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很喜欢苏清歌,但这问题也是真的吃不消。
她想起来之前夜溟煊的交代,一个字的信息都不能透露。
“不能说?”
苏清歌突然问道。
穆娅连忙点头,以为苏清歌是理解自己了,但没想到突然话锋一转,冷笑:“那你来做什么?“
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但此时的穆娅却是急了:“苏姑娘,主子特地派我来保护你的,我不能走啊。“
穆娅开始卖惨,但这对苏清歌,一点儿用都没有。
她只能跟着,最后还是苏清歌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妥协:“我可以收留你。”
她突然开口,穆娅眼睛骤亮。
要是苏清歌不要她,她只能够默默的跟着了。
“您说。”
她都用上了敬语,显然是十分激动。
“三个月后,你必须得告诉我,关于夜溟煊的下落。“
穆娅迟疑了。
按道理说,三个月后,夜溟煊那边肯定是已经完成了。
而且主子也没说,这不能啊。
所以穆娅只是犹豫了几秒,很快就点头同意了。
但她又很快地说道:“我只知道主子要去做什么,但具体三个月后到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整个鬼蜮只有穆影跟着,他才是最清楚的。”
两人达成协议,然后苏清歌身边就多了一个小丫鬟。
因为穆娅可以凝聚身体,成了人形,所以也没让她呆在玉镯里,正好她也想买一个丫鬟。
所以就让穆娅装成是被妖怪抓来的女人,和粟芽他们躺在一起。
苏清歌不想惹麻烦,所以让穆娅消除了他们两个的记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等着明天的好戏。
第二天清晨,苏清歌很快就被吵醒了。
“姑娘,您醒啦,今儿个吃素包子和粥,我已经做好放在厨房了。”
苏清歌没想到刘嫂这么早就来了,笑着和她打了声招呼。
苏清歌心里面惦记着穆娅的事情,便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刘嫂,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我听到动静,好像闹得挺晚的。”
刘嫂一听,连忙拍了下大腿,问道:“姑娘,昨儿个吵醒你了?”
苏清歌点头:“迷迷糊糊听到了动静。”
然后便接着问道:“是什么事?”
刘嫂家里三个儿子,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去找人的,所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还不是那妖怪闹的,竟然有人把粟芽送去了当妖怪新娘,这不得把粟芽家里急疯了吗?找了整个村的上山找人,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刘嫂竟然还会卖关子,苏清歌哭笑不得。
“怎么了?”
“粟芽那丫头和另外两个姑娘竟然躺在了荒郊野岭睡着了,等村里的人找到她们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个年代对于贞洁可是看得很重,但三个丫头却是咬定了他们是出来找人参才跑出来的,而且身边还有一颗很大的人参,再加上他们身上没什么痕迹,所以大家勉勉强强信了。
苏清歌听刘嫂讲完以后,心里默默地给穆娅点了个赞,然后接着问道:“不是只有粟芽一个吗?怎么变成三个了?”
“其中一个是清水村的,离我们不远,另外一个也不认识,说是失忆了,三个人都做了一个梦,说这里有人参,所以便赶了过来,你说奇不奇怪?”
如果什么都没找到,那便是好说了,直接给他们塞罪名。
但现在不一样,有了人参佐证,谁也不能说他们是骗子。
这件事情只能够是先作罢。
苏清歌心里面有了底,看着刘嫂这副热心肠的样子,默默地让碧云去给穆娅传一个消息。
到了傍晚时分,苏家人就看到刘嫂领了一个年轻姑娘过来。
姑娘长地清秀,看起来文文静静的。
“刘嫂,你这是?”
叶荔先看到了他们,连忙问了一句。
“少夫人,前儿个你们不是说想找个丫鬟吗?今天我给你们带过来了。”
叶荔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喊了苏母和苏清歌出来。
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可不是她。
“嫂嫂,外面天冷,怎么不多穿一件?”
苏清歌当作是没看到刘嫂一样,手里拿着披风给她披上。
“就是在院子里走走,不碍事的。“
但她心里面对苏清歌的动作却是十分受用。
然后两人就听到苏母问刘嫂这是何意,她又把对叶荔说的话说了一遍。
“夫人,您知道我的,家里有三个小子,就是想要一个丫头,这丫头没了记忆,看着可怜,但是我家里这情况是留不住她的,我想着您不是说要给姑娘添一个丫鬟?便带着她来试试。“
刘嫂很会说话,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代清楚。
苏母有些惊讶,但也没急着回绝,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说道:“这个问我不算数,得问清歌。”
苏清歌却是皱了皱眉:“娘,我不需要什么丫鬟。”
但苏母却不同意:“你年纪大了,身边没个人照顾怎么行?不单单是你要有,你嫂嫂也要有,有些的,还是得置办起来。”
虽然叶荔对丫鬟什么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听到苏母这么说,心里面还是滚烫的。
“是啊,清歌,你就听娘的吧,我看这丫头和你年纪相仿,又很文静,你不如就留在身边?”
叶荔也帮着劝说,苏清歌面上不显,但却知道成了。
谁让家里除了她还有叶荔,总得照顾叶荔的感受。
现在叶荔开了口,就不用担心了。
最后,苏清歌只能够是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看娘和嫂嫂就是想找个人看着我呢。”
“你这促狭鬼。”
苏清歌逗得苏母笑得合不拢嘴,而穆娅也被留了下来。
苏母给了刘嫂十两银子,当作是谢礼,也算是把穆娅买了回来。
而此时另外一边的夜溟煊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主子,现在穆娅已经在苏姑娘身边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毕竟是越晚一分,夜溟煊的危险就加重一分。
他看着夜溟煊的眼神里,写满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