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民女自知这是奢想,故先行告辞了。”皖轻丝明亮灵动的双眸,只是轻轻一瞥刘三千,福身说道。
“哈哈…皖小姐如此说,我不摆驾到皖府,回头我怕夫人凝儿知道后不高兴。”刘三千悠然一笑,剑眉一挑,笑道。
这才是刘三千所以认识的皖轻丝,那色色的想法,要不得,要不得!
“只是今日不便,明日再摆驾到皖府。”刘三千留意到皖轻丝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扬了扬嘴角说道。
“那民女可就托凝儿的福气,明日在府上恭候太子殿下您。”喜悦于色的皖轻丝轻笑一下,眸子深处尽是激动。
虽不敢直视太子殿下,皖轻丝还是留意到伟岸的他,英气十足,威严无比。
真不愧是君临天下的王,皖轻丝打心底替宁香凝开心。
“太子殿下,民女先行告退。如若还需要些什么药,尽管差人到皖府取。”微微一蹲,福身施礼的皖轻丝低着头说完,便后退着离开。
“好,皖小姐慢走!”挥挥手的刘三千,凛然一笑,说道。
皖轻丝的美,宛如带着不食人间烟火仙气,不像小家碧玉那般,小鸟依人的委婉。也不像宁香凝那般知书达礼,贤良淑德的柔美。
望着皖轻丝的背影,刘三千不由自叹,我的江山真是如此多娇!
才半刻钟,李公公便已取回鸦胆子,他已回到苏府,便忙开,也不让外人观望。
半个时辰过去,吃着茶的刘三千,也稍微有些焦急。
说起焦急,乔府里面的乔昌吉才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只见他不停地在书房来回走动,惶恐不安,他万万想不到,刘三千竟然是当今天子,心中的骇怕,无从言说。
尤其是当五毒会的首领,亲自与他说出,他心底立即翻起了惊涛骇浪。
要是刺杀一个小小的将军,就算事情败漏,还有朝堂的贵妃姐姐替他兜着。
但如若刺杀的事太子,那可是大逆不道,诛九族也不为过!
本想杀人灭口的乔昌吉,见回来禀告的事五毒会首领,自然是打不过,也只能给他一笔钱财,让其避几年风头再说。
等贴身的随从回来,告诉他,五毒会那批人已经在渡口离开,苏尚书身中奇毒,生死不明。
他才稍稍安心,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吃过几盏茶后,他紧皱的眉头才舒展一些。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边的刘三千,也忍不住往李公公那边走去,足足一个时辰过去,也不知情况如何。
一直守候在门外的苏夫人,满脸愁容,甚为担忧,她不时地张望着门里面的情况。
直到刘三千的过来,那些丫鬟和她才赶紧上前福身施礼说道:“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李公公还没出来吗?”刘三千摆摆手,眸子的光,也移到木门上。
吱呀!
木门被打开,满手是血的李公公,擦着额头的汗珠,见到刘三千后,立即弯身施礼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苏大人命真大,剧毒已经解了,修养些时日,便完好如初。”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苏夫人,满脸的愁容稍纵即逝,此刻可是激动高兴神色,要不是碍于太子殿下在,她恨不得立即跑进去。
“好,李公公做得好!快去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一趟大司农那。这里有雷侍卫看着就够了。”欢笑爬上脸的刘三千,也满怀高兴,往着李公公的他,忍不住朗声说道。
从苏府出来后,刘三千也了解过朝阳城的四家族,五大官镇压着。
除了大司农的府邸在建立在靠近城门附近,其余都是有序地分布在城中。
此时朝阳城内的百姓,还不知刘三千就是太子殿下,纷纷以刘将军打招呼。
等刘三千去到大司农的府邸时,大司农还在粮仓没归。
为此,刘三千只得带着李公公,在大司农府上的后院等候。
“李公公,你对着袁大人有所了解吗?”坐在凉亭里,吃着茶的刘三千,眺望着院子远处的假山,皱着眉头问道。
“回太子殿下,奴才没见过此人,只听说过袁大人性子犟,怨恨分明,这几年倒也没听说过他的事。”不敢望向刘三千,微微低着头的李公公恭维着说道。
朝阳城是大晋较为重要的粮食基地之一,朝廷向来也重视这个区域,那对于在这里就职的官员,自然也是多了几番注意。
朝内的重臣也会拉拢些许这些地域的官员,比如说,乔府与赵立权就是典例。
像大司农袁天德,官位也是较为重要,几年来,刘三千通过前主人的记忆,似乎也没见过他入朝。
而且据刘三千了解的,袁天德是弃武从文,由大将退位司农,掌管地方粮食等。
像袁天德这种纵横沙场的大将,本来脾气暴戾,在朝阳城能如此隐忍,确实不常见。
加上淋尖踢斛的那件事,本来就是针对司农官职,刘三千倒是更加期待见到这个脾气古怪的袁大人。
“苏尚书推荐,而且连李公公都没见着,我倒是更加要见见。”刘三千吃着茶,眼眸里闪过一丝期待。
“回太子殿下,奴才怕粗人一般的袁大人,会触怒殿下。”李公公的表情有些滑稽,他低着头说道。
要是能见着才怪了,这些年,李公公可都是陪着太子殿下钟情于美食与好酒,玩乐于山水与佳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去见那些地方的官员。
没留意到李公公怪异的神色,刘三千便望到一位身材高大,面貌粗犷的强壮男子,步伐匆忙地往这边走来。
从穿衣上看,此人应是袁天德袁大人。
想不到已是不惑之年的袁天德,还有这番气概!
人未到,声已至!
“老臣拜见太子殿下,君临寒舍,老臣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袁天德弯着快要九十度的腰,快步跑到刘三千面前,立即跪地叩首说道。
“既然大人已经知罪?我这番就治你的罪。如何!”望着挽起花白头发的袁天德,刘三千似笑非笑地说道。
“老臣……”袁天德嘴角一抽,顿时语滞。
这昏庸的太子,果然如传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