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歌眉头紧皱,立马招出碧云:“跟着它去。”
她手中的纸鹤突然活了,朝着远方飞过去,碧云顾不得多说什么,接过苏清歌的符纸就赶紧跟上。
这件事情十分突然,但碧云却明白苏清歌的意思。
这次的异象几乎全军都看到,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没想到苏清歌竟然这么厉害。
苏清歌见猛虎的身子已经是若隐若现,手上快速变换阵法,手一推出,刚刚的猛虎瞬间消失不见。
“清歌。”
苏黎知道这是事情已经结束,快步走过去。
苏清歌脸色发白,但眉眼清明,这让苏黎才松了一口气。
“哥哥,我没事。”
苏清歌冲着苏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大哥哥,我已经让二哥去买药材煮药,百善堂会竭力配合,严重的将士还需要隔离,先集中在一个地方,明日,我会再来。"
好在这次发现的及时,不然的话,那才是真的危险。
有苏清歌的保证,苏黎已经是放了一半的心,然后匆匆说道:“清歌,我去安排,现在派人送你回府?”
即使苏黎知道苏清歌很厉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苏清歌显然很受用,但却没答应:“哥,我还有点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不用派人跟着,等会儿我会自己回家,这个你拿着,等会儿分点给二哥。”
这是苏清歌身上最后的符纸了,全给了苏黎和苏骆。
现在苏家军里面明显出现了内鬼,只是她暂时没时间抓出来,所以苏黎和苏骆两个人还是很危险。
苏黎也没跟苏清歌客气,他知道苏清歌的符纸可是比之前他们买的千金一张的符纸还好用多了。
苏清歌见他贴身藏好,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然后立马朝着碧云的方向赶去。
等到她赶到时候,碧云已经被打伤的十分严重,身上的鬼气已经在消散。
苏清歌眸子一冷,赶紧过去,空手画符打入碧云的身体里,然后说道:“碧云,你先去聚阴阵里修养。”
碧云已经是说不出一句话,微弱的点了点头,消失在原地。
苏清歌心里的警惕已经拉到最高,可走到里面却是什么人都没有。
她才推开门,突然弯腰,飞箭快速朝着她的方向射来。
看来那人是料到了自己会来。
可苏清歌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扔进去一个火引,手一弹,整个屋子就燃了起来。
既然那人发现了碧云,这里的线索肯定都没了,就算是有,也是误导她的,干脆毁了。
苏清歌径直离开,可没多久,这里就来人了,是之前和江盛待在一起的秋泽。
他眉头紧锁,望着熊熊燃烧的竹屋,面色十分难看。
到底是谁?
苏清歌哪里也没去,直接回了苏府,才把已经稍微好了点的碧云喊了出来。
“姑娘,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碧云面上还是惊惧,显然还是心有余悸。
“你慢慢说。”
苏清歌的淡定也让原本十分慌张的碧云终于稍微缓和了点,仔细回忆:“姑娘,我没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我刚刚靠近,就被发现了,但是我抓到了这个。”
当时也是为了拿这个,所以她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是一块刻着复杂花纹的玉佩。
苏清歌接过来,觉得很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到的时候那里只有一个人,听声音的话,年纪似乎已经不小了。”
碧云觉得十分愧疚,自己竟然只有这么一点点收获。
但是苏清歌却一点也不介意,安抚道;“你先休息,其他的事情我会处理。”
碧云本来也是撑着一口气,现在听到苏清歌这么说,才消失在原地。
苏清歌没有耽搁,直接去找了苏老爷子,现在苏老爹也刚好在那里。
“清歌,你怎么过来了?”
苏家军里的事情还没传过来,苏清歌面色严肃,把玉佩拿了出来;“爹爹,祖父,你们认识这个玉佩吗?”
苏老爹脱口而出:“这不是叶太傅的吗?”
“爹爹,你确定吗?”
苏清歌没想到竟然会是和叶太傅有关,但她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清歌,你怎么有叶太傅的玉佩?”
苏老爹连忙追问,苏清歌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碧云的事情,说玉佩是自己无意间捡到的。
“清歌,叶太傅不可能是这样的人,这个我敢担保。”
苏老爷子突然严肃地开口,让她一时之间有点懵,眉心紧蹙。
“清歌,叶太傅是你太爷爷的学生。”
苏清歌这次才是真的十分意外了,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我们家虽然现在从你祖父起,都是武将,但当年你太爷爷却是云城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满腹经纶,叶太傅便是你太爷爷的得意门生,你祖父还和他师出同门。”
苏老爹耐心地给苏清歌解释,可苏清歌也是十分疑惑:“那为什么两家没有联系了?”
她等着回答,但是两人却陷入了沉默。
苏老爹看了两眼苏老爷子,后者却是吹胡子瞪眼:“这又没什么不好说的,还不是我和他同时喜欢上了你的祖母,他想求娶,但是你太祖母拒绝,说是喜欢我,那小子心眼小,见我们两个在一起以后,就发誓不再来往,中间还只有你太爷爷离开的时候来过一次。”
但那一次也只是吊唁完了就直接离开,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那他不是更有可能了吗?”
听这描述,两家关系并不怎么好啊。
可苏老太爷却笑了,摇了摇头:“你啊,还小,就算是他再记仇,也不可能做出对苏家不利的事情,清歌,虽然有时候我们常说眼见为实,但有时候你的眼睛也会欺骗你。”
苏老太爷意味深长地说着,苏清歌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紧锁。
她没有苏老太爷乐观。
没想到的是,傍晚的时候,叶太傅竟然亲自登门了。
苏清歌赶紧用了隐身符,然后快速来到苏老太爷的书房,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行之,你不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