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也知道，穿得光鲜亮丽的人来通讯公司，大多是想代理寻呼机这种产品。
她很快就给老板打了电话。
乔灵云在一个小时后，见到了通讯公司的老板。
典型的工科男，戴着一副厚边眼镜，头发乱糟糟地顶在脑袋上。
做事情匆忙，说话却慢吞吞。
他便是企鹅大佬现在的老板，张东。
张东说话虽然慢，但开口便直奔主题：“姑娘贵姓，找我谈什么合作？”
乔灵云自报了家门，顺便介绍了一下灵升贸易的销售策略，以及在内地的影响后，才笑道：“我们灵升贸易，有兴趣代理贵公司寻呼机在内地的销售渠道……”
“乔老板想要怎样的一个合作方式？”张东依然慢吞吞地问。
“灵升贸易的销售渠道，遍布全国。灵升贸易的销售员，更是销售行业的佼佼者。基于这些，我想跟张老板谈一种阶梯价格模式。”
所谓的阶梯价格模式，简单地说，就是销售数量达到一定的笔数，厂家便给予代理商一定的优惠。
这是一种共赢的合作模式。
代理商销售不出去货，也不会把代理价格压得太低。
但一旦代理商的销售火爆，那么相应地，工厂应该也该给予代理商足够多的利润……
薄利多销，更容易双赢。
张东是理科男，对于做生意没多少花花肠子。
他选择的这个行业，是目前市场上最流行的行业之一。
听了乔灵云一套一套的说词，他本能地皱眉。
“这份合作方案，我需要跟团队里的成员商量一下。”
乔灵云笑着点头：“这是应该的。既然是合作，便是双向的选择，为了保险起见，我也想见一见贵司的研发人员，以确保贵司的研究进度，跟得上我们灵升贸易的销售脚步。”
“三天后，我与乔老板联系。”
张东站起身，让前台送乔灵云出去。
乔灵云离开前，看了一眼这个庞大的寻呼机研究所。
她知道，寻呼机虽然现在火爆，但在进入千禧年之后，很快就会落幕。
到时连寻呼台公司都会大量裁员、倒闭。
而且这一世，因为升哥已经在努力建设3G网络，努力研发手机。
手机的普及，更会加速寻呼台的倒闭……
乔灵云离开了通讯公司，正要联系姜禹欣出去逛街吃东西，就见老丁朝她蹒跚而来。
他走过来也不说话，娃娃脸无辜地向着她。
乔灵云拿出手机，无语地问：“你还要跟着我？”
老丁听了这话，垂了一下眸，没看到乔灵云掏手机的动作，但娃娃脸上却露出一丝迟疑。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得跟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她可能会欣赏他的一切设想和梦想，她能助他圆梦。
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穿着和气质皆不凡，孤身来到赛格广场，不逛任何地方，只往寻呼机研究所跑。
从研究所出来后，两手空空，但脸上明显带着笑意。
可见她谈成了一笔买卖。
能选中寻呼机这个项目，也算是眼光前远……
老丁再抬头时，就见乔灵云已经拿着手机在跟别人通话。
看着对方手上连市面上都不曾出现过的手机，他一时惊呆了。
“灵云牌？”
还是灵云牌不曾上市的手机样式。
瞧这样式多新颖。
他忽然间想起，灵云牌手机刚上市不久，民间就在传，灵云牌的创始人，和灵云牌的同名者，有一对与众不同的灵云牌手机。
很多有钱大老板，挖空心思地想要得到这款手机。
但手机创始人说现在材料还不足以支撑它上市，但未来，灵云牌还会创造出更多更好的手机出来。
所以……
难道……
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乔灵云几眼。
最终确定她就是与灵云牌同名的人。
忽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乔灵云刚结束与姜禹欣的通话，俩人相约在某家咖啡厅见面，就见老丁傻傻地笑了起来。
对于这个人，她实在是无语至极。
她也没他笑什么，往路边走去，拦了辆出租车。
老丁又很快跟着爬上了车。
她蹙眉看着牛皮糖一样的他，最终什么都没说。
结果没想到，她与姜禹欣见面喝下午茶，他也跟着。
两个姑娘去逛街，他也跟着。
总之，怎么都甩不掉。
这回别说乔灵云，就是姜禹欣都快崩溃了。
她开玩笑地同乔灵云说：“你这下次救人之前，得先看看所救之人的人品。你这到底是救了个什么样奇葩的人？
说送他去警局吧，他看起来也有二十好几，思想一切正常，警局也不会收。
你说不送他去吧，他又一直跟着咱。
乔灵云，要不你问问他，他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是要钱，我干脆给他一笔钱，让他走人得了。
一个大男人，老跟着咱，算怎么回事？”
乔灵云摇头：“我问过他，他啥都不要。”
姜禹欣脑洞大开道：“他不会是看上你这个人了吧？那可不行，你和夜旭升之间已经耽搁太久了，再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来搅事。”
乔灵云忽然扯了姜禹欣的手臂一把，问：“姜禹欣，你有没有发现，但凡有人，或者有事影响到我和升哥的感情，你都会十分抓狂？”
“有……有吗？”姜禹欣顾左右而言其它，“你别扯这些好吗？我们是好姐妹，我当然希望好姐妹获得幸福……”
乔灵云见俩人与老丁拉远了些距离。
她一把将姜禹欣堵在墙根上：“要不，趁着94年到来的第二天，你跟我交个底，你到底是不是她？”
姜禹欣眼神飘忽不定。
不是她不愿意说，是她不能说。
“总之，我希望你和夜旭升能早日结婚。别的什么话，我都不会多说。”
乔灵云多聪明的人？
很快就听懂了姜禹欣的话外之音。
若她和升哥一天不结婚，姜禹欣就一天不能安心。
她笑道：“行，为了让你能够安心，等我大学一毕业，我就和升哥领证！”
“真的？”姜禹欣激动地抱住乔灵云的脸，狠狠地吧唧了好几口。
追过来的老丁满脸诧异和生无可恋。
两个女人……
又搂又抱又亲又闹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