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不关心她是不是真心,这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就好。
可梵妈还会维持表面工作:“好孩子,快,吃饭吧。”
而梵爸一句不吭,径直拉开椅子坐在主位上,梵文双手用力撑在桌面上,发出声响,吸引住他们。
“这个婚我说什么都不会结的,是你同意,你可以娶她。”
梵爸气急,用力拍了下桌面:“混账,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何家现在困难,我们现在就取消婚事像什么话,在此之前,何家和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
何意婷听到眼眶顿时有些湿润,好在梵家也算有情有义,以后她会努力做好梵文的太太,不给梵家丢脸。
“即便是之前,我也不同意,现在就更不可能同意了。”梵文冷冷的说。
“好,那就让外面的人知道,我们梵家不要脸,出了个勾搭有夫之妇的,说乐诗恬不知耻,结婚了还要和你纠缠不清。”梵爸字字诛心,都说在他在意的点子上。
梵文愤怒的盯着他:“这件事和乐诗有什么关系?”
“这婚你只要不结,就跟她有关系,而且两家联姻,现在更能催动娱乐效应。”说不定还能让公司更上一层楼,有这样的机会,为什么不去把握,是傻吗!
梵文死死的攥着拳头,直到感觉手心有辣辣的感觉才松开,他又一次没办法说服家里,这好像陷入了无限死循环中。
“这个家,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根本不重要。”梵文径直上楼。
梵妈关心的说:“儿子,你不吃饭吗?今天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吃几口啊。”
“你们吃吧,没胃口。”梵文咬牙切齿的说着。
他也许就不应该回国,在国外待着多好啊,至少不用每天面对他们。
梵爸被他弄的也没了胃口,带着怒意:“他都长那么大了,少吃一顿饿不死。”
何意婷肚子虽然很饿,也盯着桌面上的菜很久了,但看到眼下这种情况,她也不敢动筷子。
梵妈起身给他盛了碗汤:“好了,别生气,等会儿上楼我去说说他,意婷别愣着,赶紧吃。”
她看到梵妈动筷,自己才敢端起碗吃饭,这餐饭她吃的格外的香,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也都不是她喜欢吃的菜,但她为自己以后找到了好归宿,至少不用因为破产,而到处躲。
次日,乐诗开车到泥人馆,进门就看到度昀在拿着鸡毛掸子在赶苍蝇。
她走到前台好奇的问:“你怎么了?最近生意不好,店租快到期,无力续租了?”
“你能不能盼点好的?”度昀认真的神情。
“没问题,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郁郁寡欢的样子,是失恋了?”乐诗也就勉强能维持半秒的正经。
度昀见她就是在装傻,这么明显她难道看不出吗:“你没上班那么久,就没有一丁点愧疚啊,这里那么多人等着你吃饭,你是这家店的股东,能不能认真点对待工作。”
“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我现在就去画稿子,把这批样品做出来。”乐诗跑进办公室,放下包之后,开始削笔准备工具。
铅笔在她指尖打转,画点什么好呢,她脑海里忽然浮现梵文说的话,心里有些伤感,一直都玩的那么好,突然间要断绝联系了,也不知道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午饭时间,度昀走进办公室,看着桌面一堆稿子,立马坐下,拿起来一张张的看。
乐诗看到手机在震动,不顾手脏兮兮的,拿起接听:“翟叔,怎么了?”
“一起吃午饭。”
“好啊,我先收拾下。”乐诗挂断电话,打算去洗手,整理下头发。
度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不是你跟翟总的故事,这一批就叫‘有一个朋友’吗?”
“对,有一个朋友。”乐诗眼眸垂下,收拾桌上乱乱的笔。
“不过这个故事看起来有点伤感,是真实的吗,那她会怎么做?”度昀拿起稿子,指着上面的小女孩。
乐诗摇头:“不知道。”
“都中午了,吃饭吧。”度昀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太对劲,于是提起先吃饭。
“不用了,等下翟叔会来接我,我和他一起去吃。”乐诗走出办公室。
乐诗刚弄完出来,就看到翟叔坐在前台的椅子上,很多女生都围着,有些胆子大的,已经进店打探消息了。
这人怎么到哪里都给她招惹桃花,这样是很不好的行为,她充满气势走过去,温柔的挽住他手臂:“老公,等下,我们去哪里吃饭呀,不如去你喜欢的那家吃饭。”
他喜欢的哪家?她知道?好像他从来没说过。
周围的女生一听,一个推一个的离开,都已经有老婆了,就别肖想了,而且那女生长得还不错,她们这些凭什么啊,做人还是应该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度昀看着这些潜在客户挨个离开,突然觉得心口揪着疼,这些都是钱,难道乐诗没这个意识吗?
“乐诗,你过来。”他招呼她,他们走到一边,他手搭在她肩膀上:“你身为这个店的股东,是不是应该时刻为这个店创造价值?刚才那些人是钱啊,姐姐,你怎么说赶走就赶走了呢!”
“她们对我老公虎视眈眈,就是不可以,我没拿扫把已经很客气了。”乐诗气呼呼的叉着腰。
她不能因为这点钱,就这事退让,翟叔是不能和金钱做比较的,对,做人就得有骨气。
“她们只是看看,并没有做什么对不对?等到我把她们哄进店里,开了vip,叫翟总少来就好了,你知不知道多了那点钱,这个月我们的员工就能吃好的了。”度昀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发现你这人,为了钱还真是可以不折手段,是我小看你了。”乐诗看着他。
“过奖,你试试没钱的生活,说不定比我还不折手段。”度昀反驳。
翟豁羽坐在一旁,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们聊得挺久的,五分钟了,怎么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