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瞒着她这些事,她不相信原痕说的每个字,可能打从心底就不想他是那么不平凡的人。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两条平行线,原本不会有交集的,如果不是这次结婚,他们这辈子都可能不会认识。
他注定不会平凡,而她注定会成为豪门的那个,渐渐被遗忘的人。
可现在联想起原痕说过的每句话,而后对上他的那句‘如果说起坏,她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能收留那些人的,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心软的人,可为什么会选她做妻子。
她不可能成为他的一类人,他不应该找个更合适自己的人吗,至少会是个好帮手。
翟豁羽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很没底:“乐诗,我知道,我之前有无数次机会说出这件事,但你好像不太在意。”
那样的态度,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让她更好的接受这件事。
乐诗沉默了许久,终于开了口:“我不是不在意,而是我根本没想过你会。”
翟豁羽继续说着:“集团里面的人,都是些犯下过十恶不赦的罪人,还有些可能是误会,我起初就是看上这些人做事狠,能够帮我达到目的,所以我接受了。”
“你,要让他们,做什么?”乐诗害怕的拽紧双手。
话说到这里,他觉得不应该再有所隐瞒:“杀人,让我迅速站稳脚跟,我需要钱。”
乐诗浑身一震,脚步控制不住后退,他让手底下的人杀人,那他双手也是沾满鲜血的,他们每天躺在一起。
翟豁羽看着她:“乐诗,我不会伤害你。”
她伸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想,我需要时间消化下。”
乐诗把自己反锁到房间里,脑海里不停浮现他刚才说的每个字,她不想去想,可就是无法控制。
他浑身染血,就像电视剧演的杀人犯,这个画面已经完全掩盖住他对她的好。
乐诗抱住双腿,把脑袋埋进腿间,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想,不要想了。”
杨华此时在公司加班,接到他电话:“我把国外的事情和乐诗说了,出来喝杯酒。”
“都说了吗?我觉得这件事,即便你不告诉夫人,她也不会知道的。”
翟豁羽想到原痕在他住院的时候,特地来到病房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很不安,觉得还是尽快坦白比较好。
“原痕就是H。”
杨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就是你听到的。”翟豁羽很不喜欢重复自己的话。
他记得自己是查过这个原痕的,当初好像是作为翟总的情敌调查,没想到原痕就是集团内部最神秘的H。
“那原痕知道你的身份吗?”翟总可是他的顶头上司,敢肖想老板的女人,也就他有这狗胆。
“知道。”那次较量,他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
“哇塞,这可是个爆炸消息,要不约上袁轩?我们好久没聚了。”杨华提议。
“嗯。”喝酒不嫌人多。
翟语倩路过他办公室,听到他讲电话,这语气,猜到就是和翟豁羽。
既然她坐上这个位置,就不允许过去的事和物阻碍她前进的步伐。
她走进他办公室:“我觉得你应该站好队,翟豁羽已经离开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上司。”
“我没忘记,但我留在公司,纯粹只是为了翟总,要是令你不悦,可以辞退我。”
要是他主动提出辞职,相当于违约,但是她辞退就不一样了,他还能拿多一个月的工资。
“立刻给我走人。”翟语倩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就是看他很不爽。
杨华从桌子底下拿出个箱子,利落的开始收拾东西,翟语倩见他东西准备的还挺齐全,早就想走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走公司机密。”翟语倩想到他是翟豁羽的人,就不敢大意。
杨华做出请的姿势:“你可以检查。”
翟语倩检查箱子里的东西,没有发现异常,于是踩着高跟鞋转身就离开。
杨华捧着箱子离开办公室,习惯的关上灯,节约电费,他见电梯打开,他毫不犹豫走进去,在看到电梯门关上那刻,忽然浑身都放松下来。
原来没有翟总的公司,对于他来说,精神都是紧绷的,没什么意思。
他开车到酒吧,找到包间推开门进去,看到袁轩这小子搂着一个小明星,这女人在他身边曝光率挺高的。
他坐到离他们比较远的位置,拿起酒杯,往里放冰块,打量袁轩。
“还是上次那个?”
袁轩不满的说:“你说什么呢,我一直就一个。”
杨华撇撇嘴,笑笑不说话,是不是一个只有他自己清楚。
朵妮阴阴的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一点都避讳,花心都出了名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之后,就跟全部女人划清界限了,我发誓。”
朵妮拿起酒杯:“你还是别发誓了,我可不想出门就遇到下雨。”她鞋子很贵的。
“你什么意思啊,我就这么不可信吗?”袁轩最拽的模样,说出最怂的话。
“你自己说。”朵妮板起脸。
袁轩秒怂:“我这遇到你之后,真的没有了。”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翟豁羽走进来,看到包间里有女人,脚步停顿了下。
朵妮看到他眼睛都在发亮:“原来你约的就是这些人啊,那个长的像洋娃娃一样可爱的乐诗呢?”
让他郁闷的难题就是乐诗,听到她的话,整张脸都黑了。
袁轩看到了他情绪不对劲,于是搂住她的腰:“亲爱的,你先回家,我陪陪我兄弟,你也看到了,我没有约女人。”
朵妮也不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知道他们男人有男人之间要聊的事情,于是拿起包起身离开包间。
包间门关上,袁轩凑过去,不着调的靠在沙发上:“怎么了?”
“我跟乐诗说了集团的事情。”翟豁羽淡淡的说了句。
“像乐诗那种小白兔,怎么可能接受你这么血腥的过去,你就不应该说,保持神秘不好吗。”袁轩拿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