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看向他:“你是不是觉得,所有女生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玩物?”
如果她猜的没错,刚才电话里头的,应该是个女生,也只有女人,他眼中才会提起不屑。
“至少你不是。”她是个可以并肩的对手、伙伴,甚至同床共枕。
乐清表情十分的冷静:“对不起,我对你,提不起任何兴趣。”
“你会感兴趣的,等着吧,翟豁羽的公司马上就会掀起动荡。”翟剑书自信飞扬。
可他眼里,只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在自吹自擂,让公司动荡,仅凭电话里一个女人吗,如果是她,她只会靠自己。
任何人她都不会相信,她把面前的杯子推远,怎么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她拿起小包起身:“你结下账吧,我先走了。”
“诶,我说了这么多,你就不打算请我喝杯酒吗?”这夜场才刚嗨热,她怎么就要走了。
他可能是喝了点酒,脑子有点发热,盯着她曼妙的身影,想着追上去,直接把她搞定,她可能就不会是这个态度了。
他盯着她杯子口上还沾着口红印,他拿起,嘴唇对着口红印,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便起身。
来巡视的服务员,以为他这是要逃单,当即就把他拦住:“先生,你这桌还没结账呢。”
“不认识我是什么人吗,别挡我路。”翟剑书盯着她的身影上了车,彻底消失在酒吧门口,内心就有些瘙痒难耐。
“不管您是谁,点了东西就给付钱。”服务员态度十分强硬。
翟剑书盯着她,烦躁的坐回椅子,伸出手指示意她过来。
她乖乖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付款机器:“请问是刷卡手机支付,还是现金?”
他手臂用力收紧,她瞬间跌倒在他腿上,他不客气的对她动手动脚:“还挺有劲儿。”
“你,你放尊重点,放开我。”她用力挣扎,最后直接一巴掌上去,把他打懵了。
他盯着她落跑的身影,伸手碰了碰伤口,发出嘶痛声,心里惦念着,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
翟剑书一而再的失利,心里烦闷回到吧台,再点了杯酒喝起来,他目光扫过,最后落在角落的身影。
他拿起酒杯走过去,不拘小节一屁股坐下:“听说你从霸天集团退出来了,可我觉得你比那纨绔子弟好多了,你就不应该让。”
“占据一个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面对来自周边人的误解,这样没意思。”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承认。
“你只有真正坐上那个位置,扫清周边的一切声音,你才知道有没有意思。”翟剑书看向他。
原痕盯着他,他的目的自己再了解不过,嘴角忍不住上扬:“你不过是看袁轩和翟豁羽私交,心里没底了,所以你着急了!”
“如果是我坐上那个位置,我做的,也一定不比翟豁羽差。”他说的心里十分不甘。
凭什么翟豁羽没回来之前,他就一直是这个位置,管理股东开会事宜,他什么实权都没有,根本无法开展证明自己。
原痕盯着他,看来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不够:“翟豁羽没回来之前,老爷子有心无力,是你在背后做决策,但翟氏集团在走下坡路。”
“我那时候想转型房地产,老爷子一直说太冒险就没同意。”要是早几年就转型房地产,现在还有翟豁羽什么事儿,说到底还是老爷子偏心。
“可你还是不可否认,翟豁羽的转型很成功,甚至风头都要盖过冷氏集团,哦,差点忘了,如果没有你的挑唆,两家估计还不能撕破脸皮。”他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偏偏还一心觉得自己有能力胜任公司总裁的职位。
不过说来,翟剑书进入公司,老爷子就一直坐稳总裁位置不放,后来翟豁羽回来,就直接放权,看来老爷子心里继承公司的人选从来就不是他。
翟剑书跟他聊了会儿,心里越发的郁闷:“你到底是哪头的,怎么一直帮翟豁羽说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袁轩可是不爽你很久了,你只能跟我合作。”
不然他不管要做什么,袁轩都会打压,就凭他现在进入郁子诚那小破工作室,就能当事业了?
他是个能干大事的人,所以不能就此埋没,要是能说服他,帮自己那就最好了。
“我哪头都不是,只是纯粹看不上你。”原痕面无表情的拿起高脚杯,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之前是还要合作,所以只能搞好关系,现在他已经事不关己,就没必要还四处给面子,是时候该让翟剑书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就这点货色,还想说服他做事,他可不是这么没底线的人。
翟剑书愤怒的推开酒杯:“行,你们都看不上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乐清坐在后座,听到手机不停的震动,于是拿出看了眼,妈妈正在不停的给她打电话。
“怎么了?”
“乐清,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到处乱跑,你现在在哪里?”乐妈特别担心。
“没事,我只是出去走走,现在就回家。”乐清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浑身放松,和她的交流也没显得那么强硬。
乐妈放心下来:“佣人说你吃饭,是不是菜不合你口味?我让人重新给你准备。”
“吃过了。”主要是她现在也没胃口。
她觉得不想再聊下去,便主动挂断电话,突然听到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
前面三十多岁的代驾,忍不住开口:“是家里人打电话来了吧!我刚出来的时候也这样,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不好,都是咬着牙前行。”
“不过看你开这车,也不像是家世普通的,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能不让家里人担心。”
乐清垂下眼眸并没有说话,她就是太会照顾自己了,所以一直以来,父母的目光从来就不在她身上。
要是人生能重新选择,她和乐诗互换该多好。
她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立马打住,她怎么可能会羡慕乐诗,她很讨厌乐诗,十分的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