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老三只是在外面和翟家对手公司来往密切,可从未做过伤害公司利益的事,没想到老三竟然走私。
翟剑书面对众矢之的,当然不能认下:“我,我没做过,老六你别冤枉我,再说,你有证据吗!”
“我要是没有证据,就不会说出来。”翟豁羽胸有成竹的盯着他。
这下变得他没底了,三太看到他这副样子,自己的儿子,肯定是了解的,他真有做过这种事。
愚蠢,怎么能在这种节骨眼上做出这种事,老爷子平时最讨厌就是走私,这下是动了逆鳞了。
翟老爷子怒吼,充满威严:“说,有没有做过。”
翟剑书笃定,这件事做得那么隐秘,即便是方勇说出来,可他跟方勇的交易从来没留下过痕迹,他不相信翟豁羽能找出什么。
“爸,你不相信我,老六摆明就没安什么好心,这些年,他做的哪件事又比我好。”翟剑书倒打一耙。
翟老爷子铁青着脸:“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走私,你别把问题扯到别人身上,说,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我没做过,我不会认的。”他咬定就是不松口。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时餐桌上无人敢动筷,都等着看热闹,翟豁羽翘起腿,漫不经心的样子。
“把沙发上的电脑拿过来。”场面僵持不下时,翟豁羽突然开口。
佣人立刻走过去拿给他,翟豁羽打开电脑,手指敲打着键盘,把他那两亿来龙去脉调出来。
他把电脑转向老爷子:“这么多年,爸对三太家,还真是大方。”
两个亿,大太看着眼睛都直了,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对他们可没这么大方过。
翟剑书走过去仔细看,原来那两个亿是入了他的口袋,还真是阴险,竟然用这种方法调查他的经济来源。
这件事他不能认,不仅不能,而且他还要趁着这件事,把翟豁羽彻底踩在脚下,他脸上出现阴狠的表情。
“爸,我这些年可没在外面大花过,这些钱是我攒起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翟老爷子听他这话,是没什么问题,但来往的账目,存在很大问题,这些钱来源分散,可不像是他说的存款。
翟剑书兜里的手机震动几下,是他已经得手了吗,翟剑书走到电脑前,眼神诧异,怎么会这样,这些账目一点都没有变过。
在翟豁羽放出这两个亿来源,他就拨通黑客电话,暗示黑客黑进翟豁羽电脑篡改资料,到时候他就站出来,说翟豁羽冤枉他。
可这一切并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发展,他根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一时间变得哑口无言。
翟老爷子气急的站起来:“拿家法。”
管家忍不住劝道:“老爷,还是让三少解释吧,说不定这就是误会。”
医生说老爷的身体不适合动怒,可这一大家子都是不省心的,表面互相看戏,背地里勾心斗角样样不少。
“还有什么误会,证据就摆在眼前,家法。”翟老爷子怒吼,怎么这么墨迹。
管家没办法,只能上楼去拿家法,拳头粗的棍子,上面雕刻着盘旋的龙,凹凸的纹路,看着就疼。
翟老爷子一把拿过,就往他身上招呼,他身体猛的往前,闷哼了声。
落下第二棍的时候,三太挡在他身前,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她身体虚弱的扑在地上。
翟剑书抱住她:“妈,你没事吧,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三太摇头,撑起身体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求求你,不要再打剑书了,看在我以前尽心帮你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他以后不敢了。”
她特地咬重‘尽心帮你’四个字,当年如果不是她有帮忙,老六的母亲又怎么能轻易放手孩子。
如果她不放手,恐怕老六也不会心甘情愿出国,到现在变的这么优秀。
翟老爷子气急败坏的把棍子递给身后的管家:“你们,好自为之,如果有一天出事了,就不要连累公司。”
翟剑书算是听清楚他的意思,就因为这件事,他要把自己赶出公司。
他不甘心,他忙活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是走私,罪该致死吗?那翟豁羽还和袁轩背地里搞在一起又怎么说!”
视线瞬间堆积在翟豁羽身上,翟剑书讽刺的说:“你只是盯着我,可这个,在你眼皮子底下玩手段,谁不知道袁轩和原痕都是霸天集团老总的儿子,每天来往这么密切,说不定在密谋搬空家产的事。”
翟老爷子直接一巴掌呼过去:“你们是亲兄弟,这种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吗!”
“这么多人,哪个当是亲兄弟的,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只不过我今天是栽了,但翟豁羽可没那么好心,我之后,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你们。”翟剑书指着在场的人。
能亲眼看着三房倒台,别提她们心里多畅快了,她们可没做走私的事儿,翟豁羽犯不着针对她们。
翟剑书冷笑着:“我可是听我妈说了当年的事,你们难道没看出来,翟豁羽这次回来就不安好心吗。”
翟老爷子对他又是一巴掌:“你,给我好好反省,哪里都不准去。”
翟启山忍不住打量老六几眼,他这次回来似乎充满敌意,而且他感觉这个三房只是刚刚开始。
三太用力扯住他手臂,别说了,得罪了老爷子,他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翟剑书用力握紧拳头,这种憋屈的日子,到底还要多久,他不想再忍下去了,但面对母亲的哀求,他还是强行压制住了。
翟老爷子面无表情:“老三,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教不好儿子,我可以送出国让别人交。”
三太慌张的说:“不要,老爷,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我以后会让他乖乖的。”
这餐饭吃的人索然无味,翟老爷子板着脸上楼,剩余的人坐在餐桌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翟豁羽拿起筷子淡定的夹着菜,送进嘴里,眼神锋利无比,这才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