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周末,陆今安说要出门办一点工作上的事情,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打着哈欠回复道:“工作上的事情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就是坐在车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堵车时间一长我就容易晕车。“
说完我懒懒地在床上翻了个身,“你自己去吧,我就在家呆着。“
“那你可要乖乖听话哦。“陆今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别有深意地嘱咐了我一句就出门了。
在听到他的车离开后,我立马爬了起来。
那天在洞穴里,陆今安说的一句话让我很在意。他说的“不像其他那些不乖的人一样离开我“是什么意思?还有其他受害者吗?
我觉得李曼曼可能会知道一些答案。
再次见到我之后,李曼曼恐惧地往墙角避了避。我蹲下来,尽量柔和地说:“李曼曼是吗?不要害怕,我不是陆今安真正的女朋友,我是卧底的警察。”
李曼曼愣了一下,充满戒备地说:“又是陆今安让你来演戏折磨我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曼曼说话,她的声音不想我想象中的少女般清脆,而是沙哑又充满了恨意。
“陆今安时不时就让我以为有人会来救我,他会让我走,最后再来欣赏我的希望破灭的样子。我再也不会上当了!你杀了我吧!”她疯狂地低吼道。
我连忙上前,解释道:“李曼曼,我是市局派来的,这两年我们没有放弃寻找任何线索,你的爸爸妈妈也每周都来警察局询问进度,你妈妈还埋怨自己让你把护身符落下了…”
“护身符?”李曼曼警惕地眼神突然松弛了下来。她慢慢地说:“是的,我返校的时候嫌我妈给我求的护身符老土,一直不愿意带…”
她突然爆发出了猛烈的哭声:“你是来救我的对不对!我还能出去对不对!”
我上前让她小声一些,问道:“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没法带你出去,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消息传回警局。”
“我现在有一个问题,除了你,陆今安还囚禁了其他受害者吗?”我问出了这个我一直在意的问题。
李曼曼看着我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她们都不在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知道具体情况吗?“
“我不知道,是陆今安在有一次来给我送水的时候说的。”李曼曼看到我凝重的表情,竭力回忆着。
“他的原话是怎么说的?”我问道。
“他说‘曼曼,你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一个,所以我把你留在这里,其他人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我刚想继续问下去,后面传来陆今安的声音:
“若若,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缓慢地转过头,对上了陆今安似笑非笑的脸。
13.
另外没有想到的是,李曼曼率先做出了反应。
她把自己的身子疯狂地缩进角落,尖叫道:“陆今安!我求求你,别让这个女人过来,别让这个女人杀了我,我求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今安饶有兴致地走过来,搂着我问道:“你都对她做什么了?”
“怎么,心疼啦?”我对陆今安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无比感激李曼曼的临场反应。
“我就是无聊所以下来找她聊聊天,谁知道她一口一个今安,一口一个你以前叫她曼曼,那我不就手痒了一点吗。”
“还是说你舍不得?”我把手从陆今安怀里抽出来,反客为主地质问道。
“哪里会舍不得,现在你才是我的宝贝。”他漫不经心地看了李曼曼一眼,“你克制一点,别玩死了就行。”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要上去了,这里的空气实在是太差了。”
回到卧室后,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这里舒服。”
陆今安坐在床头摸着我的头发,说:“若若,只要你不对我撒谎,你就永远是我最爱的人。不管是李曼曼还是其他的女人都比不过你。”
“是吗。”我嘟囔了一下,用抱枕遮住了脸。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陆今安笑道,又恢复了那个体贴男友的形象。
我欲言又止,终于问道:“今安,如果我告诉你,我杀过人呢?”
14.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陆今安眼里一闪而过的兴奋。
“若若,这种事情可不能随便开玩笑。”他温柔地说,“外人听到了会当真的。”
“你也不是外人嘛。”我小声说道,“而且准确地说我应该算是正当防卫。”
“有人袭击你了?”陆今安坐直了身体,问道。
“大概两年以前我还没毕业的时候,有个流浪汉一直在我学校附近乞讨。他长得很高大,每次我路过的时候都会趁机摸一下我的大腿或者屁股。”
“我当时脸皮薄,不敢嚷嚷,就只能自己回宿舍以后难过。”
“有一次回宿舍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看到他用乞讨来的钱喝得烂醉,倚在河边的栏杆上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看到我以后,醉醺醺地凑上来想要侵犯我,然后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把他推进了护城河里。”
“当时是个监控死角,又是深夜所以没有路人,所以也成了警局的一个悬案。”我假装不安地观察着陆今安的反应。
“我有印象在新闻上看到过这个消息。”陆今安若有所思,“原来还和你有关系。”
我没有说话。陆今安注意到我不安地表情,才笑着问道:“你是觉得我会对你和从前不一样,是吗?”
“是啊。”我小声说道,“毕竟是一条人命。”
“但是他是骚扰你,想侵犯你的人。“
陆今安掰过我的肩膀,注视着我严肃地说:“若若,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所有伤害我们和背叛我们的人都该死!”
我被陆今安突如其来的爆发吓到了一瞬,看似随意地又补充道:“而且直接把他推到河里也太莽撞了,要不是我的运气好早就被抓住了。”
“对啊,”陆今安拍拍我的脑袋,“这种方法确实不可取,想让尸体消失的办法有的是。实在不想自己处理,扔到猪圈里都行。”
“猪可是什么都吃的。”
我被陆今安这句话激起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