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人群熙熙攘攘一派热闹,这样高级的拍卖会,自然是各地名流的汇集地,觥筹交错间,大家彼此互相私语着,讨论着今天最好的拍卖品。
李京泽一脸春风得意地在这些人群着辗转着,今天,他要在这里大显身手,绝对没有人,敢和他这个帝国公司的总裁抢东西。
“李总,好久不见啊!”刚送走一个前来打招呼的人,转眼间,便又来了一个,李京泽可谓是忙的不可开交。
那些人看起来一个个恭恭敬敬,但李京泽知道,他们在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鄙夷的。
他知道,他们都瞧不起他,认为他只是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而已。
他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林穆彦造成的。
一想起林穆彦,李京泽就恨的牙痒痒。当初毁他形象,丢他脸面,如今就连他身下的女人,销魂间都是在喊着林穆彦的名字。
这些事情又怎么能容忍!
然而他知道,他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和林穆彦抗衡,所以他现在急需站稳自己的脚跟。
在公司里,他虽然是堂堂总裁,但公司上下全都知道,这个帝国公司的总裁只是一个挂牌总裁,公司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董事会来决定,绝不让他插手。
所以平日的他,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也不过是一个纸老虎,每天只能被董事会控制着,将他们下达的命令通过自己的嘴巴传达给下属,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那些董事会,当初听信了林穆彦的鬼话,说什么让自己来处理公司的事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怎么可能!
李京泽虽然不服气,奈何在公司里没有任何权利,只有一个前董事长儿子的称谓罢了。
如今李京泽把拍下土地的任务拦了过来,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李京泽有些疑惑地盯着那个背影,慢慢的,紧紧握住了拳头。
这个背影,他怎么会不记得,只看一眼,他就知道是谁了。
不正是林穆彦么!这个世界上,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穆彦?”身后传来李京泽疑惑的声音。
林穆彦微微勾了勾嘴角,定了定神,转过身来也装作非常诧异地看向他,“哟,这么巧。”
李京泽恨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你也来竞标?”林穆彦倒是一副自然的样子,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微微斜着身子凑近李京泽的耳边,“好好加油哦,别又搞砸了。”
轻轻一句话瞬间激怒了李京泽,他紧紧握着拳头咬紧了牙齿。
没想到这林穆彦和当初一点都没有变,依旧和那时一样,完全瞧不起自己!
他李京泽,一步步咬牙坚持到今天,可不是为了再被林穆彦这种人完全不看在眼里的!
“林穆彦,你不要瞧不起人!”一字一字地,从李京泽的牙缝里恨恨地蹦出来。
“哦?那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林穆彦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转身向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完全忽略了李京泽满脸的怒意。
拍卖会还没开始,李京泽心中的怒火便已经被激起来了。
人群的骚动声渐渐小了下来,此时所有的竞标者都已经就座。
“各位先生女士们,晚上好。”身着黑色西服的主持者走到了台上,鞠躬说着致辞。
“我说,今天晚上,就好好等着吧。”林穆彦冷冷地甩出这句话,不再去理会李京泽。
李京泽也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白了林穆彦一眼,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拍卖会上,这一次,是董事会交给他的重要任务,也是最后的机会,他需要靠自己的本事来拿下这次的竞拍,让那些人无话可说。
不过,那块土地除了对帝国公司而言有用,对于其他人来说可是毫无用处,大概不会有什么人会和自己抢拍吧,拿下这块土地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只是那林穆彦...
李京泽忍不住扭头看向坐在身后不远处的林穆彦,后者此时正一脸专注地看着台上,深皱着眉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家伙,为什么也来这里?他来竞拍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竞赛物被接连竞拍着,有无数的人举起手中的竞拍牌又放下。
马上就要轮到竞拍那块土地了,李京泽紧紧握着竞拍牌的手渐渐沁出了汗,他低头看着自己手心的汗水,有些自嘲地笑笑,轻易就能拿下的事情,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只是竞拍会举行到现在,也不见林穆彦有半分举动,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慢慢涌现。
“好了,接下来我们要竞拍的是...”主持人故意拖着音调,将手中的一份地契展开向台下的群众晃了晃,“便是位于克拉尔地区的土地所有权!”
“这块土地的竞拍起价是,两千万。”
“我出两千零五十万。”主持人的话音刚落,李京泽便急急举起了自己的竞拍牌,料想应该没有人会与自己抢标,便说出了一个与起标价相差不多的数字。
“好,89号给出了两千零五十万,还有人出更高的么?”主持人手持木槌,看着台下。
当然不会,李京泽勾了勾嘴角,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愈发浓烈。
“两千零五十万第一次!两千零五十万第二次!”似乎没有人会抢标,主持人一边喊着一边准备将手中的木槌敲下,“两千零五十万第...”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完成了任务,李京泽暗自兴奋着,这下那些总说自己无能的董事会可无话可说了。
“两千五百万。”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在台下响起。
主持人还未说完的报数声戛然而止,看向台下的角落处,又重新开口,“156号出价两千五百万!”
什么?
已经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的李京泽抬起了身子,猛地回头望去。
只见林穆彦缓缓将举起的竞标牌放下,视线交触间,竟有些嘲讽地冲自己笑了笑。
他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