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啊,想要在临城这么大的城市找一个已经失踪二十多年的人,显然是大海捞针,我已经着手查了,相信很快就走结果。”
这个男人是青垚,据说是野王手下得力干将,她可不能得罪了去。林静毫不在意他的冰冷语气,她一手伸到窗外,轻轻一弹烟蒂瞬间飞了出去。
“这么没用,真不知道野王为何看上你!”青垚冷哼一声,语气中全是不满,甚至是不屑。
“呵……”林静笑了一声,“你?厉害?那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线索?”
“你……啊!”青垚正要斥责,车身一晃,他的头顿时撞在玻璃上,撞的他闷哼一声。
林静无辜的回头耸肩“抱歉啊,后面那辆车竟敢超我的车,我气不过。”
“哼!”青垚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故意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柳江淮经常出去这栋大楼,你就不好奇为什么?”
“哼!是吗,既然知道柳江淮经常出入这里,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青垚依旧冷冷的道,显然认为林静小题大做。
“白痴!”林静说了一句,便对着镜子化妆,完全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
齐悦茜懒洋洋望着窗外,偶尔磕一颗瓜子,直到林静的车在齐鸣家的楼下停下,她才真正重视起来。林静来这里干什么?监视她爸妈?还是想对她爸妈做什么?
当然,两者相必,齐悦茜更相信后者,毕竟林静和她有仇,如果想要用她爸妈威胁她的话……想到这个可能,她难得眉头紧皱,这个林静,倒是越来越猖狂了。
“夫人,如果我猜的不错,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监视您父母。”阿祥看出了齐悦茜的疑惑,他开口道。
“监视?”齐悦茜轻声呢喃,她猜错了么?
“是的,林静投靠了野王,而野王的目的便是……小姐您。”
“我?”齐悦茜指着自己,她想到吴俊卿为救她把野王的豪宅都炸成了废墟的事,想到野王愤怒到无以复加的表情,“所以,野王原来是这么小气的人。”
“夫人,野王跟您的父亲,苏泊尔家主也就是柳江淮先生是世仇,他监视齐先生的原因自然是找到夫人您。”
“是吗?”齐悦茜把玩着戒指若有所思,她还记得柳江淮说过,来找她一是他想女儿,二是她身边不安全。他的意思是指野王吗?
这么说来,她和林静之间已经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吗?毕竟以高高在上的林静的角度说,被她这个山鸡连连受创,自尊心不会允许她就此罢休吧?
不过也好啊,不然这日子也太无聊了些……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
这个笑容看得阿祥连想说什么都忘了,不知怎的,他只觉得后背一凉,让他想到吴俊卿的笑里藏刀。
所以,这就是近墨者黑吗?
齐悦茜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不等对方回答,她便道“妈,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行,明天我来给你做好吃的。”听到自己宝贝女儿想吃自己做的饭菜,她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不用明天,就今晚吧,下班之后带着爸爸一起来别墅住几天,我最近老想你们了。”
“好啊,我待会儿打电话给你爸。”
“谢谢妈,你真好!”齐悦茜对着电话亲了一下,然后挂了电话。“走吧。”
阿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天呐,他家夫人撒娇起来太……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想象一下她对自家大少撒娇卖萌的表情,他顿时脸红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家大少有艳福。
不过,对于他来说,他还是喜欢冷静沉着,偶尔小坏,偶尔展现吃货属性的齐悦茜。不然他还真吃不消!
“阿祥?”半响不见阿祥有动静,她看过去,阿祥果然看着她出神,表情还他妈的有些欠揍。一脸嫌弃是什么意思?所以,她当真这么做了。
“啊!”莫名被揍了一拳,阿祥终于回神“夫人,您刚才说什么?”他努力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当然内心是否惊涛骇浪就不知道了。
齐悦茜一把扯着阿祥的耳朵,她在他耳边很大声的道“我说,可以走了。”
“是夫人!”
车子飞一般离去,毫无准备的齐悦茜差点一个翘列,气得她正想惩罚一下阿祥,却见他满脸无辜的掏耳朵,轻笑一下,便也就这么算了。想不到阿祥还挺可爱的。
国外,夜黑风高,海面上安静无比,只有海浪的声音。海风吹过,鼻尖充斥着腥味。
吴俊卿站在甲板上,身穿黑色风衣,皮鞋黑亮,海风吹来,风衣猎猎,他此时正看着远处的灯火出神。
今夜是与君廖攸交易的日子,也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部分,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苏漠北走到他的身边,抽出一支烟,“啪!”的一下打开打火机,伸出双手感受海风的亲密接触,他畏叹一声“我闻到一股自由的味道。”
“你么,不过是自己锁了自己的心而已。”吴俊卿的声音清冷,没有情绪,仔细品来,却发现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和心疼。
好友整日泡在美酒与美人堆里,却怎么都无法打开封锁的心,这让他怎能不心疼?可是,他却没办法,能做的只是偶尔陪他喝上一杯罢了。
对于吴俊卿的说辞,苏漠北嗤笑一声“我苏漠北一生万花丛中过,怎可能锁了自己的心?”
吴俊卿也点了一支烟,“事到如今,你还没想通么?我以为给你五年时间,很多事情也该淡了才对。”
不大的声音很快在海浪里消失,不过还是被苏漠北听到,手中的打火机一下一下抛在空中,几下之后,他突然松开了手,打火机掉进了海里,甚至没有引起一丝波澜。
“实实在在的东西,即使消失不见,但它始终是存在的,怎会淡?”他的语气充满有些忧伤,眸子里全是落寞。“就像你对齐悦茜的爱,即使变成吴俊卿,你不也照样爱她吗?”
吴俊卿一愣,苏漠北说的也是,有些东西,却不是想忘就能忘记的。他拍了苏漠北一下,算作安慰。突然严肃了起来,“来了!”
苏漠北立刻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幻觉一般。
两艘船对接,一个高大威猛,却冷酷无比的面瘫朝他们走来,“吴先生,你好,我是君先生派来的,我姓赵。赵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