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不拿你送给我的东西,送给她,我去店里选一条。”乐诗平躺,眼皮有些打架。
以前没觉得什么,来到这里才知道有时差这回事儿,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翟豁羽手机震动响起,他拿出看了眼接听:“有事?”
“在你看来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老爷子醒了口齿不清,四肢无法动弹,但还能清楚的听到,他想见你,还挺可怜的。”袁轩从医院出来,有些感触。
“我现在在国外。“翟豁羽淡淡的说。
“我听杨华说了,你去见你夫人的青梅竹马,也就你心大,要是我,我肯定让他生活不能自理。”
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身边有什么青梅竹马,那分分钟钟得解决啊,必须掐灭他们之前的情意,毕竟太了解,留在身边太危险了。
“准备了。”翟豁羽轻描淡写补上一句。
“你都做了什么?”袁轩认识他,人狠话不多,这都开口了,肯定是大事儿。
“把杨初晴送过去。”
“那我还真是得替这小子默哀几分钟,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主,不过他要是突然间疯了,乐诗会怀疑你吧?”这个法子还是不太保险。
翟豁羽觉得他在说废话,于是直接挂断电话,他要是干这件事,会让她怀疑上吗。
国外的深夜,乐诗一觉睡醒,坐在窗台边,怎么都睡不着了。
翟豁羽买了些吃的摆在她面前,而他拿着电脑在书桌上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情。
乐诗打开袋子,看到这个汉堡里面的料太多了,她没办法咬下第一口,汉堡的第一口,她比较喜欢面包夹着里面的馅料。
于是她把面包掀开,一层层吃着里面的馅料,把能吃的都吃掉,剩余一点点,再把面包盖顶咬着吃。
她眼珠子转溜溜的,最后落在他的身上:“翟叔,你在忙些什么?过来吃点。”
“点给你的。”翟豁羽手指敲打着键盘。
乐诗咀嚼着点头,顺便上网看看明天的航班情况:“明天回国的飞机,是下午的。”
“已经准备了私人飞机。”不需要订机票。
乐诗退出软件,好吧,没什么事可干了,她看向窗外的风景,不停地吃。
天微微亮了,翟豁羽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她走过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累了?我来帮你按按。”
“你会?”他闭上眼睛好好感受。
“不会,但是你哪里不舒服就按哪里,挺简单的。”乐诗笑着说。
翟豁羽突然睁开眼睛:“我去收拾东西,去机场。”
乐诗点头,坐在他的椅子上,盯着他背影,翟叔是不是也觉得,她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做啊。
这次他有那么多事,还被她拉来这里,她很愧疚,也想帮他做点什么,可是好像什么也做不了,除了会添乱。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抱住他:“翟叔,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啊?”
“为什么会这么想?”翟豁羽侧头看了眼。
“我比不上在职场奋斗,能帮助你的女生,我可能平时还会给你添麻烦。”乐诗对自我认知,十分的透彻。
“可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你。”
翟豁羽拉上行李箱拉链,转身吻上她嘴唇,手托着她的腰,让她往后仰,他们跌落在沙发上。
他盯着她:“你很好,不需要跟任何人比。”
“其实我一直以来,只想当个蛀米虫,公司有姐姐继承,而我也不愁吃穿,即便姐姐对我不好,我也有爸妈留下来的钱,还有韩姐姐,生活足以。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我还有你,我感觉生活过的特别快乐。”乐诗模样十分认真。
翟豁羽眼神越发宠溺,还没有哪个人把蛀米虫当成是未来发展目标的,她也算是特别。
不过她好歹也有目标,比那些花着家里的钱,过一天算一天的人强很多。
“那你要一直快乐下去。”翟豁羽啄了下她嘴唇。
“当然,因为我有你。”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幸福,快乐。
翟豁羽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眸,掀起了层层涟漪,面对她的表白,内心激动不已。
他深情缱绻吻上她嘴唇,辗转,深陷。
这时他们两人的手机一起响起,乐诗手抵在他胸口:“那个,手机响了。”
翟豁羽不满的皱起眉头,乐诗小心翼翼的说着:“你的,还有我的。”
他起身,从书桌上拿起手机,再去床边拿起她的,递给她,他们这一看,分别是两家人打来的电话。
乐诗主动走到一边接听:“妈,你找我?”
“翟家要办喜宴,你的礼服准备的怎么样了?要不你今天回家,我们一起去挑选礼服。”
“我,现在,人在国外,晚上才能回到,礼服翟叔已经帮我准备好了。”乐诗开口说道。
“你去国外做什么?”
“那个。”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来找梵文,肯定又说他们不清不楚,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引发家庭暴乱,还是别说了,想到那场面挺吓人的。
“我和翟叔度蜜月呢,来这里玩一两天,今天就回去,你就放心吧,我会准时出现在婚礼现场的。”乐诗好好哄着。
翟豁羽那边是管家给他打的:“六少,老爷醒来了,但是还不能说话,三少的婚礼就交给你了。”
现在整个翟家能指望的,也只有他,翟家现在弄成这样子,怕是要散了。
“嗯,老爷子那边还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翟豁羽缓缓开口。
这句关心家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异常的冰冷,但是听着却十分让人温暖。
在医院他安排的面面俱到,让他不至于慌乱无措,所有的事都提前做好,他在病房里只需要专心守着老爷。
他知道翟家那么多小孩里,只有六少最有孝心,能力最出众,只可惜两父子误会太深,六少总是和老爷对着干。
“好,老爷子这边,我会看好的,倒是六少,有空常回家吃饭啊。”管家盯着挂断的电话,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