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文在靠近她嘴唇边缘停住了,他只是盯着,并没有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小诗,我要结婚了。”
“嗯?”乐诗诧异的看向他,所以他现在在做什么?
梵文松开手:“你突然找别人结婚,我父母觉得丢人,于是就强行把我送出国,盯着我,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后来答应让我回国,但前提是,我得接受他们安排的女人结婚。”
她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阿姨和叔叔怎么能牺牲他一辈子的幸福,只为成全所谓的脸面呢。
“梵文,对不起,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抱一下吧。”梵文张开手臂。
乐诗难过的和他相拥,真的没想到,她的任性会伤害到这么亲密的伙伴,她觉得她是还能做些什么的。
“那你会接受这样的婚姻吗,你可以反抗的,就像我一样。”最后也收获了幸福,当然这存在赌的成分,她不能教唆他这么做。
“我的父母从小对我管控,我不像你看到的那么自由,和你一起捣蛋,是我最放松的时候。”梵文心里很是苦涩。
他知道他是避不开的,之前是因为两家认定这门婚事,所以她不想结,他们也不会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没有她的阻挡,他的家里人变得无所顾忌。
乐诗双手捂住脸:“梵文,你别这么说,我难过了。”
梵文的手掌揉着她的黑发:“傻丫头,我喜欢你这件事,从来都不需要你回应,我只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就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你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是没有光的。”所以他放弃了。
如果争抢真的有结果,但愿过程没有伤害到她,因为他舍不得她难过伤心。
乐诗更难过了,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自己把你当成兄弟,却从来没有问过你,你的意思,对不起,梵文,我没想到我的任性,会伤害到你。”
梵文拿开她的手,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眼眸里有泪花,心里顿时就觉得没那么苦了:“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任性的你,有任何后果我都可以承担,我是男人,别小看男人,说不定,我现在说的都是假话,只是想博得你的同情。”
乐诗推开他:“去,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梵文,你说,如果当时我们都接受安排结了婚,现在会怎么样?”
“大概,有儿有女了。”梵文笑着说。
“去,谁想跟你生孩子,不要脸,你现在有什么打算?真的要跟她结婚吗,不可以不结吗?”乐诗看向他。
这时,身旁有个声音传来:“这都已经结了婚了,还要勾引别人的未婚夫,不知道是出自什么心理!”
他们一同看过去,转身那刻,何意婷看到他们暧昧的动作,起火了:“梵文,你可是答应要娶我的,那就得自觉远离别的女人,这才是最起码的尊重。”
梵文讽刺的眼神望向她:“何小姐,我们还没结婚呢。”一切还没成定数,他怎么就要自觉了?
“梵文,你别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两家人面子上,我才不会嫁给你,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何意婷警告道。
“随便,你最好现在就去跟我爸妈说,取消婚礼,不然以后这种情况,你会经常见,有可能我还会带回家里快活。”梵文手搭在她肩膀上,挑衅的盯着何意婷。
何意婷气急了,四处寻找,最后拿起酒瓶,朝她砸过去。
梵文抱着她旋转,用自己身体挡住酒瓶,酒瓶却偏移砸向桌面,瞬间碎片四分五裂,往四周迸开。
她眼睛看到有碎片划来,吓的急忙闭紧眼睛,终于消停。
梵文气急了,转身朝她伸出手,乐诗睁开眼睛看到,立马抓住他手臂:“梵文,别动手。”
他靠着若有若无的灯光,看到她脸上被划伤出血了,紧张的抓起她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的更仔细些。
“小诗,你受伤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乐诗听到他说的话,下意识碰了下自己的脸,是有点痛,之前她还没察觉。
“只是小伤,没什么大问题。”乐诗不以为意。
梵文还想说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拽走,乐诗抬头:“翟叔,你怎么来了?”
翟豁羽看向她,发现了她脸上的伤,说好晚上会来接她,怎么受伤了?
他双眼含着怒意,扫过身边的所有人,最后确定在何意婷身上,因为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酒瓶。
她原本是看到一次不成,还想来第二次的,她就想弄死乐诗,翟太太又怎么样,弄死乐诗,翟家和乐家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原本气焰嚣张,可是对上翟豁羽犀利,充满杀气,如看蝼蚁一般的强大气场,她顿时心生惧意。
女人的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好像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可即便她现在害怕,也没有人会护着她,所以她只能挺起胸膛,摆出一副谁也不能欺负她的模样。
梵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她手里还握着酒瓶,这个女人是真的想弄死乐诗。
他走过去一把抢过:“这件事,我会告诉何家,你这样的老婆,我可娶不起。”
翟豁羽俯身将她抱起来,她低声惊呼,双手搂住他脖子:“翟叔,我可以自己走的。”
梵文警告完,很担心她的脸,跟在他们身后,翟豁羽却突然停下脚步:“管好你的人,我不是每次都有耐心。”可以放任乐诗和他在一起。
这才一次就受伤了,不会有下次了,翟豁羽对她保护欲十足。
“翟叔,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梵文拽紧拳头,知道自己从此刻开始,再也没有资格跟上去了。
翟豁羽把她抱进家里,放在沙发上,灯光打开,她脸上的伤变得更加明显,脖子上也有划痕,流血了。
他拿着药箱坐到她身旁:“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件事都怪我,我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是做好的。”乐诗陷入自责中,她真的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