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出现在他眼前。
纪北慕狭眸微眯,锐利的视线仿佛穿透这块玉佩看到了某些过往。
年轻女人莞尔,“现在,你应该能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男人掀起眼眸,“所以,你剩下的两个要求,是什么?”
这是他们多年后的再次相遇。
但只是第一眼,他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
女人看得出来纪北慕对她的厌烦,心中一凛。
她微微侧头,避开了他薄凉的视线,“剩下的那两个要求,我还没想好。”
今天她决定和纪北慕见面,就是想先试探他的态度。
既然知道纪北慕对她没什么好感,她当然也不可能这么急着将剩下两个要求用掉。
纪北慕听到这话,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年轻女人紧咬唇瓣,可看着男人冰冷的侧颜,完全不敢再阻拦。
赵彬看见纪北慕完好地从套房里出来,这才长松了口气。
直到见他们进了电梯离开,年轻女人眼中迸射出阴冷的光。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年轻女人看到来电号码,收敛思绪接听。
那边传来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见到他了?”
“司老,我已经见到了。”年轻女人声音变得恭敬,缓缓摘下面纱。
她通过梳妆镜,看着镜子里自己下半张脸被灼烧过的痕迹。
她随即将纪北慕到来后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对方。
“他对你这么冷淡?”老者声音透着不悦,“姜听雨,你别忘了自己保证过,这块玉佩是纪北慕的。”
“我可以确定!”姜听书不禁抬高了音量,“六年前我亲眼看到夏妍兮救了他,但夏妍兮急着离开,所以没来得及将玉佩带走。”
她年纪比夏妍兮大了一些,六年前就已经听说过纪家三爷在北城的地位。
所以当时也顺手将那块玉佩拿走。
后来她试着和纪北慕联系,这才发现自己当时在山洞附近偷听到的对话没错,纪北慕真的答应了要兑现夏妍兮的三个要求。
可纪北慕明显已经没看清当初救了他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
听了她坚定的语气,老者的语气这才好转了些,“我知道了,但不管如何,都要想办法将他拿下,别忘了我们的计划。也别忘了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话音落下,姜听雨眼神一凛,“我当然记得,但是今晚他的态度让我很失望,我们必须重新部署计划了。”
纪北慕这么不待见她,她当然也不能再贸然行动。
“你心里有数就好,争取三个月内将他拿下,我们才可以得到想要的。”
-
纪北慕回到别墅时,就见夏妍兮和夏堇元双双躺在客厅沙发上。
管家严伯上前,尴尬地道:“三夫人和小少爷玩得累了,躺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就睡着了。”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声,毫不犹豫将女孩抱了起来。
严伯看了看落单的夏堇元,连忙将他抱进了另一间房。
夏妍兮迷迷糊糊间,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起。
她揉了揉眼睛,男人胸膛的温热清晰地传来。
旋即,另一道不和谐的气息也传进鼻端。
她像是一只小猫咪轻轻嗅了嗅,嘟哝着道:“有香水味。”
纪北慕脚步一顿,挑眉问:“你怎么闻出来的?”
“呜——你是不是背着我我去偷人了呀。”女孩明显还没完全清醒过来,随口嘟哝了句。
他去偷人?
纪北慕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玩味。
他将女孩轻轻放在大床上,侧躺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卷起她耳畔的一缕碎发。
男人沙哑性感的嗓音传出:“如果我真的去偷人了,你准备怎么办?”
“你真的要去偷人?”夏妍兮撅了撅嘴,双眸半阖着,“那我也要去偷人。”
话音落下,纪北慕脸色倏然一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女孩尖细的下颌。
下巴陡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同感,夏妍兮终于恢复了些许清醒。
她一睁开眼,便对上了男人冰冷的眸。
夏妍兮一怔,反应过来后,猛地在床上坐起身。
然而一只温热的大掌,率先一步牢牢禁锢住她纤细的腰。
“三爷……?”夏妍兮无辜地眨了眨眼。
她记得自己刚才还在陪夏堇元玩,怎么一觉醒来,纪北慕就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她?
纪北慕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
夏妍兮才刚松口气,下一秒男人薄凉的指腹犹如锋利的刀尖,牢牢抵在她的咽喉。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纪北慕狭眸微眯,深邃的黑眸迸射出危险的光泽。
夏妍兮咽了口吐沫,想到了某些过往,尴尬地扯了扯唇:“我该不会又说了什么梦话吧?”
她至今还记得,前两个月自己不小心在睡梦中吐槽了他是混蛋后,纪北慕故意惩罚她从医院徒步跑回家的经历。
越是细想,她的双脚越是发软。
“只是梦话吗?”纪北慕薄唇噙着一抹幽冷的笑,“可我觉得,那是你的真实想法。”
夏妍兮抿了抿唇,澄亮的眼瞳如同小鹿般无辜,“三爷,我刚才是不是又骂了你?”
“你说,你想去偷人。”纪北慕眼中带着玩味,唇角的笑容却泛着几分残忍。
“偷……偷人?!”夏妍兮睁大眼眸,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男人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周身弥漫着幽冷的气息,一字一顿道:“没想到我的夫人,居然还藏着这种心思。”
“我……我没有啊!”夏妍兮被他这可怕的模样吓了一跳,连忙表忠诚,“我对三爷你一直一心一意,怎么可能会去偷人呢?如果我真的那样说了,那也只是我的梦话。”
“就算是梦话,我也不允许。”纪北慕眸色冷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你心里没有这种想法,又怎么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夏妍兮额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怎么又在这种问题上栽了跟头?
不对!
她明明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
是纪北慕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女孩挠了挠头,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