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欣淡笑着瞅了赵美美一眼。
说道：“咱们既然跟工厂有了第一次交道，自然还可以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赵美美对贷款一事可是非常不熟悉。
她不太能理解姜禹欣的事情。
便看了看乔灵云，问：“咱们的第一笔贷款还没有还清，还能贷第二笔？”
乔灵云知道自然是不能的。
要想再在银行贷第二笔款，必须先将第一笔贷款结清。
“第一家银行虽然不行，但咱们可以换一家银行。”乔灵云说着。
“除了换银行这个办法……”姜禹欣接话道，“还有一个办法，咱们将公司的营业执照分开申请，然后用另外一个营业执照去申请第二笔贷款。”
具体的办法是，将灵升贸易公司分割出一个分公司，便是健美裤加工厂。
以后健美裤加工厂便可以往加工厂方面全面扩展。
除了健美裤，还可以生产其它各种裤型或者袜子……
而销售部就是之前已经确定好的公司名字，就是灵升贸易公司。
贸易嘛，便是做各种货物的交易，也可以往大公司拓展。
乔灵云听了这个建议，顿时一拍脑门：“对，这个办法不错。贸易和加工本来就可以分割开。而且，咱们的贸易公司除了售卖健美裤，还可以售卖乌镇的袜子，日后或许还会有其它比较的物品可以售卖。”
说到售卖各种货物的事情，乔灵云猛然间想到一个商机。
她犹记得健美裤大火的那几年，呼啦圈也忽如一夜春风，瞬间吹满全国遍地。
解放了十多年的女性，开始追求美，追求体型，追求瘦身。
近两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比八几年要好上许多，。
个体户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做生意的人多起来，体形肥壮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穿着健美裤就感觉到自己与瘦人的不同之处。
于是，作为可以健身的呼啦圈很快占领人们的生活。
赵美美是销售起家，工厂里的经理职位，可以再招其它人。
让赵美美回到灵升贸易公司当总经理更合适。
等姜禹欣下去忙保险的事情后，乔灵云和赵美美提起这事。
赵美美倒是很愿意带领一帮销售人员，每卖出一大笔货，她会觉得极为有成就感。
可问题是，现在的工厂由谁来管理比较好？
“要不，我现在着手去招人？”赵美美问。
“招人的事情咱们可以缓一缓，看看现有的人里有没有合适的人才，在此之前，只能先由你暂管着。赵美美，辛苦你了。”
“乔灵云，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干嘛老跟我这么客气？”赵美美瞪了乔灵云一眼。
不过，之前赵美美是加盟健美裤加工厂。
那灵升贸易公司的话，她自然不能再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股权的事情还要选择一个时机把它定下来。
事情谈妥后，乔灵云便决定给夜旭升打个电话，问一问他认不认识生产呼啦圈的工厂厂长。
毕竟从工厂进货比向代理商进化要优惠得多。
再顺便问一问京城的事情是否有进展。
好吧，其实找借口给他打电话问京城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
夜洵昨天晚上本来是准备要去自己师傅那里。
毕竟他是准备今天要将师傅带来见夜旭升。
结果在半路上就被夜福泽的人截了回来。
昨天晚上，夜福泽与夜洵聊了小时候的事情。
聊了聊兄弟四人曾经围绕着父母生活的美好时光，聊了聊兄弟四人过去的帮扶。
更重要的是聊他们的二哥过去对他们兄弟的疼爱……
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永远都想着他们……
夜洵对这些往事已经不感兴趣。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他过去很喜欢兄弟们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哪怕家族经历再大的变革，他也没有讨厌过……
可在他七岁那一年，某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比他大十一岁的二哥……那一年也不过十八岁，竟然因为那个女人，甘愿放弃一切……
学业、家族的培养、兄弟情谊、父母恩情……这些统统都不要了。
只为了与那个跟他同岁的女人在一起……
妈妈因为这件事情心情郁结，几年后就撒手人寰……
有些悲痛，这辈子都没法走出去。
所以此刻夜福泽讲着对往事的追逐，他听得不是特别认真。
对于他来说，有些人的存在就是碍眼得很。
他永远都不会接受他们的回归。
但最后，夜福泽只用了一段话，就让夜洵暂时取消了与夜旭升之间的交易。
“升儿是二哥唯一的孩子，他的性格与二哥十分相似，当年如果不是父母和大哥的竭力阻止，二哥与那个女人也不会走到最后。”
“他们都属于，你越是制止他们去做的事情，他们越是会坚持去做。”
“这些年来，老父亲在升儿身上花了多少精力？”
“动用了多少人去劝他回归夜家？”
“方舟本来可以在京城工作，却因为升儿在新阳县，便动用关系将禹州调到新阳县。”
“遇白跟了我多年，本来在京城任何医院工作也是可以的，最后却去县一中外面开了家小诊所……”
“再说姜禹州……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何能将他留下？”
“洵儿，母亲已经不在人世多年，父亲是咱们唯一的最亲长辈，就算你不将老父亲的愿望当作自己的愿望去实现，也请你不要做伤害老父亲的事情。”
“或许这辈子都没人可以将升儿劝回夜家，你又何必再横插一脚？”
正因为有这些话为前提，所以此刻的夜洵才会与夜福泽一起在机场与夜旭升见面。
夜洵额间的红痣十分耀眼，夜福泽依然是那副白衣白口罩，永远都神神秘秘的样子。
看着买好机票的夜旭升，夜洵耸了耸肩膀，说道：“先说好，我只是尽力一试，能不能治好，我不能保证。”
不过一个农村小姑娘，脑子愚笨得很，轻易就受了别人的蛊惑，当一当傻子才能保命不是？
有什么好医治的？
“我相信，京城夜家的名声，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败掉。”夜旭升意味深长地回应了一句。
夜洵面色顿时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