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临幸,是后宫所有女人的期盼,从没体会过这番滋味,又被冷落了几年的李贵妃,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好事,惊喜不已。
随着刘三千与李贵妃进屋,李公公与那些宫女太监便悄然退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这居住的楼阁,布局较为素雅,倒与李贵妃此番气质,十分搭配。
唯独那张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十分奢华显眼,与房间的布局格格不入。
只见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还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若隐若现,美不胜收。
榻上设着一双青玉抱香枕,还铺着软纨蚕冰簟,边上叠着玉带与罗衾。
仅仅睡觉的地方,便奢华无比,刘三千苦笑一下,当初在两广城的时候,简单珞被软枕,还不是一觉到天亮!
“太子殿下,臣妾……”眼眸含情的李贵妃,望着刘三千,轻解罗裳,红晕满脸,张着小嘴,又娇又羞,话说一半便不敢往下说。
“爱妃先别急,喊宫女打些热水过来,我洗洗脸,解解乏。”望着李贵妃快红出水的小脸,刘三千老脸一红,阻止着说道。
“是,太子殿下。”刚想解罗裳的李贵妃,羞得脸颊更红,低下发烧一般的脸,就往门口走去。
听到刘三千阻止,李贵妃似乎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失落,心情十分复杂。
不过她还是轻叹一口气,想着见步行步。
等李贵妃从门口折回,发现刘三千已经坐在案台那边,正欣赏着她平时的书法字画。
而此刻案几上面,正是近日李贵妃抄写的千字经。
字迹娟秀,刚直细腻,看得出李贵妃性情不错。
“爱妃写得一手好字,平日没少练写吧。”见李贵妃折回,刘三千笑了笑,欣赏着这千字经说道。
“回太子殿下,臣妾自幼跟家父写字,学四书五经,多年以来不敢荒废,这些字体,臣妾献丑了。”被赞扬的李贵妃,脸色喜悦,但她还是谦虚地望着刘三千说道。
“臣妾听闻太子殿下喜爱茶道,这里刚好存有祁门红茶,臣妾为您泡杯红茶解解乏。”李贵妃娇媚一笑,微微低头,福身问道。
“也好!”沉默一下的刘三千,望着李贵妃,笑了笑说道。
两人坐到圆桌边上,台上只有一套茶具,十分简陋,刘三千望着李贵妃,呈皓腕于轻纱,不急不慢地泡茶,别有一番风味。
相比起皖轻丝那套娴熟的工夫茶技术,李贵妃只能说,仅会泡茶!
不过,也不影响这十大名茶的祁门红茶那自然地香气。
两盏茶的功夫,宫女便把热水端来,顺便还送来一些水果糕点。
“爱妃也坐下,陪我喝茶。”刘三千吃个纯天然的水果,见李贵妃还站着,便喊道。
“臣妾谢太子殿下。”李贵妃低眸轻声答道,坐了下来,还不忘为刘三千添了添茶。
“刚听爱妃说,自幼跟你家父习文,爱妃有现在这番成就,想必李大人花了不小心思。”喝着茶的刘三千,说话间,他的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李贵妃。
“回太子殿下,习文都是臣妾闹缠家父所教,并非家父花了心思教与臣妾的。”听言,李贵妃神色一慌,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跪下说道。
在这深宫,李贵妃早就知道李家与太后,还有梁王的恩怨,若不是李钰是先皇的重臣,恐怕早就被抄了家!
这几年被冷落的李贵妃,也从偶尔到来的家父口中得知,荒淫无道的太子殿下,性格诡异,能够不接触,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相安无事的这几年,李贵妃从来不争宠,乐得清闲,不料今日,太子殿下会突然摆驾到来,顿时又惊又喜。
那颗已经冰封了多年的心,也随之跳跃起来。
但,刚才性格诡异的太子殿下如此一说,怕牵连家父的李贵妃,心一惊,骇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解释。
“爱妃起来,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必慌张。”伸手拉起李贵妃的刘三千,悠然笑了笑,凝视着她,安慰说道。
“谢太子殿下。”听言,松了口气的李贵妃,才胆怯地坐回座位,用还在颤抖地玉手,为刘三千添了茶。
“爱妃为何如此惧怕我?”刘三千突然伸手抓住李贵妃的玉手,深邃的眼眸紧紧望着她,轻声问道。
“臣…臣妾……天子威严,臣妾骇怕,并不出奇。”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的李贵妃,想抽回自己的手,但被刘三千那双眸子镇住,怯生生地偏过脸说道。
“那你告诉我,我的威严在哪里?”刘三千的目光更加深邃,他牢牢望着她,继续问道。
“臣…臣妾不知道,求太子殿下放过臣妾吧。”此刻李贵妃双眸已是满布泪水,她颤抖着身子,用哀求的语调对刘三千说道。
惧怕不已的李贵妃,先前的那半分惊喜,早就荡然无存,此刻的她,对大家传言的暴君,有了几分确信。
“哈哈…你是我的爱妃,我怎会让你难过。来,去洗把脸,歇息歇息。”突然,刘三千放声笑了起来,他伸手替李贵妃抹去脸上的泪水,关心地说道。
“臣…臣妾谢过太子殿下。”脸被刘三千一碰,李贵妃本能地往后一退,慌乱地望着他说道。
由此一试,刘三千更加坚信自己的计划,他洗把脸,吃点点心,直接就往六尺大床走去。
亦步亦趋跟在后面的李贵妃,见刘三千往床上一躺,知道终究是逃不过这一关,便知趣地坐到床边,伸出微微有些颤抖地玉手,替他宽衣解带。
望一眼刘三千高大挺拔的身躯,尽管衣衫还没解去,也掩盖不了他的强壮!
越看,李贵妃的心如小兔乱撞。
“爱妃,你也脱了吧。”稍微有些乏意的刘三千,望着娇羞地满脸发红的李贵妃,笑了笑说道。
“是,太子殿下!”说着,李贵妃的脸更红,她的头低得更低,收回手,便开始解开胸前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