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凌宸至尊心第二阶红色线狂暴状态都出现了,依旧没有挣脱掉三级条束符的枝干。
护国大法师的强大,让逸凌宸傻眼了,呆愣了,这次的教训不可谓不重。
血淋淋的教训深深的刻印在逸凌宸的脑海中,逸凌宸暗下决心,如果大法师不把他给整死,他再也不会打不确定的仗了。
这一次,逸凌宸懂得了许多。
这一次,逸凌宸感到深深的对不住众人,让他们白白丢了性命。
护国大法师屠尽反抗的人,慢悠悠的走到逸凌宸的旁边。
暗处的蝶雲内心十分慌乱,在场人的性命也只有少主一人值得她付出一切了。
“不要!”蝶雲大喊一声,跑了出来。
“小雲,谁让你出来了,快走!不要管我!”逸凌宸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呜呜,求求你不要杀他,求求你。”
“厄厄,这还有个如此完美的艺术品,真是可惜呀。”
护国大法师用条束符把蝶雲也缠绕住了,便不在观看。目光移了过来与逸凌宸对视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逸凌宸身上的鲜血。
随即显露出笑容“厄厄,果真是精纯的上品之血,秒啊妙啊。”
逸凌宸有些疑惑,怒目圆睁,“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要杀要剐随你便,放了他们。”
看到护国大法师没有回应,逸凌宸牙齿发出呲呲的声音,极为痛苦道“你若不放了他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此刻的逸凌宸生出一丝悔意,本来他来到殇暴国的首要目的是接出蓝净茹的,现在人没有接到不说,还把蝶雲给搭进去了。
“队长,要死一块死,我大头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少主,小雲也不怕死,呜呜。”
“看不出来你们还是些有情有义之人,放,厄厄,那看我有没有这个心情。”
护国大法师当然不会因为他们上演一场感情戏便大发慈悲放了他们,他只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他们也是有原因的。
逸凌宸身体里蕴含着至尊血,倘若杀掉大头,逸凌宸一气之下咬舌自尽,至尊血也会变为无用之血。
护国大法师当然想大量的抽取至尊血,但是至尊血只有在某个时刻抽取定量才有用,大量抽取有许多不利的因素。
逸凌宸、蝶雲和大头被条束符的枝干缠绕着,带往殇暴国有名的牢狱。
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显得十分的凄凉阴森,正前方是一座牢固的破旧城堡,铁锈的护栏上挂有颜色深浅不一的衣服,墙面呈现一些黑红色的条纹。
城堡的前方是两排凋零的树木,风猛烈的吹着,地面上传来飒飒的碎叶声。
一条充满臭水的沟壑有些奇怪,没有一片树叶落到上面。臭水剧烈的向城堡流去,几乎没有溢出来一点。
这里看不到豺狼虎豹的经过,但却能够听到极像它们的声音。
蝶雲脸色苍白,身体有些颤抖,双腿很难向前迈去。
“快点!”一位士兵极不耐烦的吼道,硬生生的把她拉了进去。
“啊,痛”蝶雲的肩膀被捏的生疼。
逸凌宸怒目圆睁,默默记住这些士兵的脸庞,拳头紧握。
“啊,殴,呀”越往里走,千奇百怪的声音越响亮,甬道的油灯被一个个点亮。
颇为潮湿的石板裂隙中长有青黑色的苔藓,两边坚硬方石砌成的墙壁低下有两道流动的臭水沟壑,里面隐约可见一些长肢虫。
臭水并不浑浊里面泛着晶晶亮光,好像有什么发光的碎物,这两条臭水沟壑显然是外面流进来的。
这里的环境让人看的第一眼,便是感觉很差劲。
这里关押着不少所谓的罪犯,他们过的非人的生活,有的已经变疯了。
蝶雲、大头和逸凌宸分别被带到不同的牢房,牢房中铺有一些稻草,稻草中可见饭菜的渣屑,牢房墙壁上有许多抓痕血迹,墙角有些干瘪大便,只是看着便让人有种呕吐的感觉。
蝶雲不断的抽泣着,蜷缩着有些冰冷的身体,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对面的罪犯看到蝶雲的到来,尖叫几声,伸出手来,剧烈的摇晃着条柱状的铁门,极想与眼前的仙女相伴。
大头状况没有蝶雲那么好,一进到牢房便被众多士兵拳打脚踢,大头之前被护国大法师打的骨头断裂,无法反抗,只能忍受着非人的待遇。
逸凌宸被士兵一脚踹了进去,还没等到报复,士兵快速把铁门给锁上了。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在这里的罪犯可谓是度日如年。
“猪咯们,开饭了。”几个士兵端着铁盆提着木桶走了过来,那铁盆和木桶里的饭菜上面飞舞着苍蝇,饭菜里偶尔可见几撮发丝。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里面有不少死皮,显然这些铁盆木桶很有可能是士兵泡脚洗手或者洗澡用过的,只是看着便让人没有任何食欲。
但罪犯对此毫不在乎,饭菜盛到小木碗里端到牢房,只见他们狼吞虎咽的食用着,完全没有因为饭菜干不干净而停止食用。
饭菜端到蝶雲牢房,有两个士兵把饭菜盛到一个颇为干净悦目的红色小木碗里,哀叹一声,便匆匆离开。
蝶雲饥肠辘辘,闻到饭菜的味道依旧蹲坐在角落,脑袋埋在腿中。
听到逸凌宸的喊叫,赶忙抬头,起身,剧烈的摇晃着条柱状的铁门,哽咽道
“少主,小雲在这,小雲听到了,小雲没事。”
逸凌宸松了一口气,身体顺着墙面滑躺了下来,仰头,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对旁边的饭菜看也不看。
蝶雲弓着腰捂住肚子走到盛满饭菜的小木碗边,小心翼翼、手掌略抖的端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眼眶的泪花。
正准备吃时,看到里面有只黑不溜秋的死虫,大叫一声,饭菜泼洒一地。
蝶雲接着蹲坐在角落,高声抽泣着,泪水把她的衣裙几乎打湿了一半。
大头的牢房也端来了盛满饭菜的小木碗,他不是太饿,便没有过去食用。双手使劲的握着铁柱,一向爱笑的他此刻面露狰狞。
夜半,蝶雲既害怕又饥饿,头脑有些昏昏沉沉,骤然听到一声吼叫,声音来源于对面的牢房。
牢房中的男罪犯,四处乱撞,到处乱抓,犹如发了疯的魔兽。过了一会,男罪犯口吐白沫,断了声音与呼吸。
“也许这就是我的归宿”蝶雲喃喃自语。透过月光,蝶雲把衣裳撕下很大一部分,忍受住疼痛,咬破手指,开始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