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诗犹豫了下,这和他们谈的内容有关吗?乐诗敷衍的说了句:“我们只是朋友。”
翟豁羽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变得锋利,看上去很是不悦。
郁子诚立刻意会:“既然是翟总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这个娃娃免费赠予你。”
“你免费送给我?”乐诗不确定的问了句。
“这个娃娃已经批量生产过,所以不怎么值钱,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把这个娃娃包好,给这位小姐带走。”郁子诚儒雅的说着。
以前他也是个只有梦想的愣头青,不懂交际,不懂看人脸色,所以吃过很多亏,现在他懂了。
在利益面前可以适当让步,这是为了铺平他未来的道路,郁子诚淡笑:“翟总,要不等下一起吃个午饭?”
翟豁羽见她的心思都在那个娃娃身上,根本就没有留意他,心情非常不好:“不必,我约了我的朋友。”
乐诗直到拿到娃娃,注意力才回来,她转身看向他:“我们走吧。”
郁子诚见他这么在意这个乐诗,于是投其所好:“乐小姐,比赛的时候,我看了你的作品,很有灵气,有机会可以合作。”
“有机会吧。”乐诗并不是很在意。
她并不觉得以她现在的水平能和国内的一流大师合作,所以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翟豁羽盯着她手里紧握的袋子:“我来帮你拿。”
“没事,很轻的,我自己可以,我们逛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们走吧。”乐诗看向他。
翟豁羽不顾身后有没有,直接牵起她的手,他的女人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乐诗被他拽出展会,她才隐隐察觉翟叔好像是有点生气了,可是她没做什么啊。
翟豁羽松开手,大步往前走,只觉得心里特别憋屈,走了好像挺远,感觉身后的人没追上来,便转身。
见她还停在原地,他又再次走回去:“我明天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我们的身份,我只是通知你。”
这龟毛的男人,又怎么了,乐诗语气软软的:“我说了,我没答应你的求婚,就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
“乐诗,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拿不出手?”不然他实在找不出原因,为什么她这么抗拒公开关系。
乐诗盯着他,翟叔是对自己没自信吗,他明明就是太能拿出手,以至于公开关系,她可能会被人骂的体无完肤。
她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毕竟现在离她想的,已经偏离了。
“明天各大新闻就会公开我们的关系。”现在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每次都要解释他们的关系,他都累了。
“结婚前你说过会给我绝对自由,不会干涉我的私生活,你说话不算数。”乐诗见他态度那么强硬,逐渐火气上来了。
翟豁羽严肃的说:“你现在是拿话堵我!”
“你凶我。”乐诗难过到哽咽。
他顿时不知所措,这件事好像吃亏的是他,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这就是凶了?
乐诗眉毛上挑,睨了眼,还不快点来哄她,不然一天都哄不好了。
她吸吸鼻子哭得好不可怜,路人来来往往都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眼神,翟豁羽瞬间觉得自己是罪人。
他语气软下来:“好,是我凶,不哭了。”
“那你还要不要公开我们的关系?”乐诗一副他要是敢公布,今天非得在这里哭死过去,耍赖的模样。
他无奈的说:“好,听你的。”
乐诗撩了下头发,这还差不多,翟叔就得乖乖的,翟豁羽见她这情绪收放自如,感情一直都在他面前演戏。
他气的转身就走,乐诗在他身后,撒娇的喊着:“翟叔,你过来。”
原本不想搭理她,可是听到她的这软绵绵的声音,他又很没骨气的走回去。
乐诗手挥了挥:“你把头低下来一点。”
翟豁羽狐疑的看向她,她又想做什么,他片刻思考过后,最后还是按照她的意思低下头。
她嘴唇靠近他耳朵:“虽然不公开,但是谁也无法阻挡我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久久回荡,他心里满分的喜悦与激动:“乐诗。”
乐诗朝停车的马路边跑去:“回家吧!”
翟豁羽坐进车里,捏着她下巴凑近:“再说一遍。”
“我饿了,没有力气说。”乐诗身体向后靠,慵懒的说着。
他吻上她嘴唇,贪恋的一点点融化她,她有些受不了他的强攻。
天渐渐黑了,她累瘫在沙发上,无力的拍打靠背:“翟叔,我肚子饿,可以了没?”
翟豁羽盯着锅上的东西,看阿姨做的挺容易,怎么实际操作这么难。
他再试一次之后,拿出手机查询怎么煮面不会黏成一坨,乐诗见里面的人迟迟都没回应,只好拿起手机。
二十分钟过后,门铃响起,乐诗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走去开门,拎回一大袋东西。
翟豁羽端着两碗面出来:“这次应该可以了。”
乐诗拿起筷子,夹起面条,看上去应该还是能吃的,她尝了口,咀嚼,然后再尝一口。
“翟叔,你有放盐吗?”
翟豁羽愣了几秒,从桌面上拿着几包东西出来:“用这个拌。”
她拿起罐子,肉酱,专用意大利拌面,杂酱面等。
所以他弄了那么久,就是煮了两碗白开水面?对于一年到头都在公司窝着的翟大总裁,已经很有天赋了,她笑着说:“翟叔,很好吃。”
翟豁羽洗干净手,拉开椅子坐下,看到眼前已经拌好的面,心里生起一股暖意,以前在翟家吃饭,都是暗潮汹涌,从没有不掺杂利益的好意。
而自己一个人吃饭,也没多大讲究,基本吃饱就工作,逐渐的似乎习惯周围人对他的冷漠,而他也不再奢求温暖。
可她的出现,就像小太阳,照遍他生活最阴暗的角落,他开始追着光,依赖着个光。
翟豁羽尝了口,味道真的很一般,但他们却吃得很满足。
乐诗把满满一大盘面吃得很干净,她拍拍肚皮,扭头看向正在盯着洗碗机工作的翟叔:“吃得太撑了,要不然我们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