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夏妍兮总觉得像是有几双眼睛在时刻盯着她。
虽然她已经很警惕了,但还是没办法找出那几道视线的来源。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纪北慕,“你说是不是我想多了?”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淡淡道:“可能你最近压力太大了,别胡思乱想。”
“嗯。”
夏妍兮继续做自己的事情,纪北慕眸内寒光乍现。
他已经吩咐过,让那些人按照保护她的人一定不能影响到了她的生活。
看来他猜得没错,这段时间一定还有其他人在盯着她!
夏妍兮的品牌运营已经逐渐步入正轨了,她的工作量也逐渐多了起来。
“夏总,明晚北城有个慈善晚会,您要参加吗?”小陈将一份邀请函放在她面前。
夏妍兮坚定道:“我必须去,毕竟这是一个宣传我们珠宝品牌的好机会。”
当晚下班,她准备去商场挑合适的服装,却发现纪北慕仍然亲自来接她了。
她上了车,“北慕,你能来接我我很开心,但我觉得这样太耽误你的时间了。”
想了想,她轻轻握住男人的手,表示感激。
纪北慕莞尔,把玩着她的小手,“可我觉得很值得。”
他虽然嗓音淡淡的,但这话却是说得认真。
夏妍兮神色诧异的多看了他几眼,完全没想到纪北慕也会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赵彬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剧烈的晃动。
夏妍兮一怔,下一秒就见一道高大的身躯朝她覆上来,将她紧紧护在身下。
“三爷!那辆红色货车是故意朝我们撞来的!”赵彬稍微冷静了些,着急的喊了一声。
夏妍兮瞄了一眼后视镜,发现有一辆大货车的确在不断朝他们靠近。
速度很快,仿佛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我们的生死都掌握在你手里。”纪北慕一字一顿道。
赵彬知道自己现在任务艰巨,神色凝重的保证:“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车子飞快的转了个弯,巨大的漂移幅度让夏妍兮的脑袋撞到了男人的胸膛。
纪北慕双手一直护着她的头,仿佛将她视为珍宝。
夏妍兮被他这举动震撼得眼瞳微缩。
人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按照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去行动。
所以在这种危急时刻,纪北慕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保护她!
赵彬凶险的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将那辆货车给甩开。
“三爷,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
“铂金府。”
车子逐渐恢复平稳,男人坐直身体,俊美的脸上布满阴霾。
夏妍兮心中也一阵后怕,也不知道刚才那辆货车到底是谁指使过来的!
好在最后车子顺利的行驶进了别墅,纪北慕带着她进屋,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已经没事了,你先好好休息。”
知道他们有事要谈,夏妍兮点了点头,“好。”
赵彬跟着他进了书房。
夏妍兮眉心紧拧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难道是纪家的人?
可之前纪老太太和纪北淮纪北初都已经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了,短时间应该还不至于敢再出来作妖。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纪北慕的事业又上了一个台阶,掌控的势力范围也在不断的扩大。
那些人只要还有点脑子,肯定不敢在这时候出来作死。
只不过——
虽然纪家的人都已经遭到了惩罚,但纪北慕强大的对手一直都存在。
从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来看,对方明显是想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
手段还真是毒辣!
夏妍兮刚想到这,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好玩吗?】
又是这个神秘的号码。
夏妍兮将电话拨打过去,跟上次一样是关机状态。
之前那人发来的是‘离开他’,这次是‘好玩吗’。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这个人到底是谁?又究竟有什么目的?
书房里,纪北慕和赵彬的脸色都很是不好看。
虽然他们也经历过很多动荡,但任由谁在死亡的危险前都没有办法做到泰然若之。
“三爷,我刚才已经让人去调查那辆货车了,但他们发现那货车司机将车子直接冲进了大海里,人也很快被海水淹死。”
赵彬神色凝重,“那辆货车上没有车牌,我们的线索也算是断了。”
“既然已经猜到了那人的身份,我们直接顺藤摸瓜去查,总能找到他的踪迹。”纪北慕站在窗边,洒落在他脸上的月光衬得他神色越发晦暗不明。
赵彬一愣,想到了纪北慕之前提到了纪司寒。
难道是他?
男人缓缓抬眸,深邃的狭眸透过金丝框眼镜折射出危险的暗芒,“当年我将他从纪家逼走,他一定对我心怀怨恨,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彬无奈的轻叹了口气。
纪北慕和纪司寒年纪差不多,能力也相差无几。
他们当年风华风貌时,都被当成了纪家最合格的接班人,甚至很多纪家的旁支都已经暗地里分成两派,斗得你死我活。
但一山不容二虎,纪司寒能力再强大,终究还是成了纪北慕的手下败将。
纪北慕也用了些手段,将他逼得不得不离开。
而时隔多年,纪司寒又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的目的,自然也不言而喻!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好一会后纪北慕才坐在书桌前,摊开了一些资料,开始部署计划。
夏妍兮在客厅里等待了很久,一个小时后他们才终于从书房里出来。
“让你久等了。”纪北慕摘下金丝框眼镜,神色有些疲倦。
夏妍兮摇了摇头,将手机递给他看。
当看到又是那串号码发来的信息时,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谁了。”夏妍兮看到他这反应,猜测道。
“嗯。”纪北慕将手机还给她,“有人盯上了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务必小心。”
他说着顿了顿,又一副风轻云淡的语气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从我身边离开,因为那些人只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