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野询问着夏安的意见，手已经放上操作台，只要夏安一声令下，他就操控潜水艇逃跑。
“不，不用了，我们可以观察他们的窝点在哪里，更方便我们研究采样。”
夏安思索片刻说道，二人便任由人鱼们一点一点将潜水艇推走。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人鱼们将潜水艇推到了他们窝点的附近。
夏安定睛一看，十分讶异地说道，“这不是当初的WG公司的病毒研究所吗？”
靳野顺着她目光看去，这群人鱼明显是将这座废弃的建筑当成栖息的住所了。
由于潜水艇过于庞大，于是人鱼们并没有将潜水艇拉到研究所里面。
他们放开潜水艇，鱼贯而入进了研究所。
没过一会儿，研究所里游出来了一只体型将近六米的人鱼，身形巨大到宛若一只帆船。
那只人鱼应该是他们的首领，底下的人鱼们都低着头跟在他的后面。
“没想到人鱼也尊卑分明啊。”
靳野感叹道，夏安倒是见怪不怪了，几乎每一种群居动物之间都会有等级划分。
人鱼首领绕着潜水艇游了一圈之后，居然跑去开门的地方试图松动那个门。
夏安和靳野都惊到了，这只人鱼很有可能是人类变得，也可能是之前就遇到过驾驶潜水艇的人类。
这样一来，就可以排除人鱼们是末世之后衍生的新物种了，极大可能是末世之前就存在了。
又或者是人类被海洋病毒感染所致的。
范围越缩越小，夏安对人鱼的研究兴趣也上来了，势必要带一只变异人鱼回去研究。
而那个首领发现，这个门似乎不管他怎么拉或者推，都纹丝不动。
这是必然的，季宴礼在设计这道门的时候，用了比金刚石还要坚硬的材料进去，又加了三道锁扣。
如果潜水艇内部没有进行打开的操作，就算外面使用炸弹都打不开。
首领见自己动摇门不成，便恼羞成怒让人鱼们攻击潜水艇。
人鱼们不敢不从，纷纷朝着潜水艇撞过去，但是潜水艇也只是往旁边移动了几分，外面并没有任何损伤。
夏安和靳野安心地坐在驾驶室上看着他们在外面忙活，夏安推动潜水艇上的记录仪给人鱼们来了几张高清特写。
甚至还用潜水艇收集样本的工具收集到了人鱼落下来的鳞片，这可是重要材料。
靳野见一时半会没有危险，便去冰箱那里拿了两瓶果汁过来，一人一瓶。
这跟近距离观察人鱼表演没什么区别。也行唯一的区别就是面前的人鱼长得不是很好看，青面獠牙的。
等到人鱼们体力不支的时候，夏安和靳野觉得机会来了。
夏安操控潜水艇伸出机械臂，朝着其中一个落单的人鱼伸去。
那人鱼没有看见身后逐渐伸来的机械臂，突然腰身就被钳制住了。
他拼命挣扎呼救，其他的人鱼包括首领都冲过来救他。
这些人鱼都误以为这只巨大的怪鱼要吃掉他们的同伴，疯狂朝着潜水艇攻击。
机械臂并没有像门那样结实，人鱼首领拎着一把自己自制的武器投向机械臂。
只见一声不小的动静，机械臂的零件被打落，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钢棍在上头。
“没想到这些人鱼这么团结，现在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人类异变后的，因为短时间内，异变的人类并没有团结的心理。”
夏安这时候还能冷静分析着人鱼的来源。
“也就是说，这些人鱼原本就存在，只是异变了。”
靳野听着夏安的分析，出声推测道。
“是的。”
夏安赞同说道，接着又说。
“恐怕现在应该没有什么收获，咱们先驾驶潜水艇去周围吧，不然他们还是会警惕我们。”
夏安话音刚落，靳野就启动潜水艇，调转方向准备离开。
那些变异的人鱼见怪鱼要走，纷纷上前攀住光滑的外壁，准备拦阻这只怪鱼。
靳野并没有理会他们这种螳臂当车的行为，直接将马力加满，冲了出去。
不少人鱼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开，害怕地回到首领后面瑟瑟发抖。
行驶了一段时间后，靳野用观察镜发现那些人鱼没有跟上来，就放慢了速度。
“甩开他们了，但是这样咱们是不是就得不到活的变异人鱼样本了？”
靳野转过头疑惑地问着夏安。
“不会，咱们只是先走一步，放松他们的警惕性，等到了他们休息的时候，再去看看。”
夏安现在的战术也越来越精炼了。
现在的海洋里跟夏安之前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不少生物直接懒得伪装，在海水里游来游去，照样像活着时候那样捕杀生物当食物。
只不过是凶残了许多，而且已经失去了繁衍的能力，所以很多种族的鱼类已经寥寥无几了。
再这样下去，物种多样性的海洋就会变得空无一物了。
夏安他们必须加快速度研究出克制海洋病毒的血清。
好不容易等到了鱼群休息的时候，夏安和靳野准备去研究所找人鱼。
潜水艇开启了静音模式，以很慢的速度一点一点接近研究所。
等到了研究所不远处，发现果然没有人鱼在外面了，夏安猜测他们已经住进了研究所里面。
“可是潜水艇并不能进去，咱们怎么抓他们出来？”
靳野问道，夏安没有急着回答，而走到一旁拿出潜水服。
“小安，莫非你想出潜水艇游进去？”
他紧张地问道，随即按住夏安的手，“不行，这也太危险了，不如你待在潜水艇里让我去。”
夏安知道他担心自己，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用机械臂操作不灵活，还会惊动他们，你在潜水艇里面接应我就好了。”
“不，不可能，我一定要守护你的安危，我们一起去。”
说完，靳野就不由分说地穿上旁边的潜水服，紧紧拉住夏安的手臂，生怕她会一个人单独出去。
见靳野这样坚持，夏安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同意。
“那好吧，那咱们一块进去，最重要的还是安全，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一定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危，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