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赶紧了。”乐诗掀开被子下床,在洗手间一顿收拾,穿戴整齐的走出来。
她随手拿起一个包:“我不吃早餐了,翟叔,晚上见。”
翟豁羽盯着她跑起的背影,什么事这么急,看来郁子诚这人得好好提点,怎么能让他老婆没时间吃早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
乐诗在路上买了早餐,开车到他家门口,他的公寓是在郊区,离工作地方有些远,而且公寓很老旧,保安亭栏杆都坏了,看起来不太安全这种地方。
她拎着早餐,敲了敲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度昀睡眼惺忪的走进厨房,拧开一瓶冰水喝起来:“我还以为你起不来,没想到这么早就起了,你在担心我?”
乐诗并没有说话,而是把早餐放到桌面上,看向四周的景色。
度昀走过去,步步逼近:“说说,你都有翟总了,还对我这么上心,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
乐诗瞄了眼:“自恋对于你来说,是种病,好好治治,兴许还有得救。”
他拉开椅子坐下,打开袋子,看到两份粥:“你特地来陪我吃早餐的?”
“我怕你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早点来送去医院,可能还有得救。”乐诗毫不犹豫。
“呸呸,你这是在诅咒我。”度昀端出粥,打开盖子,放到她面前。
随后坐下,打开自己那份,度昀喝着粥看向她:“听说郁老师把工作室卖了。”
“为什么,那不是他的梦想吗,为了工作室,都离婚了。”这么大的代价,他现在竟然说舍得就舍得了?
“我也很奇怪,可能是工作室经营的不好。”但以郁老师现在的地位,不应该的,所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两碗粥见底,度昀主动站起来收拾:“不管怎么样,去到就知道了。”
他们一起下楼,度昀下意识打开驾驶座位上的门,乐诗摁住:“你手都受伤了,逞什么能,去坐副驾驶。”
度昀舒服的靠在副驾驶椅子上:“真舒服啊,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到乐小姐的服务。”
“要收费的。”乐诗启动车子。
度昀一个假动作,要去解安全带:“你早说,这黑车我不坐。”
看他这么贫,应该手上的伤没多大问题,他们来到郁老师的工作室,前台看到他们来了,立马迎上去:“乐诗,你总算来了,里面现在乱成一锅粥了。”
“什么意思?”难道是工作室倒闭了,乐诗和度昀对了一眼。
“不是,是翟总和我们新老板撞上了,一直待在办公室也不见出来,郁老师时不时走出来,急的上火。”
乐诗疑惑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郁老师坐在办公椅上,而原痕和翟叔坐在沙发上,站在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是汉堡包的关系,他们两人夹着郁老师。
她笑着招招手:“早啊,各位。”
翟豁羽看向她:“不是说郁总这里有很重要的事吗?”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
乐诗看到他们面前都摆着包装很好的早餐,难道等着她来?不可能,她肯定是被度昀传染了自恋的毛病。
“我顺路接上我老板,然后吃了个早饭,翟叔,你也知道的,我老板就是那种蚂蚁筑窝,都会说成地球毁灭的人,所以说,夸张是肯定的,这是他的锅。”乐诗把站在身后的度昀推出去。
度昀咬牙切齿指着这没良心的女人,他的手还是为谁受伤的,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翟豁羽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严厉,带着怒气,他手扶着门槛笑着说:“对,翟总也是知道,乐诗爱赖床,不说的严重点,怎么能让她准时出现,再说,每次都让郁老师等,不太好。”
郁子诚急忙开口:“这翟太太想必在家里是有另外的事做,我这边等一等是没关系的。”
度昀看向这两人,一人一句,把他卖的挺高兴的,这话让他怎么接,怎么接!
翟豁羽眼神一扫,度昀脑袋转的飞快:“对,翟太太肯定很多事情要做,下次我不会再催促了,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我们所有人都等着。”
乐诗看向他们,怎么说着,说着,话题歪了捏?
“不是,我早起,晚起有什么问题吗?”
翟豁羽拿起桌上的早餐,递给她:“这是早餐,你要是吃过,就扔了。”
原痕想着她今天会早点过来,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吃过早餐,所以就带了双份的,见翟豁羽递出去,他忍不住捏紧拳头。
乐诗转身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怎么觉得翟叔,好像生气了?”
“你这脑神经转的也太慢了,这岂止是好像,本来就是好吗,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去哄一哄,免得晚上回去跪键盘。”度昀靠近她。
乐诗瞪着他:“你觉得我像是跪键盘的人吗?”
“难道是翟总?没想到外表强悍的男人,回到家是那样的柔软。”度昀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乐诗把他推开:“你想到哪里去了?他要是生气,我肯定首先扇自己。”
她怎么舍得让翟叔跪键盘那种东西,所以,他们今天来是干嘛的?
度昀迎上她的眼神,凝滞了下,突然响起,他笑着说:“郁老师,你要的样品,我们已经带来了。”
郁子诚拿起看了眼,觉得没问题放下,联系秘书进来交给厂家生产,他看向乐诗:“我有点事想和乐诗单独谈谈。”
乐诗点头,他们一起走出办公室,站在工作室休息的阳台上,郁子诚叹了口气。
“我原以为这个工作室,就是我的一辈子,可是自从离婚之后,我发现我心空了一块,之前我做了很多错事,导致这条路越走越远,最后已经不知道回头,路在哪里了。”
“乐诗,你的作品充满了灵性,像很多刚刚入行的人那般晶莹剔透,可一旦被污染了其他颜色,就再也设计不出另自己满意的作品了,所以我打算放下这里的一切,休息一段时间。”
乐诗看向他:“那你要回去做如惜的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