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她不信喔。”他们笑得癫狂起来。
乐诗看着有些头皮发麻,忍不住皱起眉头,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竟敢公然拦下她的车。
威哥笑得一脸嬴荡:“我们也不信,把这女人带上好好伺候。”
乐诗奶凶的瞪着他们:“我可是乐氏集团的千金,还是翟氏集团总裁未过门的妻子,你们动了我,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叶欢那个女人只让他们绑人,却只字不提这人的身份,这乐氏集团还好说,这家人只走白道,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个翟豁羽可不是好惹的,从民国时期开始,他们家就是以船行发家致富,是名副其实的船霸,只是近些年来生意有些不太行。
翟氏集团就像被蛀空的屋子摇摇欲坠,码头也被他们占领,本来过得挺滋润的,但这个翟豁羽说是刚回国留洋的学生。
他们一想,留过洋又怎么样,只不过比他们多读几年书,但现在是谁的拳头硬,就是谁说了算。
这个翟豁羽带着几十号人物,直接把他们干的落花流水,拿回了码头不说,还直接成为翟氏集团接班人。
威哥一听,她是翟豁羽未过门的老婆,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他拍了下身旁小弟的脑袋。
“你捣鼓那么久,查到没有?”
小弟缩着脖子,忍着疼痛:“老大,我找到了。”
威哥拿着照片和她对比,确实长得一样,这人还真是翟豁羽未过门的老婆。
一旁的弟兄嚣张的说:“老大,她要是翟豁羽的老婆,那不是更好吗,抓回去,好好泄泄火,给翟豁羽一个下马威。”
威哥越过弟兄,伸长手臂打中他脑袋:“要不是你跟我挺久,我都以为你是别的帮派,派来的奸细。”
“威哥,那你说怎么办?”
威哥打量她:“带走!”
乐诗用力挣扎,怎么听说她是翟氏集团总裁未过门的妻子,这些人抓她还更加坚定了。
此时翟豁羽开车回到家里,转了一圈都没见到她人,于是打电话给她。
威哥拿起手机,看了眼备注:翟叔,拿起便放在耳边:“是翟总吗?有件事想找你谈一下,对,我是你们码头附近那个威哥。”
翟豁羽沉下脸:“你要是敢动她,我让你在这里都混不下去。”
威哥看了眼身旁的女人:“这是自然,你有这个实力,我从来不怀疑的,就是现在混混不好当了,又没别的行当做,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翟豁羽忍下怒火:“在哪里?”
威哥告诉他地址,便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桌面上。
翟豁羽拿起车钥匙立刻出门,车速提速,开到混乱不堪的巷子口,他眼神啐着冰,冷冽的让人不敢靠近。
他想过这些人不是善茬,可能会对她做什么事情,所以他动作会有些急切,他一脚踹开门。
这门似乎不是很结实,门板脱离了门框朝里面砸去,惊扰了里面的人。
翟豁羽走进去,只见一群小弟围在她身边,不是对她动手动脚,而是讨好。
一人端着水果,一人端着果汁,一人拿着扇子,而她坐在躺椅上,左边拒绝,右边又来,拒绝不掉,她也很烦恼。
乐诗听到响声,看向门口,立刻站直朝他跑去:“翟叔,这些人好凶神恶煞拦我车。”
翟豁羽摸了摸她脑袋:“没事了。”
威哥无辜的摊摊手:“干我们这行,没点气势怎么能吓到人,乐小姐,我们没对你做什么啊,别害怕,大家都是朋友。”
乐诗看到他靠近,越发害怕往他怀里钻,这人让小弟给她按摩,那力道大的,就想掐死她那样,真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翟豁羽一个眼神过去,把他逼退,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再有动作。
他冷冷的说:“你的意思。”
威哥裂开嘴,笑得很憨:“现在混混不好当,我们都没什么收入,就指望这条烂街,现在扫黄,也确实挣不到钱,所以就找翟总,看看有没有什么工作适合我们的。”
身后的小弟讨好的点头:“是是是。”
“我们吃不了多少,但有的是力气,你招我们绝对不会亏的。”
翟豁羽冷漠扫过一眼:“那就按照正规的招聘来。”
威哥脸色一变,他们多数都是没读过什么书的,按照招聘,没到一轮就被甩下来了,根本没戏。
“翟总,你这样说,就没得谈了。”他揉着拳头。
骨头咯吱响,乐诗害怕的钻了钻,翟豁羽用力抱住她,一只手轻拍她后背,告诉她不要害怕。
“倒是有件事特别适合你们,我把码头给你们,工资全凭你们的业绩,但有一点,不可以使用非法手段,利益你们七,我三。”翟豁羽一直愁码头怎么办,这人就来了。
船行是他们发家致富的开始,确实不能由此荒废掉,但生意确实艰难,或许这些人有办法盘活。
威哥看向自己的军师,觉得这件事怎么样。
军师是他们这里面稍微读了点书的,只可惜命不好,沦落到他们这里。
他点头:“翟总的意思,是我们为自己打工,利益也是公平的。”
毕竟没有哪个资本家会把利益全部让出来,现在也相当于这些人为翟氏集团打工。
“改天来我公司签合同。”翟豁羽感觉到她浑身发抖,于是俯身将她抱起离开。
在车里,乐诗一直窝在他怀里,让他根本没办法开车,于是只好找代驾。
乐诗委屈的说:“翟叔,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拿着这么粗的棒球棍,就那样把车当街拦下,还想抓我回去泄火。”
翟豁羽却从她话里听出了异样,她经常路过那个街道,不可能刚好那么碰巧。
而且那个威哥地盘离那里有点远,应该是有预谋的,翟豁羽吻了吻她额头:“这件事交给我。”
“嗯。”乐诗伸长手臂抱住他身体,脑袋枕在他胸口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才稍微冷静下来。
回到乐诗感觉后背出了身冷汗很不舒服,于是开口:“翟叔,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