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有点黑化论了,看你遇到什么样的吧,我觉得就挺暖的。”她视线重新回到远处的风景。
雷梦晴小声的说着:“你生活在豪门,又嫁给了万千少女的梦,当然能这么说。”
乐诗意识到身旁似乎有声音,扭头看了眼:“你在跟我说话?”
“没,我自言自语呢,赶紧画吧。”雷梦晴笑着说。
太阳越来越强烈,头顶上密集的树叶似乎也开始遮挡不住炎热,乐诗忍不住擦了下额头的汗。
“这附近有商店吗?我得去买瓶水。”乐诗口渴的说。
“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我记得我们带了水的,我回去拿一下。”雷梦晴积极的站起来,往回跑。
乐诗看着她热情的身影,不是说最冷血的是人心吗,可是看她还挺热心的,可能她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雷梦晴往前跑了一段路,扭头察觉看不到她的身影,立刻拿出手机:“事情,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也得管好你的嘴,要是我名声毁了,你也不会好过。”
电话那头跟她说了些话,雷梦晴挂断后,继续往集合方向走去。
乐诗在专心画画,明没有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异常,突然身边传来丝丝拉拉的声音,她扭头看了眼。
只见雷梦晴养的蛇从盒子里冒出头,乐诗吓的拿画板挡住身体:“你,你别过来,你不是很乖的吗。”
乐诗伸手摸了摸后背的对讲机,不在了,是被雷梦晴拿走了吗,可能她担心回去会迷路,所以才带走对讲机吧。
那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乐诗起身,一步步往后退,那条蛇突然溜出来,在地面快速爬行目标明确,似乎就是冲她来的。
她拿着画板朝它扔过去,迅速跑向路边,蛇龇牙朝她小腿咬下一口,然后往草丛里钻,瞬间消失。
她盯着腿上的牙齿印,心想着,这条蛇不会有毒吧,她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乐诗感觉头好晕,她身体无力的倒在路面上,迷糊间看到一辆车停在她身边,驾驶位置上下来了人。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手上打着吊针,她人来了医院,她手臂撑着坐起来。
迎面就对上翟叔那张黑脸,本来遇到这种事情就够倒霉的,醒来第一眼,竟然不是关心,而是严厉。
她记得晕倒前,有辆车停在她身边,难道是翟叔及时出现:“翟叔,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翟豁羽还没出声,就传来门外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是我救的你,翟总,你可不能抢我风头。”
门被推开,楚廷筠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缴费的单子,站在病床边看向她。
乐诗笑了下,虽然特别不期待救她的人是楚廷筠,可这就是事实吧:“你怎么刚好在那里?”
“我新店今天开张,那条是近路,我可是为了你迟到剪彩,你就没有什么表示?”楚廷筠打趣的说。
他这个样子就和袁轩贱贱邀功的模样特别像,特别的欠揍,所以他救人,是怀着要人回报的心,才去救的。
乐诗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实在想不出,怎么可以回报你,要不然以身相许?”
“你敢。”坐在椅子上的翟豁羽终于开口。
楚廷筠拉扯衣服,表示自己正人君子的模样:“这个我恐怕无福消受,但日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还请你帮忙。”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会去做。”毕竟欠他人情,心里怪难受的。
楚廷筠把单子放到床边:“等下护士过来查房,费用已经缴清,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他走后,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乐诗眼珠子转溜溜的盯着天花板,不行,憋不住了。
“翟叔,你有什么不满,你就说,你非得要搞冷暴力吗,我喜欢直接点。”她说完,忍不住打量他的脸。
翟豁羽冷冷的说:“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郁老师临时组局,我也不能不去吧,谁知道会被蛇咬伤。”乐诗憋屈的说。
“怎么被蛇咬伤的?”翟豁羽板着脸问。
乐诗正要开口,门口响起敲门声,她侧头看了眼,是郁老师带人来了,她坐起来。
郁子诚敲门过后,直接推门进来,雷梦晴走在最前面,一脸歉意:“乐诗,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我不知道你会被蛇咬伤。”
“你的蛇一点都不乖,你走之后,就从盒子里钻出来了。”乐诗想想还心有余悸。
雷梦晴诧异的说:“你说什么我的蛇?你被蛇咬伤,有部分我的责任,但怎么能说是我的错呢。”
失忆了?现在是什么意思?乐诗不解的看向她:“不是你养的蛇吗,就装在盒子里。”
“我从来不养蛇,你可以问我的舍友,我要是有什么,她肯定是最清楚的。”雷梦晴似乎早就想好了所有说辞,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另外一个女生站出来:“是啊,梦晴从来不养宠物的,怎么可能会养蛇!”
乐诗瞬间明白过来,难怪她跑的那么快,那条蛇根本就不认主对吧。
雷梦晴怕被咬,但要确定她会被咬,所以把对讲机收走了,让她根本没有时间打电话。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用蛇对付我?”乐诗直接问,虽然很可能什么都问不出来,可她就觉得心里憋屈。
她突然就哭出来,哭得梨花带雨,让人看着心生不忍:“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用蛇对付你呢,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郁子诚听着都觉得是乐诗无理取闹:“那是在郊外,有蛇并不奇怪,乐诗,我们是来看望你的,没事就好。”
乐诗看向他,所以连他也觉得,她是在诬陷雷梦晴?
这种没证据的事,说出来是挺费劲的,她不想再说了:“翟叔,我累了。”
雷梦晴长得清纯无害,再加上身体瘦弱,所以一颦一笑更显得柔弱,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变得很高。
在所有人忽视她时,她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