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我干的?”翟剑书有恃无恐的迎上他的视线。
“没想到你这么直接承认了。”翟豁羽收回视线,不屑的说。
翟剑书气急:“我怎么可能做到?那些文件在你电脑里,有监控作证,我从来没有单独去过你办公室,别赖得就赖,还以为你有多少能耐呢,不过如此。”
所有股东一致看向他们,这两兄弟不对付,已经是全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但同时他们也了解,翟豁羽这人做事人狠话不多,而翟剑书不同,耍点小聪明,玩点小手段,但难以成气候。
这翟豁羽都这么说了,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翟剑书干的,要是有证据证明,一定要把他赶出去,他竟然伤害公司的利益,这种人不能再留下了。
翟剑书看到他们质疑的眼神,整个人控制不住用愤怒压制心虚。
“你们不会也相信他的话吧?别忘了这么多年,是谁照顾你们。”
即便公司账目亏损,他有让他们荷包扁过吗,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到头来还得怀疑他。
股东们自知理亏,全都低下头不说话了,翟豁羽见他们的戏演的差不多,于是坐直身体。
“会议结束,你们自行离开,翟剑书留下。”翟豁羽挥动手指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股东们都察觉到气氛不对,还是选择明哲保身要紧,一个两个快速离开这里。
会议室的门关上,翟豁羽起身,一步步走向他,他看到杨华把门反锁,吓的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不停的后退。
直到后背紧贴墙壁退无可退,他眼看着翟豁羽走过来了,他下意识伸出手臂护住脑袋。
“翟豁羽,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不能乱打人。”
翟豁羽盯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他还没做什么吧,这么害怕做什么。
他坐在桌面上,不耐烦的说:“抬起头来。”
“你有话就说。”翟剑书死活都不肯抬头,打哪里都不能让自己脸受伤啊。
翟豁羽打开电脑,伸手拎起他后领,让他好好看看,他看到上面的名字,还有金钱来往记录很熟。
看到最后面的汇款账号,不就是他在海外办理的账号吗,这个翟豁羽是怎么翻出来的。
“这是什么东西?”他打算赖死不认。
翟豁羽滑动下一个,就是账号的详细信息:“我还有你去办理的视频,需要吗?”
翟剑书有些恩耐不住了,情绪瞬间炸裂:“你是怎么拿到的?”
之前让他直接损失两个亿,他肉疼不已,看着翟豁羽又抓到他把柄,这次不会真的要血亏吧。
“和你一样,动用了点小手段,现在说哪件事先?”翟豁羽合上电脑,谈判的口吻。
“你说吧!”翟剑书盯着桌上的电脑。
翟豁羽这人行事小心谨慎,他能把电脑大大方方放在桌面上,说明里面的资料都是有备份的,就算毁了电脑,那些资料还是会在他手里。
现在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啃了他的骨,才能消心里的怒气,但理智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他之所以现在还留着这些流水账单,是想控制上面的这些人,免得账单上的人突然不守信用。
可没想到却成为了翟豁羽要挟他的证据,总有一天,他会把翟豁羽踩在脚下,逼他求饶的。
“那就先说公司泄密这件事,引咎辞职,回去好好当你的三少。”翟豁羽面无表情的说。
既然翟剑书死活都不相信他的目标不是翟氏集团,那就把翟剑书内心这份执念坐实了。
“要是不呢?”
他花了那么多钱,就是想把翟豁羽从位置上拉下来,可没想到最后钱花了,没达到效果,他还得离开公司。
“这个账单,给老爷子和检察院一份。”
“翟豁羽,算你狠。”翟剑书愤怒的握紧拳头。
上次他走私货的事情,已经惹得老爷子很不高兴,要是这次的事情让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未必还会保他。
再三掂量,他只能先离开公司再做打算,迟早有天,他还是会回来的。
翟剑书走到门口,用力转动反锁,没想到门卡住了,怎么都拉不开。
他用力拉了拉,现在是不是连门都要跟她作对啊。
翟豁羽给杨华使了下眼色,杨华走过去尝试开门,发现真的卡住了,于是他拿起一旁瓷花瓶,如盆大,用力砸向玻璃门。
玻璃门顿时出现裂痕,翟剑书站在一旁,简直就是直面暴击,他感觉杨华那花瓶都要砸自己脸上,他心肝颤了颤,果然有这么暴力的上司,下属也好不到哪里去。
杨华见一次不行,再来一次,玻璃瞬间碎裂,溅落到外面走廊,办公的人听到声音,纷纷过来围观。
他把锁整个瓦解掉,终于把那扇门打开了,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翟剑书有些脚软,而且浑身僵硬,他强撑着走出去,姿势都同手同脚了。
杨华看到不屑的笑了下,现在知道害怕了,让他不把人命当回事儿。
员工都被这大场面吓得不轻,看到杨助理走出来,纷纷后退。
杨华随手扔掉花瓶:“这门坏了,找人修一下,再有下次就不好了。”
办公区的老大站在最前面,听到他的话,立马点头:“我,我现在就去。”
翟豁羽拿起电脑,路过他身边,给了他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
这次没把花瓶直接砸在翟剑书身上,说明他聪明了,翟豁羽回到办公室。
他打开办公电脑,想到什么说:“你亲自写一份说辞,给他在记者会上念出来。”
“好的,翟总。”
下班之前,杨华拿着演讲稿直接推开他办公室门,此时他正在和助理谈事情,见到杨华闯进来很不爽。
“我现在还是你的上司,进门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礼貌。”
“你需要这最后的礼貌吗?如果你需要,我会照做,这个是翟总让我给你的。”杨华放下后,直接离开了。
他刚开始说的多么走心,现在就有多么敷衍,把翟剑书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