了手臂,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果决姿态,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下了宣讲台。
只是那走路的姿势,多少有点奇怪。
双腿并得极拢,走起路来,像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企鹅。
广场上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结束搞得一愣,但很快,他们就被即将到来的总攻冲昏了头脑,再次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只有宣讲台附近的一些军官,注意到了不对劲。
“你们发现了没?”一名眼尖的士兵戳了戳同伴,“司令官的裤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哪里不对劲?”
“他屁股那儿……怎么感觉……多了一块?”
此言一出,周围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到了安东烈那略显蹒跚的背影上。
一名士兵想了想,开玩笑似的说:“哈哈哈,总不能是……漏了吧?”
话音刚落,他就被旁边的队长拍了一下后脑勺。
“胡说什么!司令官春秋鼎盛,还没老到憋不住屎!”队长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随即,他摸了摸下巴,用一种自以为是的语气,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我说啊,这可能是……嗯……司令官个人的一点小癖好。”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特殊的装备,也是为了战场上更方便嘛!理解一下,都理解一下哈!”
闻言,周围的几名士兵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