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赫赫的叶子俊知道,此刻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
“殿…殿下饶命,草民…是罪该万死!”突然,叶子俊抡起巴掌,就抽自己大嘴巴,求饶着说道。
“是草民杀死了钱森,是草民一时鬼迷心窍,为了院试的答案,谋害了他。”磕着头的叶子俊,受不住压力,倒豆子般招供。
原来那日院试结束后,叶子俊通过收了银子的考官提示,发现了钱森的才能,故意在蜀正园与他相撞,本想警告他。
不料钱森的卷子令叶子俊拨得头筹,于是便起了杀心。
听得满腔怒火的刘三千,冷冷地说道:“如此歹毒,拉出去斩了!另外,彻查这次院试贪污的考官。三日后,让参加院试的才子,全部重考!”
“殿下,饶命啊,饶命啊……”垂死挣一下的叶子俊,宛如死狗一般,被拖了下去。
伏倒在地的知府大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这次院试贿赂的银子,他拿得可比任何人都多!
“苏尚书,你起来,这次院试还是由你主持,另外的考官,你有没推荐的?”刘三千无视浑身发抖的齐春根,直接对一身正气的苏波耳说道。
对苏波耳的了解,刘三千便知考官贪污的事,与他并无多大关系。
“臣,叩谢殿下!”叩首施礼的苏波耳,缓慢站起来,他低着头望向刘三千,接着说道:“臣并没推荐之人。”
“我明白,那今日我摆驾到你府上休息,再与你细细详谈!”刘三千看得出苏波耳的犹豫,淡然说道。
“殿下能光临寒舍,必定是逢壁生辉,臣惶恐招待不周,到时殿下怪罪就……”听言,苏波耳的脸色变得更为难,立即跪下,叩首说道。
都说伴君如伴虎,而且苏波耳也猜想不到,才华横溢,有勇有谋的少年将军,竟然是太子殿下!
但坊间传言,当今太子,被丢弃在民间,简直和废物没两样,这简直判若两人!
可见,这太子殿下城府之深,十分难捉摸,苏波耳习惯了如今的一身傲气,两袖清风,生怕一时嘴快,说错话,那便遭殃!
“我恕你无罪!”刘三千淡然一笑,心想这苏波耳倒还有几分傲骨,别人可恨不得太子殿下莅临,好谋取升官加爵!
“臣谢过殿下,那臣先行告退,回府准备一番。”自知此番不能推搪,苏波耳只得恭敬不如从命,叩首说完,见殿下允许,便匆忙回府准备。
见苏波耳已走,刘三千才望向跪在地上的知府大人齐春根,眼眸一冷,便冷道:“罢去齐春根知府大人一职,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太子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颤颤巍巍的齐春根磕头,恳求着说道:“老臣愿意献出全部家业,与家人一同发配到边境。”
此刻的齐春根只求保命,至于翻身这个想法,可不敢再奢求!
“乱世用重典!知府大人应该有所了解,我如果放过你,那又有谁,放过大晋的百姓!”寒光逼人的刘三千,嘴角微微一扯,冷冽地接着说道。
“押下去,待刑审查清楚,诛九族!”
听到诛九族,齐春根睁着空洞的双眼,宛如烂泥一般,任由士兵拖走!
“殿下英明,此番惩罚,真是大快人心!”等齐春根被拖走,雷威才立即上前躬身施礼说道,那番热血快肠溢言于表。
“这只是一个朝阳城,便已如此多贪官污吏,怎叫大晋的江山不动荡!但如今我又不能立即抽丝剥茧,只得扶起势均力敌的平衡势力。”此番的刘三千神情更加凝重,他说着,便大步流星般,往苏波耳府上走去!
与御前侍卫相视一看的李公公,尽管很快就把内心的惊讶掩饰过去,但眼眸里的异光,还是把他暴露无疑。
“李公公,这殿下,怎么果然有点不一样呐。”雷威摸着脑袋率先问李公公,搞不明白殿下连如此深奥的话都说得出来。
要是以往,太子殿下游山玩水,喝酒作乐,沉迷女色,何曾关心过皇权!
“奴才也不知,自从殿下那日被打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李公公也已有所疑惑,他俩一直是太子殿下的亲信,也是一直看着他长大。
可是熟悉的人,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这样的太子,好像更加令他们安心,甚至惊喜!
最后俩人都摇摇头,懒得再想,便快步追了上去。
……
苏波耳的府邸并不大,四合院模式,和宁府相差不多,很难想象到一个中部尚书,屈居在此。
走进苏波耳府邸的时候,和到蜀正园差不多的布置,既有江南的委婉,又有北方的豪放。
但这次比起蜀正园,更为雅致几分,尤其是屋内的布局,藏品挂画,盆景绿栽,琴棋书画,第一一摆放有序,十分有格调。
尤其是此番吃茶的偏厅,错落有致的好茶摆放,搭配各式各样的茶艺茶具,还有山水墨画衬托,布置更为低调奢华。
虽然没有雕镂玉彻般豪华大气,但处处难掩独特的气质。
可看得出苏尚书这人品味出众,又有些傲气。
“苏尚书雅致倒是不错!真是想不到这浅滩,还能藏蛟。”刘三千欣赏着这里的环境,笑着说道。
“殿下屈尊寒舍,臣诚惶诚恐,府上也没宫里那些贡品御菜,望殿下恕罪。”亦步亦崔跟在后面的苏波耳,弓着身说道。
“我在你眼内,如此娇生惯养?在我舅那里,我什么苦没吃过。”刘三千回过头,眸子一紧,望着苏波耳问道。
“殿下圣体,在殿下面前,那些粗粮杂食确实上不了台面。”苏波耳不敢对视,低着头说道。
不过,见过刘三千布衣粗食的状态,也是怡然自乐,全无半分造作,实为钦佩。
“哈哈…我大晋的子民在忍饥挨饿,难道我还偏偏独钟上等佳肴?”大笑起来的刘三千,望着苏波耳,凝重地反问。
“臣不敢揣测殿下之意,但殿下此番的布衣粗食,确实让臣折服。”苏波耳立即躬身,低着头说道。
“苏尚书,院试过后,随本太子回宫,如何?”刘三千拿起博古架上面的紫砂壶,似有心无意地说道。
“回宫?”苏波耳听言,有点不敢相信,他木然地望着太子殿下,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