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开的猝不及防,她身体猛地朝车门撞去,在脑袋触碰到车玻璃时,一只宽大的手,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但也没阻止她撞向车窗,毕竟袁轩开车有点野,但撞感是软软的,她抬头对上他眼神。
他眼眸里装了星辰,耀眼,没有边际,在深处倒映着她的模样。
乐诗忍不住吻上他嘴唇,今天过后,即便他们在街上这样,也是合法的,被人羡慕的,而不是各种负面的声音。
甩开她们之后,车子逐渐平稳,放慢速度,等着后面迎亲车跟上,这怎么来的,就得怎么走,走的就是个气势,不能掉队。
翟豁羽不满她的轻啄,手扣住她后脑勺,还想要。
但却被她制止了,她捂住他嘴唇:“等下,我们还要去教堂宣誓,你别弄花我口红。”
翟豁羽看着她穿上,自己很早就准备的婚纱,眼底掩藏不住的惊艳,他的眼光一项很好。
好,看在她今天这么美,他就忍着,等晚上再。
袁轩自顾自的说:“终于把她们甩开了,现在送你们去教堂。”
他察觉身后许久都没有人说话,就趁着空挡扭头看了眼,见两人含情脉脉看着彼此,莫名狗粮从天而降。
“我靠,早知道我就不来当这个伴郎,你们有完没完?”
乐诗听到他的话,猛然回神,脸颊泛红,他们就这样看着,是不是挺久的了。
翟豁羽不满的皱起眉头,这人这么话多,当初就不应该找他:“你只是充数的。”
袁轩顿时受挫,心都被人捅窟窿了:“得,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
面对他这波中肯的评价,乐诗忍不住看了眼,心里对他的认知,也有了改观,虽然人不咋滴靠谱,但胜在了解自己。
这时,袁轩手机响起,他变得风骚起来:“找我什么事?”
凡是打他电话的女人,不是约开房,就是约姿势,再加上他今天吃了狗粮,是想找个女人发泄下。
“你不是想追我吗,过来接我。”电话里头的人说话特别的张狂。
他看了眼号码,竟然是那个让他吃瘪的女人:“在哪里?我现在在婚礼上,等忙完就过去。”
朵妮看向身后大门,这里位置偏僻,还是私人会所,这些投资人约在这里意思非常明确,只是没想到公司竟然把她推出去。
艺人车把她送到这里,就立刻走了,摆在她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找人接她,要么走进去,跟那些人周旋。
她入这行基本没什么朋友,要么就是竞争对手,还有对她有意思的人,在一众对她有意思的人里,他还算比较绅士的,只是没想到结婚了,她也不好打搅他的好事。
“你都要结婚了,还到处撒网,胃口不小啊,小心身体啊,别过早透支了。”朵妮讽刺的说完,就直接挂电话了。
袁轩一脸吃瘪,他什么时候说他结婚了,这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这已经是在她身上第二次不顺。
把手机放回口袋,也没有心思再去调侃他们,只想把他们送到礼堂,就去找这该死的女人。
他猛地加速,车子在路上狂飙,最后甩开一众迎亲车,平稳的停在礼堂门口。
翟豁羽抱着她出去,乐诗不好意思起来:“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还有,你抱着我,根本就不能看到后面的精髓。”
特别是他对她的承诺,那必须是重头戏,让全部人都知道,免得以后某人赖账。
“只给你一个人看的。”翟豁羽见她身上的婚纱笨重,走路都不太好走,还是抱着快点。
设计这款婚纱的,确实只注重了美观,却没给新娘轻松。
他们径直走到教父面前,翟豁羽把她放下,他们虔诚的站着。
教父看向他们,做了一系列对主的动作,随后开口:“新人准备好了吗?新郎,请问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不论……”
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了:愿意。
到亲吻环节,翟豁羽手搂住她的腰,旋转,让她背对着宾客,嘴唇贴上。
他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吻得深情,吻得克制。
吻到两人呼吸不过来,才愿意松开,翟豁羽盯着她面颊绯红,娇嫩欲滴的模样,恨不得把她就地藏起来享用。
乐诗手搂住他腰,身体如果不靠着他,肯定会坐在地上的。
乐华看着他差点失控的样子,真的喜欢,和虚情假意都在细节里,翟家老六是真的喜欢乐诗。
这个老六比翟老爷子强,之前从没有人报道过他绯闻,除了那次酒店,还是个误会,听说他在搞什么研究,是个有实力和能力的人,而且还专情。
即便他再不舍放手,也要放手了,乐华拉长脸走出教堂。
仪式举办完,他们要到酒店敬酒,他们先到酒店楼上换衣服,翟豁羽拉下她后背的拉链,厚重的婚纱瞬间滑落地面。
乐诗感觉身体一阵凉意,羞红了脸,蹲下身:“那个,你转过去。”
翟豁羽看了眼时间:“离敬酒吉时还有半个小时。”他特地提醒,又像是在暗示。
乐诗抵住他靠近的脸颊:“你别动,我脸上的妆可是花了一小时的。”
翟豁羽将她抱起,走进洗手间,顺便反锁,他全程都不碰她脸上的妆。
过了二十几分钟,乐妈直接推开他们房间门:“豁羽,乐诗,你们换好衣服了吗,楼下宾客到齐了。”
洗手间里的两人有被惊到,乐诗推了推他,妈妈来了。
但门外的人是个急脾气,不停的在他们房间里转悠:“你们这两个孩子,一回来就把房间弄的这么乱,以后过日子可不能这样。”
翟豁羽只能退出来,强忍着去洗冷水澡,冰凉的温度,冲刷他的肌肤,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乐诗撑着身体,站在洗手池前,双手捧着清水洗脸,让脸上的红润降温,他们都很默契的不说话。
乐妈见里面两人迟迟没回复,忍不住走过去敲门,作为过来人,她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们在里面正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