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凡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何万春得意的笑了。
杨凡则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位先森,我好像不认识你啊,而且我也不姓杨,我姓杨。”
“呵呵,你以为装成一个老东西我就认不出你了吗?告诉你,你那邪恶的眼神,就算你化作灰,我也能认出你!”
何万春一声咆哮,又大声冲身边的人喊话道:“赶紧把他的炝给老子下了!”
就在这时,杨凡身后的防盗门又应声而开了。
一直猫在步行楼道内的马顺辉也带着人冲进了屋内,这间原本还宽敞的客厅,瞬间就因为这群人的到来而狭小了起来。
“看来,我今天是离不开这里了啊!”
杨凡似笑非笑地咂了咂嘴,又对何万春点点头道:“没错,我就是杨凡,我化成这个样子你还能一眼把我认出来,我真是佩服你那双狗眼睛!”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嘴硬?”
马顺辉猛地抬起一腿就朝杨凡背后踹去,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小青年则一拥而上,齐齐地揪住了杨凡的左右二手。
在这种情况下,杨凡也不好反抗,因为十几把炝同时对着他,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跟子弹过不去啊。
“我让你狂!”看到自己的小弟将杨凡拿下,同时夺下了他的手炝,何万春一激动,上前就朝杨凡脸上煽了两巴掌。
杨凡不怒反笑,盯着何万春就道:“你究竟是中午没吃饭,还是娘们变的啊?怎么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还狂!”听得这话,何万春又如万箭穿心般的难受,于是猛地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狠狠地朝杨凡心口捶去;此时,马顺辉也不闲着,跟着何万春一起对杨凡拳打脚踢起来。
这一阵狂风骤雨虽让杨凡受尽了皮肉之苦,他却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头。
一旁的小青年看了都是暗暗一阵佩服。
两人如此地将杨凡折磨了尽五分钟,最后,可能是何万春打累了,这小子才住了手脚,狠狠朝杨凡唾了一口唾沫道:“给老子跪下!”
“做梦!”杨凡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
“这可由不得你!”马顺辉一声冷笑,猛地又朝杨凡的后膝盖弯处踹了一脚。
杨凡却巍然屹立,一动不动。
何万春眼放凶光,指着身边的几名马仔就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他给我摁下去!”
话音刚落,几名小年轻又死死揪住杨凡的左右二手,七手八脚地将他往地上摁去。
此时的杨凡虽有万千铮铮铁骨,但他的身躯毕竟也是血肉铸造的啊!因此被几人合力一摁,他瞬间也直不起身了。
“哈哈哈,姓杨的,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见到这副情景,何万春放肆的笑开了。
“嗡嗡。”
忽然,何万春裤兜里的二号手机急促地震动了起来,他看到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不得不走到一边接起了电话——
“我们老板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电话里的人冷冰冰的问道。
何万春偷乐着回道:“勉强还行。”
“那就好,尽快解决他,最多只有三分钟的时间,执法就要来了!你们的动作最好麻利点儿!”
“你就不能让他们十分钟后再来吗?三分钟不够!”
“你没得选择——自己看好时间吧!”
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之声,何万春气得面色一阵铁青。
杨凡看着这小子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就咧嘴笑道:“小白脸,你的计划又要落空了吗?看到你一脸不爽的样子,我就特别开心。”
“开你马勒戈壁的心——给老子打死他!”
何万春双眼圆睁,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的。
马顺辉举着炝诧异道:“何少,这就弄死他了?你不是说要好好玩玩他吗?现在这么轻而易举的打死他的话,那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也想多玩玩他啊!”何万春想起电话里的人说的只有三分钟时间了就是一脸的焦急,只见这小子在有限的屋子里转了几圈,又盯着马顺辉道:“那就把他带走吧?”
“乌拉——乌拉。”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大街上就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
此时,一辆黑色的红旗车已经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小区的天天超市外。
坐在车内的温万荣听得这声音,不由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板着脸就喃喃道:“老彭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啊?比我预想的还早了一分半钟!”
“可能是因为您亲自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督促吧?”
坐在温万荣左手边的林福亮看了一眼窗外后,不由自主的猜测道。
温万荣苦涩一笑道:“那你可能要挨骂了!”
小区某幢楼的703房内,当何万春听到外面警笛声渐响时,不由得又怒骂道:“不是说了三分钟时间吗,怎么两分钟不到这些臭执法就赶来了?”
“何少,那现在怎么办?还要带他走吗?”
马顺辉一急,瞬间也没了主意。
何万春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瞪着杨凡就道:“执法来了就不好带他走了,赶紧给老子崩了他!”
虽然手里还握着炝,但是从未杀过人的何万春看到杨凡那凌厉的眼神时还是感到胆寒了,因此他就把杀人的任务交给了马顺辉。
杨凡本来还想等某个人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可是他此刻注定不能来了,没奈何,他只得猛咳了两声。
这声音刚刚落地,西北角和东北角的两间卧室内竟同时钻出两个人来,这两人都是二话不说,齐齐地就将手中的飞镖朝那些马仔的背后扔去。
马仔们哪里料到他们会腹背受敌?瞬间在一片哀嚎声中倒了一大片。
何万春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还有两个“程咬金”从半路杀出来,这小子一恼,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举起手中的家伙就朝西北角方向的一人射去。
“砰砰砰!”
三声刺耳的炝声几乎震破了窗户,打穿了墙壁,可子弹头却根本就没打在刚刚还站在卧室门口的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