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命令？”孤狼又问。
脏鱼道结结巴巴，“我们——我们头儿的命令！”
孤狼厉声问道，“你们头儿是谁，他现在在哪儿？”
“他——他的代号叫火狐狸，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你们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
“这点儿我相信！”
杨凡点点头，又问，“我就想知道，你们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今天将王婷押走？”
“对啊，这么绝密的消息，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雷军瞬间也瞪着眼睛，挣着嗓门大问道。
脏鱼转着小眼珠子，故意盯着黑色suv的车牌号就道，“谁，谁是王婷？我不认识她，我接到的命令就是袭击那辆黑色的suv！”
“你小子，到了这步田地还不说实话？等着吃苦头吧！”
不得不说，脏鱼的演技太拙劣了，就连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黄建都看出他在撒谎了。
杨凡脸色一凛，对孤狼命令道，“看来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让他领教一下你的手段吧！”
“咚——咚！”
孤狼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就朝脏鱼胸口猛捶了两下。
脏鱼瞬间被打得直冒酸水，可能那滋味太不好受了，半分钟后，这小子终于大叫道，“这个消息是火狐狸打电话通知我的——”
“早说嘛，也不至于吃这苦头了！”
杨凡咧嘴一笑，迅速弯腰在脏鱼身上摸索了起来。
泰安路是北郊看守所连接市区的一段道路，这里白天还有车辆通行，但是到了晚上，基本就见不到人影车影了，所以杨凡带着一大群人站在路边，他也不担心阻塞了交通。
“你小子的通讯设备还挺多的啊！”
一分钟后，杨凡竟从脏鱼身上摸了两个手机，五张电话卡出来，同时取下了他左手腕的电话手表。
“这玩意儿不错，或许能帮我找到你们老大哦！”
拿着电话手表，杨凡又冲王婷笑了笑。
王婷瞪着眼睛就道，“你想找到她？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呵呵，那可不一定啊！”
杨凡摇了摇头，又一脸戏谑地盯着王婷道，“我们刚才救了你，你咋还这么恨我？难道你没看出真正想让你死的人是谁吗？”
王婷心中十分有数，表面却瞪着杨凡继续冷笑，“哼，你想让我背叛我的组织？然后跟你们狼狈为奸？还是那句话，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哎，冥顽不灵！孺子不可教也啊！”
杨凡撇了撇嘴，又揪着脏鱼头上的小辫子，盯着王婷问道，“八角鱼，给你第二次机会，到底是来袭击那辆汽车的，还是来杀这只‘红狐’的？”
话音刚落，接到杨凡眼神暗示的孤狼又将枪口顶在了脏鱼的右太阳穴上。
脏鱼被杨凡的气势所骇住，瞬间吓得魂飞魄散道，“来——来杀她的！”
怎么会这样？我苦苦支撑了两个月，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听得这话，王婷的内心防线瞬间崩溃。
“听听，现在信了吧？谁是坏人谁是好人，你心里该有数了吧？”
雷军的揶揄声很快又在王婷耳边响起。
杨凡将脏鱼的小辫子一丢，又抬腿踹了这小子一脚道，“终于说实话了！你至少比这只‘红狐’聪明！”
说罢，杨凡又看似无意的瞥了王婷一眼。
王婷瞬间噙着热泪道，“看什么看？少在那里假惺惺装好人，告诉你，我死都不会感激你的！”
“你这么想死啊？那我就成全你了哦！”
杨凡一声坏笑，忽然对孤狼说道，“老狼，把枪给这只八角鱼，让他继续完成他没完成的任务！”
“真给啊？”孤狼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杨凡。
杨凡脸色一黑就道，“你看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哦！”孤狼茫然地回应了一声，这才慢慢地伸出左手，将另一把配枪递到了脏鱼面前。
脏鱼盯着面前的手枪，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现场的气氛瞬间也像凝固了一般。
杨凡不徐不疾地点燃一支烟，再次厉声道，“杀了她，我就放你走！”
这王八蛋，又在搞什么鬼？他就怎么想让我死？
看着杨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王婷的内心瞬间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脏鱼接到枪的时候，心中还感觉沉甸甸的，手心更是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可孤狼那把九二式手枪在他手上握了半分钟后，他忽然感觉枪的重量不对，因为装了子弹的枪和没有装子弹的枪的重量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点，对于经常玩枪的人来说明显能感觉到。
“莫非这家伙是故意在考验老子？”
听得杨凡的厉喝后，脏鱼心中又是一阵百感交集。
“看来你刚才说的都是骗老子的了！”
一分钟后，脏鱼还有些无动于衷，杨凡脸色一凛，又故作生气地对孤狼说道，“这混蛋留着完全没用了，送他上路吧！”
“不好意思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今晚给你爹妈托个梦吧，让他们每年的今天都祭祭你！”
孤狼一声坏笑，立即将枪口的全部是真的！”
脏鱼一声大叫，瞬间举起手中的家伙朝王婷一阵猛射。
扳机一阵空响，却不见子弹射出。
饶是如此，王婷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而雷军和孤狼他们却看着脏鱼的窘相笑开了——
“这小子也配当杀手？”
“可能他们组织没人了！”
“大哥，求你给我来个痛快点儿的吧，我——我受不了了！”
听到雷军和孤狼二人的嘲笑声，脏鱼将枪一丢，竟跪到杨凡面前不住地磕起头来。
杨凡直接无视了这小子的哀求，瞪着孤狼就道，“你爷爷的，枪里怎么没有子弹啊？老子让你给他一把空枪吗？”
“靠，老大，你真让他杀了她啊？”孤狼见杨凡一脸认真的样子，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雷军和黄建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
王婷闻言，更是怒火中烧地冲杨凡大叫道，“杨凡，你个王八蛋，有本事就给老娘来个痛快的！你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算什么本事？”