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建军并不知道叶辰在想些什么,还在轻声叮嘱叶辰,语气中充满了抱歉。
“对不起啊兄弟,这些人不是针对你,是我在这里并不是很受待见……我本来也没想让他们多么待见我,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我母亲实在是放心不下……”
叶辰点了点头,语气和态度都可以说的上是温和。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在意这么一丁半点的事情,也不会放在心上。”
他微微笑着,笑得特别的温和。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可能就会清楚,他露出这副表情,非常显而易见的,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只不过,已经很久不见了,陈建军也不知道,叶辰现如今的每个表情代表着的到底是什么。
叶辰的嘴角微微勾起,跟随着陈建军的脚步一起来到了陈安平的病房。
在病房里面,具体着好几个人,有些人的表情充满了悲气,但是,只看他们的眼神,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人眼睛里面的悲哀,全部都是假装的。
甚至有好几个人,根本没有遮掩自己眼睛里面的不以为意。
叶辰的嘴角微微上扬。
果然,他完全没有看错,陈安平对于家族的管教根本就不够。
但是他没有立场说。
也懒得去说。
陈建军是自己的好兄弟,不代表陈建军在意的人自己就要去在意。
陈建军来到病房里的时候,陈安平刚好睁开眼睛,看到走上前的陈建军,眼睛里面透露出来了一抹回忆。
他微微开口说:“你来了,建军,辛苦你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了,这么多天,还在不停的奔波,学医问药……”
陈建军有些难过,摇了摇头。
他之所以会难过,只是因为感觉兔死狐悲,替陈安平感觉到不值得。
但他并没多说,只是亲口说:“您不会死的。”
陈安平笑了笑,把这句话当成了是陈建军对于自己的安慰。
他自己的身体,他非常清楚,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除非是传说中的神医出现,否则的话,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天的可能性。
陈建军看到陈安平不相信,连忙拉过叶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
“堂叔,这是治好了我母亲的神医,也是我的兄弟,我把他介绍给你……”
陈安平看到叶辰的脸,忽然一愣。
他愣住了,其他人可就有话说了。
已经跟这陈建军还有叶辰走进来的三个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尤其是陈贝贝,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一只花孔雀,笑得也花枝乱颤。
“拜托啊,你说是神医就真是神医呀?a sir,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真是笑死了,什么样的阿猫阿狗,会一点医术就能够被称之为神医了?”
陈思南也一样,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两个人在一边指指点点。
病房里面的其他人,表情也不是特别赞同。
“建军。”
有一个女人,语重心长的开口说,但是语气里面,却特别的不怀好意。
“我能够理解你担心的心思,但是爸的病,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亲手上来治疗的,你要清楚,那是我们家族的定海神针,如果你请来的医生,让爸的病情加重……”
她的话让好几个人眼神一亮。
陈建军的表情格外难看,他忍不住低吼:“够了!你们就凭外貌看人吗?”
陈建明在这个时候打圆场,笑呵呵的问:“小伙子,你是学什么的?”
叶辰的表情平静,张口说了一句:“中医。”
这句话,话音落下,其他人都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紧随其后,是更加猛烈的反馈。
陈贝贝不加掩饰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笑容直接从眼睛里面跑了出来。
她对着叶辰指指点点:“你们听清楚了没有,竟然说他学的是中医!如果他学的是西医的话,那我还能勉为其难相信他是一个神医。”
“拜托啊,中医唉,那是要多少年的学历经验才能够参考透的东西,你有没有二十岁呀?”她嘲讽的笑了起来。
最开始对陈建军说话的那个女人,也就是郭秀。
她是陈建明的老婆。
她轻轻捂住嘴巴,红色的指甲油特别刺眼,笑着开口:“建军,这就是你的不懂事了,爸他现在回天乏力,你怎么能还来这里添乱呢?”
陈建军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辰静静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眼神还在发愣的陈安平。
他有些不耐烦,开口催促了一句:“到底要不要治?如果不需要治疗的话,那我就走了。”
说完,叶辰直接起身,想要打道回府。
陈建军有些哀求的看着叶辰,叶辰对着陈建军轻轻摇头,看着叶辰眼睛里面的神色,陈建军安静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陈思南还在不知死活的继续嘲讽。
他指着叶辰说:“你们听清楚没有,他竟然还开始恃才傲物了,难不成他以为他有这个本事吗?”
“我说,陈建军,你到底有没有吧爷爷放在心上,你带来这么一个不三 不四的人,莫非真的以为他是什么神医吗?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
他说的话格外的强硬,然而,就在他这句话的话音落下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陈安平,却忽然怒吼了一声。
“够了!我还没死呢!你们不要把我当成死人!”
陈思南吓了一跳,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害怕,缩起脖子,像是一只鹌鹑一样,结结巴巴的说:“爷爷……爷爷,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这家伙,他就是一个骗子啊!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为了爷爷治病!爷爷,你要考虑清楚,不能因为陈建军是你的心头好,就把我们这些人的心意全部辜负啊。”
陈安平的脸色格外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陈思南,目光好像是要把陈思南吃掉一样,吓的陈思南不敢再说话。
而就在这个时候,叶辰非常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安平,他开口询问了一句。
“你是我要治疗的病患,那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需不需要我治?如果你不需要,那我现在立刻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