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坐在她身边的,还在拿着手机回信息,回的很专注。
范樱时不时留意他,然后在重要人的指令上,添加了她的名字,还有面部识别。
这时,李奇突然闯进来:“学姐。”
他无意中看到重要人那栏,写着范樱,但很快就被她按下确定,进入下一个感知,渴了,饿了。
植物人的身体长时间躺在床上,难保肌肉会有些萎缩,所以他们会有个健康的数值约束这些人健康生活。
范樱对上他的眼神,确定李奇应该是发现什么了,快速输入数值,还有兴趣爱好,按下重启。
然后起身,她走到他面前,严肃的说:“跟我出来一下。”
李奇也有很多问题想问她,于是便跟着她走出去,坐在她身旁玩手机的人,抬头看了眼,见没什么事,继续低头看手机。
李奇质问:“你为什么要在重要人那栏加上你?”
“因为这人是翟豁羽的母亲,我喜欢他很久了。”既然被他看到,与其隐瞒倒不如坦白,再找机会。
“学姐。”这还是他认识的人吗,那个落落大方,优雅高贵的女神。
范樱看向他,手臂挡在胸前,呈保护的姿态,她的样子像是在告诉他,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出来。
李奇面对这样的她,眼底是有些失望的:“可是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太过卑鄙了吗?”
“卑鄙?可是我喜欢他,我就顾不上其他了,你喜欢我,之所以没有任何行动,那是因为你不够喜欢,喜欢一个人是自私的,自私到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
李奇完全不认可她的想法,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应该是放手,而不是占有,而且翟总现在过得很好,和夫人很幸福,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我要将这件事告诉翟总。”
范樱一听,完全慌乱了,她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神哀求着。
“你应该知道,芯片一旦植入,短期取出来,可能会造成脑死亡,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我后悔了,我保证不会行使任何权利,求你别说出去。”
李奇觉得里面躺着的是翟总的母亲,如果翟总知道芯片出了问题,肯定不会放过学姐的。
学姐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不行使重要人的权利,对她本身生活不会有任何影响。
李奇心软了:“学姐,你一定不能行使重要人的权利,不能一错再错了。”
“好,我答应你,之后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了,都交给你们,我现在就回去。”范樱激动的说着。
他点头,她离开也好,至少说明后面的事情都跟她无关。
范樱拿起包走出医院,抬头看了眼天,瞬间感觉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她终于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这个李奇还真是好说话,她说什么,他都信,只要他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睡了几个小时,翟豁羽和蒋叔赶到医院,看到母亲能站起来,虽然走路还有些不太正常,但至少能迈步了。
她语气温柔的对护工说:“我渴了。”
“好的,夫人,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水。”
护工放了根吸管进水里,递到她嘴边,伺候她喝水,她却伸手接过,放到嘴边喝了小口。
蒋叔看到这幕,瞬间热泪盈眶:“她终于好起来了,我终于看到这一天了。”
翟豁羽同样也是欣喜,没想到还能看到好起来的母亲,这么多年的坚持没有白费。
她目光看向病房外的他们,张口:“小羽,老蒋。”
他们两个走进去,她率先握住翟豁羽的手:“你都长这么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
“妈,我结婚了,她叫乐诗,是个很可爱的小丫头。”翟豁羽笑着说。
“你都结婚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她歪着脑袋,似乎在回想他结婚的信息。
“我带她来见你。”翟豁羽扶着她坐下。
这时,范樱拎着一堆盒饭进来:“大家都累了,吃点东西吧。”
她呆滞的看向范樱,范樱的脸庞和脑子里面的信息重合,她蹭的下站起来,握住范樱的手。
“我喜欢你,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男朋友,你看我儿子怎么样?”
翟豁羽盯着她们,眼底探究,不解,母亲醒来之后对范樱一见如故?
范樱笑着说:“我没有男朋友,豁羽已经结婚了,不合适。”
“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其他人我都不喜欢。”她很偏执。
翟豁羽心里有了怀疑,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这样,和数据有关系吗。
“伯母,乐诗是个很好的女孩,你要是见到,你也一定会喜欢的。”范樱笑着说。
“是吗,有多好?你们都出去,我想跟她聊天。”
见母亲这么开心,翟豁羽和蒋叔没有说什么,直接退出病房,关上房间门。
范樱握住她的手,说着:“乐诗是个挖人墙角的小三,是她不折手段介入我和豁羽的感情,让我们无法在一起,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乐诗不是什么好人,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当我儿媳妇。”
“我打从心底想当你儿媳妇。”范樱笑着说。
范樱看着她睡着,帮她盖上被子才离开病房,在走廊撞见豁羽。
“怎么回事?”
“植物人输入了兴趣爱好,会自然形成视觉,可能伯母是喜欢我的吧。”范樱主动解释。
翟豁羽没有说话,径直离开医院,她的苏醒,让他浑身轻松,没有了窒息般的压力。
他忍不住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乐诗,于是打电话给她,此时乐诗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起,反射性的接听。
“乐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乐诗猛地坐起来,十分清醒:“什么好消息?”
“等你过来,我再跟你说。”翟豁羽已经安排了直升机去接她。
乐诗再也睡不着,立马收拾东西,等接她的人来。
早上八点钟,这个时间点,玩游戏都找不到几个伙伴的,来来回回匹配的都是那几个人,玩了好几把,她有些腻了。
她趴在床上哀嚎:“怎么接我的人,还没有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